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gu903();制片人摇头笑笑:那也是你自身实力的原因嘛,换做是其他人,都该被七路逼到退圈了。

虽然这儿算是北陌的地儿,但七路毕竟还算是龙头,他酒后说话放肆,大家都逐渐安静了下来,有些尴尬。

偏偏这人没有意识到半分,喝得迷迷糊糊,拍拍严盖的肩,继续嚷嚷道:你我都清楚,那高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上个月一个在我这儿的小明星都被逼的嗝

您喝多了。严盖大概猜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主动打了个圆场。

无奈那人不长脸色,三杯酒上头牛都拉不回来,摆摆手笑笑:哪里的事儿呢?那些脏事儿大家心知肚明。

他转瞬又打了个酒嗝:高家那小子这牢蹲的不冤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川槿宝贝儿的雷~予卿九重阙、芷芷、江见鲸。、朝闻道四位宝贝儿的营养液【鞠躬】

第77章拒绝呼吸

拒绝呼吸

酒后失言,当真是拦都拦不住。

大家面面相觑,眼看着那人还要口无遮拦再说。幸好段北还能控制住场面,哄着让人再喝了两杯,醉得狠了直接让服务生给带回房间。

没过多久后,气氛又恢复如常,这场饭局才算维持了下去。

严盖看起来像是并没有被影响到的样子,和先前一样的沉默寡言,但有人和他说话了,他也会客客气气照样应答。

严盖回房间洗漱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等他再微微有反应的时候,门铃已经响了有一段时间了。

是段北。

严盖开了门,请他进来坐。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严盖也能嗅到,段北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他自己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喝的酒没有以往多,再加上洗了个澡,所以相比段北要清醒些,头脑也没那么昏沉。

段北半靠在沙发上,眼尾眼底都是红的,一双眼睛眯了好半响,方才问:能告诉我吗?

不得不承认,其实段北长的很好看。

三十多岁的男人,就像是打开了红酒的瓶盖,有淳淳的香气飘出。虽然平素里看着像只老狐狸,但要真搬到娱乐圈来说,要他去演一颦一笑摄人心魂的狐狸精,他也绝对可以。

可惜严盖平素里净顾着关注他的眼纹去了。

他没有看段北,相比段北颓懒的靠着,严盖坐得挺直,反问他:什么?

你以前的事儿。段北轻叹一口气,问:你两年前商业价值也很高,怎么会被打压成这样?

他知道大概是得罪了公司里的上层,却不清楚事情的始末缘由,早在之前便想问,正好今天那个制片人酒后失言,于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想趁机了解个底细。

这个啊。严盖也轻轻靠在了沙发上,疲惫感交织涌来,丝丝汇入身体,抽得人提不起神。

他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语气如常,但话语内容敷衍,回道:得罪了七路的真太子。

怎么得罪的?他要你陪睡?还是别的什么

他得到的回应是严盖的沉默。

看来是不想说了。段北意会后失笑。

我严盖嗓子哑了一下,而后抬头,目光不知道凝在哪一处,方才轻声道:抱歉,我没法说。

不想说就不说。段北拍拍他的肩,倒也没多说什么。

人人都有不想回首的过去,与其一直逼问,不如等到他想要告诉自己的那天。

段北安静了。

他靠着,在这长久的安静中,居然睡了过去。

严盖自然是不可能像抱陆狩那样抱他上床的,但也不可能把人打醒叫他回去,于是给段北扯了一条毯子盖着,自己则是回到床上将台灯开着,选择性睡不着,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被雪藏的那半年确实很难过。

可是即便再难过,现在也挨过来了,不是吗?

严盖很快返回剧组。

过年、开春都很忙,严盖身价涨了不少,但是就一头扎在剧组拍摄里,没有三心二意三条两头的请假出去接商业活动,导演很满意,对于他的用心度也提高了不少。

到一个月之后,严盖要拍摄属于这个角色的最后一场戏,也就是唐淼将男主推出去,独自一人留在即将爆炸的废墟中。

为了追求拍摄效果,导演组并没有使用绿幕,而是真的搭了一个废墟,并且爆破。

清理完场地之后,严盖进去拍摄。

他身下压着假血包,需要一会儿才能使用,严盖爬进了废墟提前布置好的缝隙中,静静趴下。

里面之前输入了氧气,可以呼吸,他努力回忆着剧本上的内容,以及人物的情绪。

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回首起来,其实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昔日里或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或是沉默寡言的普通人,最终都会化为一抷黄土,而他就在这里,肩上顶着废墟,杂石,破碎的建筑材料,身下是焦土,泥水。

几秒钟之前,他刚送走了人生中唯一的、也是刚认识的朋友,这里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听着外面撕心裂肺的吼声,耳边还剩下嗡嗡的耳鸣。

导演宣布拍摄开始,严盖在自己脖子下,捏碎了假血包。

光很暗。

唐淼这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有洁癖,面对任务的时候的确奋不顾身,但是回到基地后,第一个钻进浴室里的就是他。

他的衣服一直都是干干净净,脸上也是干干净净。

到临死的时候,却要趴在焦土上,又脏又乱。

严盖艰难而僵硬地伸手,来擦脸上的血。

他好不容易动开手的时候,一块石子砸在了他身上,但身体已经没了什么知觉,不大能感觉到疼痛。

他的手平时也是干干净净的,因为常年当兵,虽然粗糙,但除了做任务之外没有

任何污垢。

而刚才满手血污,分不清是扎进手里的碎石,还是泥巴,或者是一直在流淌着的温热的血,手指只是颤抖着,无力的在脸上擦了又擦。

可是无济于事,那血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严盖擦着血,知道自己走了神,在这一瞬间不是唐淼,是严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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