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池野坦然:就是他,我们下五子棋,他赢了,让我周一带份早饭,愿赌服输,我这不是履行承诺吗。

前后逻辑没问题,不像是编的,许光启放人,又警告:我可告诉你,不要仗着自己脸长得好,就去祸祸女同学!

池野两指并拢在额前行了个礼,懒洋洋地回答:好,知道了,绝对不会!

到教室,许睿正蹲在赵一阳桌边讨论题才写过检讨,他做人很低调。

见池野把早饭放闻箫桌上,他手里笔一转,小声问赵一阳:池哥和闻箫真不是指腹为婚?

赵一阳被物理最后一道题折磨地要掉头发了,眼也没抬:不是辟谣了吗?

我看不是指腹为婚也是竹马竹马,池哥竟然帮忙带早饭!带早饭啊朋友,活得久了,果然什么都能看见!许睿不留神地往上官煜那边看了眼,注意力马上被转移:我靠,你竟然悄悄一个人把这道题解出来了,说好的好兄弟共进退呢!

池野拉开椅子坐下,他们没问你?

赵一阳他们有什么题集体解不出来,通常会拿来找闻箫要解题步骤。

闻箫笔下没停,一心二用回答:嗯,说不吃嗟来之食,让我不要公布答案,给他们自己思考的机会。

嗟来之食?池野听笑了:我就不一样了,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吃。

停下笔,闻箫瞥了池野一眼,嗓音清冷:你话好多。

池野:平时话少。

言外之意是,对着你才话多。

闻箫:

赵一阳听完这对话,小声跟许睿议论,来,学委,用一个成语形容形容池哥和闻箫刚刚的对话。

许睿挠挠头,第一反应是:打情骂俏?

我靠这什么虎狼之词,学委,你这么去做语文选择题是要扣分的,打情骂俏指男女调情,情景不适用,换一个!

许睿想了好一会儿:我想出来了,这个肯定行,唇枪舌战!

辩论时言语锋利,争辩激烈,赵一阳犹豫:可是似乎有点

上官煜按住鼻梁上的眼镜,加入讨论:这个词太刺激了,会让人产生限制级联想。

咳咳,清了清嗓子,赵一阳一本正经地提高音量,来同学们,让我们来看看,这道物理题应该从哪个角度切入!

下午,闻箫上完第八节英语课,找许光启请假去校医院,实际上,他背了书包悄悄从超市后面翻墙出了学校。

外婆没在家,闻箫换上纯黑色的衣服裤子,戴上口罩和鸭舌帽,又特意在鞋子里垫上增高垫,出了门。

钱证梁六点下班,按照往常的习惯,走最近那条路回家。那条路省时间,平时人少,穿来穿去也不会碰见谁。

但今天不一样,钱证梁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但他回头去看,却一个影子也没见着。

一次还可能是幻觉,但多了几次,钱证梁就有点怕了。他加快脚步,把那条窄路走完,可越往前走他越确定有人在跟踪他!

单位离家不远,这条路他走了十几年,路边哪家店换了灯他都一清二楚。心慌地喘气,他慌慌张张地加快速度,到了九章路附近,犹豫两秒,他没有按照原本的路线,而是抬脚进了小巷子,想趁机把人甩开!

与此同时,闻箫在跟着人进到巷子后,突然停下来。

巷子两边是老居民楼,已经没多少人住了。楼底圈了围墙,墙面的水泥剥落不少,露出里面红色的墙砖,上面贴着各色小广告,还用白漆写着不准在此处倾倒垃圾的标语。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路灯还没亮起来,光线显得昏暗。闻箫看着拦路的人,没有动。

站在他前面的,是池野。

池野没穿校服,裹着双腿的工装裤松松垮垮,侧边的衣角有点不正常的褶皱,里面应该是藏着东西。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是要去干什么。

闻箫因为加了增高垫,站直了,比池野高几厘米。他拉了拉黑色口罩,让开。

不让,池野没笑,肃着神色,你回去。

池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闻箫一身黑,这颜色让他显得比平日更瘦,垂在身侧的手,皮肤白得扎眼。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闻箫,但池野又丝毫不觉得意外。

因为遮了下半张脸,闻箫的眉眼更引人注目,他内双的眼睛显得冷淡又薄情,眸色很深,我拒绝呢?

池野勾了勾嘴唇,却没有笑意,提议:打一架?

闻箫往前站了几步,右肩挨着池野的右肩,两人的脸孔一个向前,一个向后。

因为靠得太近,池野甚至能隐约闻到那股淡淡的、属于洗发露或者沐浴露的香气。

我去比你合适。闻箫把手插在口袋里,视线落在墙角的一株野草上,不用争,我知道分寸。

闻箫毫不客气地打断池野的话:给我带一星期的早饭,豆浆三分糖,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没再看池野,继续往前走了。

钱证梁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一阵心惊胆战后,他猜应该是这里的路太乱,对方跟不上,一时间有点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就在他松了口气时,后背突然袭来一股极大的力道,他毫无防备,脚下站不稳,一个踉跄,就撞在了水泥墙壁上。

后背的骨头跟断了似的,之前的伤还没好,这一撞,只感觉全身痛得他眼前一黑,一口凉气灌进喉口,嗓子眼发疼。

叫骂声还没喊出来,就听噌的一声,一把水果刀从他贴在墙壁的指缝间狠狠扎了进去。刀尖从墙上带起的细渣溅进他的眼睛里,疼痛让他马上闭紧了眼,眼泪瞬间流了下去。

闭眼前,他甚至从明晃的刀刃上,看见了自己扭曲的脸。

手指再不敢移动分毫,毕竟,冰凉的刀口就在半厘米外。钱证梁嗓子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问你要点零花钱。闻箫的声音压得很沉、很低,听起来全然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他将语速控制得缓慢,口罩和帽子之间,露出的是一双清冽的眼睛,淬着寒光。

左手从钱证梁手上把手机抽出来,手机密码。

你要多少钱!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别杀我钱证梁想动,想转身去看背后人的脸,下一秒,就听呲的一声,扎在墙上的水果刀往下滑,刀口已经贴在了他指间的肉上,见了血。

钱证梁不敢动了,大脑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报出了解锁密码。

闻箫戴着手套,手指飞快地操作手机,确定里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这个手机,老子拿去换钱了。

话音未落,闻箫握着手机往后退了一步,被打晕了的钱证梁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闻箫下晚自习回来,去了楼下的水果店。

水果店老板正在跟店里的客人聊天。

那个人你认识吗,幸好我把我家女儿看得紧,造孽啊!

听说是手机丢了被人捡到,想看看是谁手机,没想到随便翻翻,竟然翻出了不得了的东西,捡手机的不得赶紧送派出所啊?

gu903();不是捡的,送手机去派出所的是个贼,偷了姓钱的手机,一看,不得了啊,这贼也有良心,赶紧送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