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飞升失败以后 未妆 2439 字 2023-09-08

gu903();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云婉婉心里疯狂腹诽,但是自然不敢直说,又觑了一眼好友的脸色,跟霜打了的花儿似的,青白青白的,毕竟秦于晏自从进了屋子,落座之后,就没有正式与她说过什么话,云婉婉心中着急,忍不住在下面轻轻敲她的手,想让她说几句话。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秦于晏又开口道:我听你师兄上回说,你练那春水飘萍剑已经练到第七式了,遇到了瓶颈,一直没有起色,如今可悟了不曾?

这是话题又绕到她身上来了,云婉婉一听问功课便头疼得紧,她辈分最小,师姐问完师兄问,师兄问完师父问,如今倒好,她这师叔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是要轮番上阵,把她给念叨死啊。

云婉婉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敢不答,只得老老实实道:还不曾,第七式仍旧琢磨不明白。

听闻这话,秦于晏似笑非笑道:是因为太忙了?

云婉婉:

她下意识去看好友,却见对方头都要埋到怀里去了,不必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遂心中一狠,一跺脚一咬牙,拎起茶壶来,道:师叔,喝茶!

秦于晏顺手将茶盏往后一带,轻笑道:喝茶便不必了,我才从你师父那处过来,茶都不知道喝了几壶,还是免了罢。

成了,这回茶也喝不成了,云婉婉哭丧着脸,道:师叔我们说点别的?

秦于晏嗯了一声,道:你说,我听着呢,今日你于修行或剑道上若有什么不解之处,尽可以说来,我为你解惑。

云婉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师叔,我有一事想问问你

话还未完,蝉儿便骤然站起身来,神色有些仓皇,咬唇道:婉婉,道、道君,我、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了。

云婉婉连忙要抓住她,道:怎么就要走了?

蝉儿默默挣开她的手,低声道:我真要走了,请道君见谅。

秦于晏笑容温和地道:既然如此,你先去罢。

云婉婉急了:蝉儿!

相长宁靠在栏杆上看得津津有味,心道好一出戏啊啧啧,正起劲间,忽见秦于晏面上笑容一收,笑意如冰封的水面一般层层退却,朝这边看过来,沉声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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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长宁:哈哈哈哈这是凭本事单的身啊哈哈哈嗝!

秦于晏:哦?是吗?冷漠脸.jpg

第97章

什么人?

相长宁心中略微一惊,想不到自己竟然暴露了,不过看来这几年间,秦于晏的修为进境至少提升了一大截,他正想着,便听秦于晏道:躲躲藏藏,非君子所为,阁下大半夜地躲在此处,莫非是想要行不轨之事?

既然被识破了,相长宁也不再躲藏,索性露出身形来,笑嘻嘻道:哪里哪里?道友误会了,在下不过是路过罢了。

云婉婉两人见他忽然现身,都是一惊,那位叫蝉儿的女子面色微微发白,她自然是很快便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声喷嚏,原以为是错觉,不想当真有人藏在暗处。

秦于晏打量着轩窗对面的青年,眉头微微皱起,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方十分眼熟,但是乍一看,却又可以肯定自己是没有见过这人的。

青年容貌清秀,眉目如浅墨画就,一双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透出几分琉璃似的灰来,他唇边带着一抹笑意,眉眼微弯,仿佛总在打什么小算盘一般。

秦于晏越看越觉得眼熟,尔后心中忽然微微一跳,这人若是脸再小些,脸颊再鼓一些,眼睛要再圆点儿的话渐渐的,一张久违的面孔从尘封的记忆中浮现出来,如同深潭中冉冉升起的水泡一般。

他再三将那青年打量一番,才略带疑惑地道:长宁?

听得这一声,相长宁忽而笑起来,眼角微弯,道:我还以为道君不记得我了呢。

秦于晏顿了顿,才慢慢地道:好久不见了。

相长宁笑道:难得故友重逢,道君不请我进去喝一杯茶么?

秦于晏自然不会拒绝,道:请进。

相长宁进了屋,便听云婉婉好奇道:师叔,这位是您的朋友么?

秦于晏点点头,解释道:从前的朋友,已有许多年不见了。

云婉婉拍手感叹道:真是巧了。

一旁的蝉儿的反应却是与她截然不同,尽管她已经竭力抑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但是一旦发现相长宁的目光移过去,她便有些紧张起来,连茶杯都要拿不稳了。

她越是心虚,相长宁便越是觉得有趣,与秦于晏说话时,唇边带笑,频频看她,看得蝉儿惊慌失措,那股子心虚的意味怎么遮都遮不住,最后就连云婉婉都有所察觉了,好奇道:蝉儿,你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适?

蝉儿乍闻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弹了一下,失手带倒了茶盏,霎时间滚烫的茶水蔓延开去,疼得她低呼一声。

还未等云婉婉几人说话,她便立即站起来,低声道:实在抱歉,不当心弄湿了衣裳,请恕奴家失陪了。

她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去了,云婉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很快便隐入黑夜中。

相长宁若有所思地盯着轩窗对面,那女子穿过回廊,似有所觉,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就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立即撇开头去,不敢再多看,微微垂下眼,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相长宁顿了顿,才问道:方才这位姑娘是哪个宗门的?

云婉婉听了,便答道:蝉儿是莲华宗的内门弟子。

相长宁唔了一声,云婉婉疑惑道:怎么了?

相长宁笑了笑,道:无事,我就随口问一问。

云婉婉自然想到了方才蝉儿的不妥之举,遂歉然地替好友解释道:蝉儿今日仿佛有些不适,她平常不是这样的,还请前辈莫要见怪。

相长宁修为高过她,又是秦于晏的故友,云婉婉礼称一句前辈是应当的,相长宁一哂:哪里?

云婉婉见他神色并无不悦,这才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师叔脾气好,师叔这位故友的脾气也应当很好才是。

今天晚上云婉婉本是为了自己的好友,才将自家师叔约了过来,原是想让他们二人多些相处的机会,却不想事不尽人意,最后好友匆匆走了,倒把她晾在这里,听这两人说话,你一句来我一句去,全然不像是久别重逢的知己好友,倒仿佛天天都见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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