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那男人转身就要跑,可站在旁边的两个当兵的都不是白给的,一个猛子上去将人按住。那男人还在挣扎,手乱摸的时候摸到一名战士腰间的刀子,手用力向上一抬就划伤了一名战士的胳膊。

那战士痛叫一声,下手一记老拳打在他脖子上,直接让对方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周二的脸都吓白了,等人昏迷过去,被士兵捆上以后,才走到敖木身边:真是他干的!

敖木道:他自己说出来的。这人谁啊?

周二叹口气:老赵家的。以前还当过村主任呢。后来村里人不选他了,就搬去城里住了。闹瘟疫以后才搬回来。后来儿子死了,就带老婆儿媳妇和小孙子住进来了,哪想到能这么恨心下手杀人啊。

敖木重新看了一下现场:怕是没那么简单。等人醒继续问吧。你去外面安抚一下群众。也让他们别太为难家属,尤其是孩子。这种事我不熟,还得你来。

跟周二说完,敖木走到那手上的战士面前:这里应该有医药包吧,我给你包扎。

战士点点头看一眼那昏迷中的犯人:*的,大意了。

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敖木安慰了一句,一名战士找来了医药包,敖木给战士清洗伤口并缝合,最后做好包扎。伤口有些深,好在不严重。只要注意别感染就没问题。

敖木过来是帮忙破案了,这后续的事情就不再他考虑范围内了。拉着热闹没看够的杨芜往回走,到家以后杨芜依旧在分析这件事情的可能,敖木知道他是有些亢奋,也就听着他的唠叨。

等到当天傍晚,周二才又过来一次将事情前后都说了一遍。

别说。你猜的是怎没错。这就是封闭久了,人心都开始扭曲了。周二这辈子也没遇见过这种事,叹了口气继续道,也怪我们村委没注意。以为他们自己供得了自己就没事了。哪成想他们有这些幺蛾子。

长期在封闭环境下心里出问题是肯定的。尤其在还涉及权利的时候。恐怕这事开头也跟权利有关系吧,敖木道。

周二带着几分佩服的点头: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就因为我们队那边管理不够,给他们安排了点职务,各自管一个,原本是觉得有人管着点免得乱吗?而且都些老幼妇孺。基本能干活的爷们都给安排上了。就过这就安排的多了点,这就有爱权的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竞!这回我跟他们打听,以前这里头小矛盾就不少。可谁都没当回事。这么多人在一块,磕磕绊绊也正常。

那□□是什么?敖木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能激起杀人。

周二叹口气:明儿不是小寒了吗?这老赵有点买通人心的意思,想要多放罐头,明儿多做几个好菜。可最近罐头消耗多,下回部队送给养过来不知道。马老三眼看过年了,还不如把一天的量分作几天,这临近过年天天吃好的。这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刚好俩人以前就有点矛盾,马老三就骂了他一句:你这不当村长了还当自己是干部呢?怎么就都听你的了。那老赵一听气不过,就拿打气筒给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下重了,人出了不少血。老赵就慌了。

杨芜眼睛一转:就这么点事?

就这么点事!周二恨铁不成钢道,当时老赵看见柜子上有血,就把棉袄脱下来擦血又穿上的。结果这时候他看见马老三又起来了。那时候要是当时过来找你,人可能还能救回来。可这老赵看左右窗口都没人,怕担责任,又抓着老赵脖领子往桌角撞了一下装成意外。这老赵人才彻底没动静。然后他就跑地下放衣服的地方把衣服换了。当时有人看见他了。只是没当回事。

敖木冷笑:就算当时没发觉,过后听说死人了应该也猜到了吧。

周二无奈道:谁看见了谁能说?谁得罪那个人啊。这村里头谁不认识谁啊,更何况还生活在一块。也可惜了。就这么一时冲动。老赵那小孙子今年才三岁,老婆因为瘟疫瘸了,当媳妇的以后又要伺候老太太又要养活儿子。马老三那闺女更可怜。原本那马老三也是个老实人。这不就是怕家里闺女挨人欺负吗?所以才像管点事,让闺女在学校里头提提气。现在这闺女咋办还是回事了。

冲动是魔鬼。大致如此吧。

敖木沉默些许,问道:那赵家人是什么态度?

周二目光复杂:还能怎么着?老太太给马老三那姑娘跪下了,说是他们家不能少个爷们。求着那姑娘就不追究了。还说家里有东西都陪给那姑娘。姑娘以后配人就有依靠了,他们家缺了爷们就完了。

敖木冷笑:什么时候刑事案件受害人家属不追究就管用了。

周二道:问题是还有袭击军人这一遭啊。现在这世道,说句不好听的,哪有什么事都跟以前一样的?要是那姑娘真原谅了,陪东西说不定事情过去了。可有当兵的在,抓他时候他还把当兵的弄伤了。这事哪有那么容易过去的。人现在在大队里,等几天上面再下来车送尸体的时候一块送县里了。送走也好。要不然那姑娘真心软不追究就了,咱们更不好说什么了。可一个杀人犯留在学校里头谁能放心啊。

老赵是周二的上上任村长了。有十多年没当村长了。不过说句实在的,曾经当过村长,就难免心里感觉自己还有那个光环在。这两个人吵起来,话赶话的功夫没忍住,就把人给杀了。

周二身为村长,看见这个难免有点兔死狐悲的心思。

对此,敖木就不好评价的。至少在他世界观里,小偷小摸都应该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应有代价,更何况是一条人命。

所谓乱世用重典,这老赵被送走,只怕会不来了。

周二将事情讲明白,就没多留,人离开了。

人走后,敖木看着茶几上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杨芜过来直接坐在敖木身上,身子向后仰将敖木当做人形沙发:又被人心险恶吓到了?

意料之中。敖木道,早晚而已。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学校那边少了什么。可惜,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是什么。

杨芜也想不出来,只艰难的转这头,看着敖木的皮肤:那就别想了,这种事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太多了。你听说过鲁荣渔的事情吗?

山寨的鲁花和金龙鱼豆油?敖木调侃道。

没跟你开玩笑。这是挺大的一个惨案。杨芜道,我上大学的时候听过两节法律课,就拿这事当的案例。出海三十三个人,回来只有十一个人。里面事情是错综复杂。不过跟这回差不多,也是封闭环境下长期高压造成的。不过那个还涉及资本欺压的事情。可自打知道那个,再听说什么人心险恶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敖木听杨芜的语气就知道他没再开玩笑。

伸手将其抱住:那就别去想了。至少,咱们不会变成那样。

杨芜反问:如果你真有被逼到绝境的那一天,你会杀人吗?

敖木想一想,才道:看底线吧。如果真的涉及底线或是威胁生命,我不会犹豫。别忘了,我现在是军医了。

在这样的乱世,一条人命的消亡何其容易,有一千种、一万种的可能。

敖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杨芜转过身额头抵着敖木的额头: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把你勾搭成我傍家儿了。

敖木拍了一下杨芜pg:会不会说话,傍家儿那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