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gu903();那一男一女身上渐渐就没了衣衫,姿势越来越诡异,还交缠到了一起,扭曲成一团,面上神色极为痛苦。

谢清霁一松手,这薄薄的画册就重新落回地上。

他神情不太好,有些凝重这是哪儿传来的邪门功法!竟让人看着走火入魔似的。

等以后回了飘渺宗,他要将这事告诉司暮,让他查一查,再好好告诫一番宗门里的小弟子们,可别让他们下山历练,胡乱学坏了

谢清霁正思忖着,忽然听见身后窗台传开撬窗的声音。

他下意识回头,恰好那窗被人撬开,露出一张好几天未曾见着的面容来是司暮。

谢清霁心头不知不觉泛起一点儿欣喜,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面上带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欣然喊了声司暮,抬步正要朝窗边走去。

却见司暮直愣愣地看着他,仿佛见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

尔后撑在窗沿边的手一松,扑通一声,就从窗外跌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一抱呢个抱一抱,抱着我的小福泥上花轿

第49章

谢清霁愣了一瞬,赶紧去窗边看人。

纨绔这屋就一层,那窗也不过半人高,所以是窗台上生钉子了还是烫手了,司暮怎么就摔下去了?

谢清霁到窗边探头望去。

司暮摔了个结实,刚坐起身来,就看见谢清霁错愕地看着他。他干脆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抬手要谢清霁拉:小师叔,拉我一把。

他方才撬开了窗准备翻进屋去,手腕刚聚力双腿刚腾空,就看见一袭红衣的谢清霁回头冲他一笑。

自入了秘境,没了灵力,他们之前在面容上做的伪装便尽数失效。

故而现在大家都是原本的面貌。

素来冷清如雪矜贵不可攀的人,乍然披了一身红衣,那视觉冲击力,堪称震撼。

偏谢清霁对此无知无觉,翩然回眸时,唇边还噙起一丝浅淡的笑。

那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在红衣的映衬下,似乎都殷红了几分。

染上了属于尘世的颜色。

司暮被那一眼望得乍然失神,手和腿都不听使唤了,扑通一声,就摔了下去。

谢清霁一手捞起沉甸甸的袖子,另一只手朝司暮伸去。

嫁衣的宽长衣袖连带着谢清霁原本的衣衫都被卷了起来,露出半截素白如瓷的手腕。

司暮毫不迟疑地握住,稍一借力,便一跃而起,毫不停顿地一手撑着窗台,翻身跃入。

谢清霁微微偏开身子,给他让了点位置。

见司暮安然落地,便下意识想松手。

司暮却握紧了,揽着谢清霁清瘦笔直的腰身,轻轻一带,扣进怀里。

他垂眸,沉沉地笑了声:第一次。

谢清霁懵:?

司暮慢慢道:第一次见小师叔穿得这般艳丽。

嫁衣宽松,并不合身,方才一番大幅度的动作,更是拉扯得肩头处滑落了一截,露出里面的白衣。

司暮视线微沉。

离得太近了,谢清霁有点不自在,稍稍退了半步,又想到身上这件被迫无奈套上的嫁衣,更显赧然:是不是很难看秘境不许我脱。

他低头看了眼衣衫。

其实这嫁衣并不难看,新娘子的嫁衣又有哪里会有难看的呢。细线穿着珠玉,金线绣着同心纹,针脚细密,每处细节都极为精致。

可惜穿在了错误的人身上。

别说司暮没见过了,他在认得司暮以前,也没穿过这么色调夺目的衣衫。

看起来大概很奇怪吧又丑又糟糕。

谢清霁越想心情越低落,特别是听见司暮毫不掩饰地一声充满肯定的嗯之后。

他轻轻挣脱司暮握着他的手,低头解嫁衣的系带,心说就算是秘境再抖他也要脱掉这衣衫。

简直是太丢人了。

他心里急,解系带的动作便也跟着急了些。

然而嫁衣繁琐,那系带也很复杂,谢清霁刚开始系得时候是按着普通方式系着的,不成想现在那系带居然自己打成了一个死结。

谢清霁越急,那系带便系得越紧。

到最后他无措地捏着两根系带,头也不抬,只闷声道:你让一让,我去找个剪子来。

蔫哒哒的。

如果是小狐狸,大概现在小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也许还要委屈地抱一下大尾巴。

司暮收回思绪,将臆想中的情景都掐灭,轻笑一声,松开了揽在谢清霁腰间的手,捏住了那缠成一团的死结。

才慢吞吞地解释:小师叔不难看。

谢清霁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司暮是在回答他上一句问话。

可是司暮方才不是在嗯吗

那不就是在说他难看的意思吗?

司暮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着结,补充道:是这衣服太难看了,配不上小师叔的风姿。

他指尖顿了顿,语气有点酸溜溜的:小师叔想穿这样的衣衫,我有许多。

要穿穿他的。

别再穿别人乱七八糟的衣衫了。

谢清霁不知怎么的,福至心灵,居然领悟到了司暮没说出口的意思,腾的一下,只觉一股热气冲上脸颊。

滚烫滚烫的,也不知脸烧红了没有。

应该没有吧。

他强作镇定,垂眸盯着司暮的指尖,不敢抬头,低声反驳:这是秘境所迫,我,我平日才不穿这些。

红艳艳的,穿着像个苹果似的。

谁、谁愿意穿啊!

那系带上还绣着许多金线,金线上又穿着圆溜溜的珠玉,方才谢清霁解不开,就是因为那些丝线和珠玉互相缠绕在一起了。

司暮耐心又细致的一丝一缕解着。

谢清霁垂眸看了一会,忽然就生出一种危机感。明明这嫁衣里他还穿着自己的衣服的,可不知为何,他就有一种错觉

好似司暮解开了这两根系带,他就要彻底袒露在司暮面前了。

谢清霁一会儿惴惴不安,一会又自我宽慰是想多了。

直到在司暮将系带解开的一刻,他才猛然发觉,近来他情绪多变,胡思乱想的频率也多了起来,特别是在司暮面前。

总是莫名其妙想一些奇怪的念头。

这是怎么回事?他脑子生病了吗?

司暮道:小师叔,抬手。

谢清霁还在纠结自己的脑子是不是魂归时出了意外,傻掉了,没细思司暮的话,司暮说什么,他便乖乖地做什么,抬手放手乖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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