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gu903();可当真是他那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好师父,哪有这么劝人的!

大婚之日说此处邪气甚重,大喜之日叫人勿进喜房,明明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怎到他说出来总有种春宵欲度身先死的凄凉。

连过渡话都没有,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在人新婚大喜之夜咒他短命,还是被个不相识的人,搁谁身上谁会乐意?

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赶你吗,师父。

......陈家父子一脸我信了你就怪了的表情看着神情严肃认真的苏忘离。

那大师的意思是我那娘子要索我命陈九泉上前一步,压下正欲发作的陈耀祖。

此话这样说并不真切,陈公子的娘子不会索命,而在喜房的那个却会。苏忘离话语慢且轻,配上他那一脸认真高傲刻薄模样,像极了毛茸茸白花花的玉雪狐狸,活脱脱一个神棍样。

景湛被他逗得只想笑,奈何此刻似乎不适合破声大笑,要是毁了他师父那自信模样,免不了被他用长恨追着打。

道长您是说我娘子是个邪物?陈九泉皱眉瞪眼,眼睛眯起直直盯住苏忘离。

哪有人愿意被说自己刚过门还未洞房的妻子是个妖邪鬼怪呢,更何况陈九泉这人极其要面子,跟苏忘离有的一拼。

果不其然,苏忘离刚点完头,陈九泉当即压不住火了,立刻翻脸,怒目扬眉。

来人!一声大喝,府中近二十余人手持木棍将两人团团围住。

这两神棍自称道长仙人,混入我府妄图谋财害命!给我打出去!

二十余人当即提棍对住两人,气势汹汹。

周围喝酒猜拳的也纷纷停下来,都朝这边围过来。

景湛可忍不住了,哪受过这种污蔑委屈,当即抬手要上,手腕被苏忘离拉住,被拦下来。

景湛皱眉看向苏忘离,苏忘离双目紧盯景湛,随后摇头。

意为不可动武。

景湛行事莽撞,本就气急,却被拦下,师命大如天,怎能不遵。

但心中之火却无从发泄,只得猛然呼气,怒瞪侍卫身后那陈家父子。

既然陈公子不听在下的话,在下也无能为力,大喜之日动武未免太伤喜气,在下自己走便是。

苏忘离一番话不无道理,大婚之日动怒的确不好,若是两人愿自己走,他们也不必动武。

陈九泉想了想,摆摆手,示意府中侍卫为两人让出条道。

侍卫照做,两人便转身朝外走去。

周围是手持木棍的侍卫,生怕两人做出什么,直到两人走出陈家大门,檀木大门被重重扣上,侍卫才肯离开。

院里又响起酒杯碰撞猜拳欢笑之音,想必刚才那点插曲并没在那些人心里待多久。

府外冷风阵阵,挂进侧边小巷,风碰撞摩擦墙壁发出喑哑声响,像极凶残野兽发出阵阵嘶吼。

师父那咱现在咋办?穷奇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打道回蓬莱?景湛看着身边这人负手而立,眉头紧皱,薄唇紧抿,本来苍白的俊脸此刻已经通红。

景湛顷刻懂了,他师父气得不轻。

想想也是,那么认真那么专注的劝人别进喜房,劝人婚庆之夜别太开心,想救他一命,没想到竟被人拿棍子要打出来,他堂堂瑶华仙君,哪受过这屈辱?

景湛又想起刚才苏忘离那模样,越想越乐,越想越憋不住要笑。

扑哧没憋住。

苏忘离猛然转身皱眉怒瞪景湛,声音也不住大了几分,你笑什么?

...

毁了,炸毛了,怎么办,惹不起。

咳咳,师父您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景湛立刻转移话题。

苏忘离没好气,瞥景湛一眼,翻个白眼,神仙不能跟凡人动武,也不可私改凡人命数,命数在天。

随后又蹙眉瞪景湛一眼,《仙道法则》第七十一条都忘了?

没没没,徒儿没忘,没忘,这不一时没想起来吗。景湛立马摆手,连连推脱,要是让苏忘离知道他这一年连一个字都没看,只顾偷懒酿酒,那又免不了一顿打。

那师父,陈九泉还救不救啊。景湛立马转话题。

苏忘离哪能看不出来,回去罚抄《仙道法则》一千遍。

这人自然要救,这一家,都要救。

第十章仙君成婚

夜已沉了,朱门酒肉也渐渐消散,赶鸭子似的大群跑回家,毕竟那人面牛身的怪物还在镇上不知道哪里晃荡,等着一坨坨肥肉塞牙缝。

陈府后院寂静诡谲。

诺大的新房里灯火通明,窗上两个鲜艳的囍字红的像在滴血。

陈九泉好说歹说终于摆脱宴席之上不断给他灌酒的宾客,左右被下人搀着摇摇晃晃到了房门口。

房门两侧梳髻丫鬟立刻行礼,陈九泉看都没看一眼,醉醺醺的用身子把房门撞开,懒洋洋地朝丫鬟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四人察言观色,对视一眼,弓腰告退,消失在后院。

陈九泉因醉酒脸上泛起红晕,不动声色瞥了眼空无一人的后院,随后关门。

但却没朝岳想容走去,而是径直走向铺了喜布的红桌,自在悠然的坐下,倒杯茶,慢慢品起来,脸上醉意全无。

不知过了多久,岳想容叠放在腿上的两手玉指来回揉捻,似是忍不住,细软身子朝前倾了倾,娇媚婉转的嗓音从红盖头里飘出来,相公,夜深了,该睡了。

嗓音细腻,如枝头动情的黄鹂鸟,叽叽喳喳求配偶,又如百只小虫爬满心脏,挠的心痒痒。

陈酒泉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嗯了声,起身晃晃悠悠朝坐在床沿的岳想容走去。

腿刚碰到床沿便像被削了骨一样软绵绵的瘫在床上,岳想容红盖头下的脸越发恐怖狰狞起来,眼球睁大朝外凸起,咧嘴大笑露出尖峰利齿,浓妆艳抹更显诡异。

仅是一瞬又恢复原本娇俏可人之模样。

倾身压上苏忘离,相公

声音千娇百媚温柔婉转,拿捏心脏最柔软处,让人欲罢不能。

哎,陈九泉挑眉撇嘴应声,满身流氓痞气,在岳想容纤长手指要碰到自己白皙脖颈之时将她推开坐直。

这喜帕还没掀,合卺酒也没喝,你这小浪-蹄子急什么?看相公一会怎么收拾你。声音轻佻,态度暧昧,满脸不正经,让人听来旖旎万分。

景湛眼珠子从戳了一个小洞的窗户纸上看进去,忍不住啧了声。

他身边还有一人,那人穿白色里衣,被五花大绑,嘴唇紧闭,无法说话只能小声嗯哼挣扎,看来被施了禁言术,周围漆黑一团,只能趁着皎洁明月从乌云探出时定睛细看,才会发现这人模样竟与喜房中男子模样相同,正是那欲度春.宵一夜的陈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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