gu903();可还是不死心。又劝那厢要多为父母双亲考虑,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牵连至亲。
她以为这话一出,那厢多少会顾忌些,却没成想那厢只是略一沉默,便寒凉的告知她,此处无双亲,无亲朋,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若这厢是她手上的姑娘,说真的,她怕当场就要发飙了去。
行,软的不吃,那便硬的罢。
像他们这样的花船上,自然什么都备着。打开暗格后,她倒也没敢选那些个太过出格的,毕竟是制宪大人带来的娇客,说是硬的一概不论,可这话哪个当真了哪个就是个傻的。
捏了根细针,她掀了那厢身上的绸布,下手也没留情的专往腰腹柔软的地方刺。
这算是十里秦淮上的不传之秘了。调/教那些个不听话的姑娘们,最好使的刑法就是针刺了,对身子伤害最小却是最痛的,以往在她手下受过的姑娘,几乎没有能撑过几个回合的。
然后她就见那厢仿佛没知觉般,不喊痛也不尖叫,连面上也没流露出多少痛意来。若不是每次刺的时候见那柔软的身子会颤栗下,还有那唇瓣都被狠劲咬出了血,她还真当那厢无知无感。
连这法子都不顶用,这就令她真的头痛了。
弃了细针,转而到暗格选了那乳白色的小瓷瓶,打开来,倒在手心一些,然后手指捻了撮,强行塞入那厢口中。
而后……老鸨神色有些恍惚。
那厢就那般硬挺着,全程下来只死命咬紧牙关忍着,不肯做出任何不雅之态。其惊人毅力,倒真的令她刮目相看了。
最后,还真让那厢生生将药劲给熬了下去。
虽然只是试探性的稍弄了些药粉给那厢吃下,可那药劲可不是虚的,怕是贞洁烈女都少有能抗住的,可那厢却硬挺着熬过了。
想着到,老鸨觉得自己耳畔,仿佛又响起那厢不带感情的清凌凌嗓音——
“我知道你们的手段,无非也就那几样罢,可大抵对我来说都是不顶用的。”
“你若不信,尽管试试。”
“便是加大了药量,我亦不惧的。就算是熬不过这药劲……你也莫期望着我肯低头俯就那厢。”
老鸨眼前仿佛浮现那厢黑漆漆的眸子,清凌凌的,却深不见底。吐出的话,又凉又冽。
“就算我去俯就你的那些个客人,哪怕是脑满肥肠,哪怕是尖嘴猴腮,哪怕都是丑陋不堪令人见之作呕,我也不会去俯就他!你就将这话带给他罢。”
老鸨一个冷颤回了神。她若真听话的将那厢话传给制宪大人听,只怕死的绝不会是那硬茬子,只会是她这个传话的小鬼。
宋毅正在另艘画舫里吃着酒,远远见着那老鸨缩着脖子往他这里来,不由冷笑了声。
旁边花娘战战兢兢的给他斟了酒,宋毅抓起,仰脖一饮而尽。
“大人……”
宋毅撩起眼皮,隔着珠帘扫了眼舱口处站着的老鸨,冷声嗤笑:“怎么,这么快就妥当了?”
老鸨嗫嚅道:“倒是还差了些……”感到气压低沉,她又忙小心解释道:“大人,实在是那姑娘气性不同旁人,寻常个手段不顶用了。所以奴就想着来请示下大人,这硬的手段……可有何限度?”
宋毅冷冷看着她:“你想如何?”
老鸨硬着头皮道:“回大人的话,若进一步使上硬手段,恐怕会污了……姑娘的耳目。”她自是不敢提污了那厢的身子,毕竟是这位爷要梳弄的人,哪里还敢让其他男人给污了去?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让那厢硬茬子瞧上一瞧那些个脑满肥肠的恶心男人,脱了衣裳后都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那厢不是说宁愿俯就这些个丑陋男人都不愿俯就督宪大人吗?只怕瞧过几眼过后,就会乖乖的投奔督宪大人的怀抱了。
话刚一说话,打里头冷不丁掷来一酒壶,砰的声碎在她脚边四分五裂。
老鸨一惊,慌乱的忙跪了下来,浑然不顾那碎渣子扎的她膝盖生痛。只惶瑟跪那,大气不敢喘。
“滚。”
老鸨忙起身,近乎仓皇而逃。
前脚刚回了画舫,她这厢身上冷汗还未消,后脚就有花娘紧着步子匆匆赶来。老鸨回头仔细一瞧,心下又是一突,追赶来的花娘却是刚在那厢画舫里伺候制宪大人的。
“妈妈……”那花娘急匆匆的赶到她跟前,有些慌又有些急道:“刚大人让奴出来跟您这厢传达声,说还有两刻钟,他在那等着您的消息。”
老鸨看了眼舱内,一想到里头的那硬邦邦的茬子,脸上都有苦意。
花娘小心朝里头看了眼,而后覆上了老鸨的耳畔,小声道:“妈妈您可别犯糊涂,制宪大人对这姑娘可是不一般的,刚您提那厢时,奴在旁瞧着他怕是都想杀人了。”
老鸨脸色一白,额头瞬间又浮了冷汗。
“放心吧,我不傻。”转而肩膀一垮,脸色有些灰败:“别说两刻钟,便是再给我两天,只怕也不见得能降服了去。这次,一个不甚我怕是要栽了。”
花娘迟疑:“妈妈,可有使药了?”
老鸨摆摆手:“用了,叫那厢生生熬了过去。”
花娘也诧异:“竟是这般硬骨头?不是心里头有人了罢?”
老鸨双眼猛地睁大。她怎么之前没想到呢。
苏倾还在失神盯着帷帐的时候,老鸨掀了珠帘进来。
若是先前她见了这副顽固不化的模样,定然会头痛的要死,可这会被她手下的花娘一点拨,她醍醐灌顶般知道了关键所在,便就不怕了。
坐在榻沿上,老鸨紧盯着她面部表情,问道:“姑娘这般硬抗着不肯顺从大人,可是因着心里头有人了?”
可能因此话问的突然,苏倾动了动手下意识的就要去颈上的项链,也亏得此刻被绑的牢实,稍一动身上的这束缚就令她回了神。
苏倾便想发笑。询问这个有何意思,难道想套了信,然后捉人来要挟她去?
老鸨见她神色微动,不复之前不悲不喜的泥像模样,心头就大概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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