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有敖珍在,她沉着稳重,真出了事能镇住全场。而且家里诊所和一楼就囤放不少物资,真有坏蛋来了,也应该是先去抢值钱的东西。
敖木先回楼里头跟敖珍说一声,就说是村长那边儿要开会说点事,他跟杨芜去一下。
本来就是大喜的日子,人人心里都带着见几分喜气,自然没多想就让他们走了。
敖木二人穿好了防护服带上氧气罩。敖木想一想,又带上一个350ml的小氧气瓶,避免真出事背后氧气瓶被撤掉甚至被打破,有小的就不至于吸入太多毒气。
一会儿我在前面,如果对方又木仓,你就别轻易凑过去了,身手再好你也躲不过子弓单。敖木拉开手木仓的保险栓别再后腰。
杨芜撇撇嘴,点头。带上呼吸器的时候还嘟囔一句:要是有第二个就好了。
迟早的事。敖木带上呼吸器,拉了杨芜一把,二人离开诊所。
那木仓声只响了一声,分不清是哪里响起的。一路上二人十分注意周围的声音,警惕的注意着周遭的环境,好在家里距离大队不远。
等到了大队,隔着封闭的玻璃,敖木都能看见里面隐隐透出来的一点光。
敖木有大队的钥匙,先开门刚好跟两名已经全副武装的战士迎面撞上了。
你们也听到木仓声了?一名战士皱眉说到。
声音透过呼吸器有些瓮声瓮气。
敖木点头:我们不放心,就过来看看。确定是哪里了吗?
一名战士道:是学校那里!我们完全跟那边的小王失去联系了。刚刚我们联系了上方,他们很快会派人下来。我们眼下要弄清楚的是这件事发生的原因。究竟是外部入侵还是内部矛盾。而且开木仓的是谁,是不是小王手里的那只木仓。而且为什么会失去联系。
有没有可能是对讲机没电了。敖木说出一种可能。
战士摇头:我们已经等了五分钟了,真要是对讲机没电了,又有了木仓声,他一定会过来跟我们汇合。
他们都是毫无作战经验的士兵,虽说训练中有时候会模拟对战,但终究跟现实不一样。所以在进入基层以后,他们就已经对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做了预判,然后设定应急策略。除非遭遇意料之外的险情,不然不可能消失的这样彻底。
那咱们去学校?敖木问。
另一名战士摇头:现在还不明白危险在哪里,我们不能让你们陷入危险里。
有解放军在,敖木虽说已经是入伍军医了,可在战士面前还是不会让他亲自动手。
那也能帮一点忙。我手里有木仓,我兄弟散打九段。一旦发生意外,我们都有自保手段。
两名战士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下他们确实缺少人手。敖木是军医,让他参与总比普通百姓要好。
这样吧,我们进入学校,你们在外面守着。一旦发生危险,你们看情况才去行动。但前提条件是一定要保障自己的安全。必要的时候直接撤离到这里,然后通知县里总部。
四人简单制定了一下作战计划,随后一同离开大队前往学校。
这学校越是不安生,之前杀人事件才发生多久,这又有个这个。还是在大年夜里。
过年这天,风照比往日小了一点。风小了些,听见的声音也就多了些。
大队距离学校还不足两百米。甚至于二人还没到校门口,只远远就能听到顺着风飘过来的惨叫声。
敖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听了这些只觉得头皮发麻。
别动!门口有人。走在前面的战士隐隐瞧见学校门口又人的影子,你们别动,我摸过去看看那。
另一名战士提醒道:有人把守很有可能是外部入侵,注意安全。
明白。
敖木抵住呼吸,身体不住的挡在杨芜的身前。他有预感,今晚上一定十分热闹。
两个士兵带着蓝牙耳机,相互之间可以低声交流。三个人原地隐蔽,等了将近三分钟,敖木才听见身前的战士说到:是外部入侵,门口看守已经被解决了。可惜没能将人抓住。里面的情况还不清楚。但既然有人把守,就一定有团伙。
随后战士回头对敖木道:你们俩一会儿就守在门口隐蔽,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身上带有警报装置,一旦我们拉响了,你们即刻撤离不要犹豫!如果遇见有人逃出来,也要确定对方受伤知否有无法抗力的杀伤性武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敖木点头,这种事必须听懂得的人安排。虽说对方也只当了一年多的兵,可接触过的怎么也要比敖木这个门外汉多一些。
那名战士带着二人一块到了学校的大门口,敖木二人分左右隐蔽在墙边,眼瞧着那战士跟另一名战士汇合,分别端着步木仓消失在迷雾中。
黑夜,能见度小的可怜。即便是学校的操场的旗杆上点着灯试图照亮国旗,依旧只能音乐看见一点红。
随着周围的安静,那学校里面时不时想起的哀嚎声显得更加凄厉。
很快,便有木仓声传出来,一声、两声、三声。
敖木抽出了手木仓,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
杨芜忽然开口问敖木:你怕死吗?
别胡说。敖木不知道这时候杨芜还在中二什么。
我看见里面在流血了。杨芜道,你也许见到过血,可我绝对没见过那么多那么大量的血液。
你留在这里别动,也别过去。敖木知道杨芜是在害怕。
杨芜却开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怕我会造成那么多的流血。放心,我站在你身后。
那一瞬间,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贯穿敖木的身体。杨芜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最后一句敖木听懂了。
木仓战终于停下来了,敖木听见了门被撞开的声音。有脚步声跑过来。
敖木正犹豫这要不要开木仓,就听见那人身后有人高喊了一句:别让他跑了!
是战士的声音。敖木手指一颤,一发子弹脱膛而出。一瞬间击穿了那个人的脑袋。
这么长时间的联系,这么短的距离。这一瞬间仿佛条件反射一般顺其自然。
木仓声扫过耳朵,这是敖木第一次没带耳罩的情况下开木仓,那木仓响震得他耳朵有点疼。
愣了两秒,才发现自己打死了人。
杨芜几步走过去,用手电看了一下尸体,随后又走到敖木的身边:你没杀错。这估计是个qj犯。
怎么看出来的?敖木回过神。
裤子还没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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