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的嘴早就已经不苦了。
就是他发现吃点甜的会让他稍微放轻松那么一些,不会全身肌肉都绷直在那里。
算了,熬一下吧。
青年的唇色还是有点苍白,脸上也没什么血色。
晕车药见效没这么快,一般都要三十分钟左右。
余风盯着青年的眼睛,真的好多了?
肖自南眼也不眨,真的好多了。
语气无比肯定。
余风不说话。
似在思索青年究竟是真的好多了,还是怕他又给他喂晕车药。
两人就这么无声对视着。
哗啦
保姆车的门被推开。
是公孙先生跟小周回来了!公孙先生回来的正好。这段时间时间公孙先生不是在戒烟,时常嚼吧着各种口味的糖呢么?老板,要不您问问公孙先生身上还有糖没有?
随着康师父偏大的嗓门响起,车内略微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
公孙瑜视线极为短暂地掠过坐在余风位置边上的青年。
公孙瑜原本是想要跟余风商量下他跟肖自南上热搜这件事后续应该如何跟进的,眼下肖自南也在车上,自然是不太方便了。
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视线,公孙瑜听见了司机的话,看向坐在靠窗位置的余风,有些好奇,怎么,想要吃糖了?
你带了吗?
公孙口袋里还当真备了糖。
他上了车,走到中间那排的位置坐下,从座位里抓了几颗话梅糖,给前面的余风递过去,怎么忽然想吃糖了?
随后坐下的周琦也探着脑袋,疑惑地道,是啊,余老师,您不是不喜欢吃甜的么?
她记得余老师甜腻的东西基本不碰的,像是奶茶,蛋糕这一类的东西,就没见吃过,更别说糖果了。
怎么忽然转性了?
嗯,余老师没有转性。
余老师还是不喜欢吃甜的。
肖老师喜欢。
余风将手中的话梅糖给青年递过去,跟后头的公孙还有周琦解释道,师弟晕车,想吃点糖。
男人眉目清冷,声音也是一贯的清冽,偏生还是叫人听出了话语里淡淡的,宠溺的意味。
周琦:
我怀疑这两人在撒狗粮,可我没有证据。
肖自南剥了颗话梅糖,送进嘴里,懒懒地提醒,师哥,后一句完全可以省略的。
他不要面子的吗?
青年语气当中流露出一股无形的亲昵。
公孙瑜脸色沉了沉。
不对劲。
这两人相处的气氛不大对劲。
明明此前两人的交集并不多
最为令公孙瑜惊讶的,还是青年的变化。
同在一个圈子里,公孙瑜以前自是跟肖自南见过几次。
孤傲、不合群,带刺,是青年给公孙瑜的第一印象。
后来仅有的几次接触,也无一不证实了以上几点。
这次再见到青年,公孙瑜却着实吃了一惊。
倒不是对方气质上有什么显著的变化,青年身上的那种令人不舒服的刺依旧在。
只是好像被驯化了一般,浑身的刺似乎都收了起来
公孙瑜心情烦躁。
是不是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当真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糖果带来的甜味麻痹了大脑。
总之,有话梅糖续命,肖自南坐车不再像之前那样全程僵直着身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晕车药起了作用。
肖自南上辈子从未晕过车,自然也没有吃过晕车药,他不知道晕车药里含有镇定、安眠的成分。
吃之前还坚定地认为晕车药对他不会有任何效果的肖自南,在服下晕车药的三十分钟左右就惨遭打脸。
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一点一点的。
上辈子死于车祸,那种身体骤然失去意识,睁开眼,灵魂已从躯壳剥离的绝望刻入骨髓。
他的潜意识不敢就这么闭着眼在车上睡过去。
意志力同药效双方博弈。
师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药效占了上风。
青年说话的声音太轻,余风没听清。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
肩膀一沉。
青年的脑袋就这么靠了下来。
柔软的头发,掠过他的脖颈,微痒。
青年枕在他的肩膀,闭着眼,已经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圣诞快乐啊!大宝贝们!!!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后方有车子超车。
司机为了避免追尾,急踩刹车。
晕车难受,系着安全带只会感觉更不舒服。
肖自南就连安全带都没系。
司机急踩了刹车,出于惯性,肖自南的身体便往前摔去。
余风一只手,及时地揽在了青年的腰间,另外一只手托着肖自南的脑袋,让他得以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啊,老板。后头车子忽然超车
司机透过后视镜,一脸歉意地道。
余风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专心开车。
司机哎了一声,比方才更加专心地开车。
接下来,司机开车果然比之前还要更稳当一些,再没有发生过急刹车的事情。
余风便也将手臂从青年的腰后抽回。
车内就这么点空间。
就算周琦已经把脑袋扭向窗外,还是会通过窗户玻璃的倒映,看见前排身子依偎的两个人。
周琦心下倏地一跳。
身为助理,再没有人比周琦更清楚,余老师此前跟肖老师当真算不上熟。
可眼下
望着前面动作温柔又极轻地将青年下滑的脑袋,扶着重新在自己肩膀上靠好的老板,周琦忽然又变得不确定起来。
她的老板跟小编剧真的只是师兄弟的关系而已吗?
不同于什么都不知情的周琦,对于余风之于青年的心思一清二楚的公孙瑜,面色要沉重地多。
这个圈子里传出的料,大都真真假假。
公孙瑜自然也听说了,当年还是初出茅庐的青年,在某盛典后台谄媚地抱沈柏舟大腿,后来被群嘲的那件事。
公孙瑜对青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感兴趣。
倒是有趣地发现,许是那年全网嘲的事对他或多或少造成了点影响,原本见到余风这个师兄还会主动打招呼的青年,后来的几次碰面,表现得都很疏离,想来是不愿再被人指着鼻尖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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