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天蒙蒙亮,正是府中守卫最松懈的时候,金胜背了个包袱鬼祟地绕到后门,想趁着这个空子逃走。
谁知他刚到那里,后门处已经站了一个人,金胜愣了半天才认出那是叶凌渊。
他心中没来由的恐惧起来,这个时辰,叶凌渊怎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吗?
不,不可能是巧合!
他直觉自己不应该再往前走,立刻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跑去。可才刚跑出两步,他感觉到肩膀被一股力量压住了,脚步沉重地迈都迈不开。
“你……你……”
他好半天说不出话,等到那股力量离开,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谁指使你把蛇放在凉亭里?”
金胜还想狡辩:“我不知道,什么蛇?什么凉亭?放开我,我是大公子的人,你凭什么抓我?”
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移了位,疼的像是在被人剥皮剔骨,他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连声道:“我说,我说,是大公子,大公子指使我用蛇吓唬五姑娘。”
他不敢说自己误买了毒蛇,身后那人显然也觉得够了,金胜忽觉后颈一疼,整个人便晕在地上不省人事。
叶蓁蓁在睡梦中也不安稳,她总觉得有一道无法忽视的目光盯着她,一睁开眼,只见楚凌渊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
“哥哥?”蓁蓁茫然地叫了他一声。
“嗯。”
她心中奇怪,以往叫楚凌渊哥哥他都直接无视,怎么这会儿竟然答应了。
“你,找我有事吗?”
经过昨日的事,叶蓁蓁再见他时,总是萦绕心头的恐惧不知不觉便消失了,这样一个人两次于绝境之中救她,尽管知道他以后会成为一个狠厉嗜杀的暴君,叶蓁蓁也生不出半点畏惧厌恶。
楚凌渊凝视她的脸片刻,说道:“害你的人抓到了,我将他弄晕扔在院子里。”
“是叶怀朗的人?”
楚凌渊点头,道出在后门抓到金胜的经过。
她一猜就知道,毕竟整个叶家最恨她的人就是叶怀朗和高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辈子她明明那般懦弱可欺,他们为何还要来害她弟弟。
转念一想,恶人要作恶,总是能找到理由的。
她想通了便不再纠结,语气轻松地说道:“哥哥是不是一夜没睡,你去休息吧,至于那人,等父亲醒来,我把他交给父亲。”
楚凌渊似是没料到她突然的关心,在原地停顿片刻,才转身离开。
又过了半个时辰,叶蓁蓁躺着也睡不着了,给自己披了件衣裳,起身喊醒月竹。
两人来到院中,果然见到台阶下躺着一个人,正是叶怀朗的小厮金胜。
“月竹,找绳子把他绑起来,我去看看爹娘起来没有。”
听见这里的动静,叶锦程和柳氏也开门出来,见到她们绑人,惊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蓁蓁回答:“爹,娘,哥哥早上在后门抓住这人鬼鬼祟祟,盘问两句,他便招了,原来昨日咬伤我的那条蛇是他放的。”
两人都见过金胜,也认得他是叶怀朗的小厮,柳氏怒气冲冲回房,穿好衣裳就想奔去大房算账,却在门口被叶锦程拦下来。
“你别拦我,女儿险些丧命,这口气我绝咽不下。”
叶锦程无奈道:“你想哪去了?我不是拦你,咱们现在押上这人去找父亲,免得你去了大房平白无故受气。”
柳氏一听是这个理,便也冷静下来,回去给叶蓁蓁梳妆,然后一家人押着金胜一起去正院。
这一路上不少下人都看见了,有人暗中议论,说金胜就是害五姑娘的凶手,而金胜受谁指使,不用猜也知道。
叶家长房嫡孙谋害弟妹,消息传开后,叶府彻底炸了锅。
高氏没想到一觉醒来叶府就变天了,叶鸿生派人来叫他们去正院,叶怀朗心中忐忑,没走到正院,在路上就什么都与高氏说了。
“娘,我真不知道那条蛇怎么有毒,祖父不会真的要罚我吧,再说叶蓁蓁不也没事吗?”
高氏不由骂道:“愚蠢,你以为叶蓁蓁没事你祖父就能饶你了?他眼里看到的是你戕害弟妹的行为。”
叶怀朗懵了,他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可我是长房嫡孙啊……”
高氏冷笑:“长房嫡孙,你看看二房现在的能耐,你祖父能不考虑你二叔的想法,再说了,那条蛇最先是奔着叶怀钰去的,这事你本就理亏。”
“那依着娘的意思,这事我就没有活路了?”
高氏虽然恨得想打他,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哪有不为他着想的。
“当然有,一会儿到了正院你别进去了,就跪在外头,诚心悔悟,记住千万要一口咬定你只是随口说说,那金胜会错了你的意弄了条毒蛇来,此事可与你没关系。”
叶怀朗担忧:“如果金胜不愿意一力承担罪责呢?”
高氏:“他敢?他的身契还在我手里,想要背主,做他的梦。”
她安抚叶怀朗:“你别慌,照娘说的做,届时娘再进去找你祖母,她心里最疼你,会帮你求情的。”
高氏虽说的笃定,但心里也没有底,她吩咐霞儿去门口迎叶锦元,他一夜未归,出了这种事总得让他知道。
正院里,叶鸿生面色冷沉,丫鬟想上前换茶,却被他挥退,满院子的下人噤若寒蝉,被二房送过来的金胜跪在正厅中间,一双眼睛里流露惶恐,仿佛已经对自己的结局有了预料。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