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忽然想起抓药之时,大夫看她的目光,还暗示的道此药虎狼之效极猛,用药还需谨慎,但是她心里发虚,也不敢细问这虎狼之效为何意,又琢磨着既然是赵太医开的药方子,那定然不会有问题,也就没有多想了。
可今细细想来,虎狼之效这四个字当真让人臊得慌,这药竟如此的厉害,以至于殿下受了伤却还能这般生猛,也不知王妃能不能受得住?
听着屋中的动静,月清甚是忧心,明日该问问这厨房的的厨子老母鸡鲜不鲜,来货多不多了……
月清丝毫不知,当她把人屏退之后,向来耳力极好的骁王,察觉到了外边伺候的人都退下后,不用再顾忌装伤一事,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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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温软还真的起不来了。
三月份,天气变化多端,时冷时暖,而今日的天气极好,日头也都出来了,比起昨日暖和了许多。
月清对旁人说是这一个月赶路赶累了,让他们做事轻些,不要吵着了王爷和王妃。
而上辈子活到二十九的骁王,这虽有媳妇,但却也算是单过了这近三十年。大老爷们第一回与妻子亲热,又加上正值热血方刚,初降甘露,昨夜自然是没了些节制。
所以夫妻二人不仅没早起,还直接一觉睡到了午后。言言
骁王醒来不久,温软也醒了,食髓知味的想再重温一遍春宵帐内各种滋味,但温软羞于见他,死活都不肯从被窝中出来,更是用被子捂住了脸,让他先去梳洗。
知道她羞,且还是第一次,所以骁王也没有再闹她,径直下了床穿衣,说她若累的话,便再睡会。
抹了些白膏出了房外,吩咐下人给王妃准备热水泡澡,正欲去书房待会,好让温软收拾收拾,从月清身旁走过,见她似有慌乱。
骁王便认为是因为温软下*药一事,还有昨晚特意调开下人一事都是这主仆二人谋划的,所以这丫鬟见到他自然心虚害怕,但想到昨晚这丫鬟屏退旁人的事情确实做得不错,所以到书房之后,便让管家给她赏了些赏银。
月清得了赏银之后,全然不知道骁王是何种意思,只觉得心里发慌,但还是麻利的让厨房把烧过的水继续烧热送到王妃房中。
丫环先是抬了浴桶进来,随后把热水抬进了屋中的外间。温软让旁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月清,随后红着脸裹着单子下了床。
月清看了眼温软身上露出的痕迹,到底也是个未经事的小姑娘,所以也跟着红了脸。
主仆俩一块红着脸,直到温软下了水,都不曾说话。
许久之后,月清才边捏着温软的手臂边忐忑的问:“王妃,昨夜……殿下不像是你说的那样,是不是?”
温软无力的抬眼瞥了眼她:“你这丫头,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王妃有把之前的猜想告知殿下吗?”
想到此,温软便觉得自己瞎得厉害,她先前到底是从哪看出来他不成事的?
还是说赵太医一帖药就把他多年的暗疾给治好了?
怎么可能!
便是再傻,再无知,也知是她自己给误会了。可也怪不得她误会了,谁叫他每次都点到即止,且之前还相敬如宾,半点逾越都没有,还有许多的细节都把她往沟里带了!
“月清,殿下那事我就只与你一人说过,所以我与你说过的话,就是烂在肚子里,也绝对不能让殿下知道!”
这事关男人脸面问题,她觉着殿下若是知晓了她曾经的想法,必然是不会轻饶她的。
月清忙点头如捣蒜应道:“奴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月清顿了顿,又忙问:“对了,王妃,殿下没有问你汤药的事情?”
一听到汤药,温软微微蹙了蹙眉,细想了一下,往日骁王都没有把夫妻关系做实了,怎昨日就忍不住了?
莫不是那汤药……
“奴婢听药堂的掌柜说,这汤药的虎狼之效极为猛烈,用药需谨慎。”
还在怀疑中的温软:……
默默的抬头看向了月清,这话……她竟然现在才说!
想起昨日她那换药的说词,只觉得脑壳疼。
完了完了,什么温婉可人、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形象,现在这般之后,在殿下心中肯定荡然无存了。只怕殿下会以为她是个急不可耐,个中饥色的妇人!
温软哭丧着脸,月清又道:“方才不知为何,殿下让管家赏了赏银给奴婢。”
“为何?”
月清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慌得很。”
“给你便收着吧,反正绝对不许提我昨日与你说过的话!”她也慌得很!
“奴婢晓得的。”
温软沐浴出来,便有人来传,说殿下在等王妃一起用膳。
穿戴整齐,准备出房门的时候,温软提气呼气再提气,如此酝酿了些许的勇气,才敢迈出房门。
不慌不慌,万事需稳重!
身子生疼,所以步伐轻慢,走了小半晌才走到用膳的厅子。
走到厅子,骁王一身宽袖锦袍,略带苍白坐在位上。
见到温软,露出了温笑,站起来去扶着她的手腕。带着歉意,低声在她耳旁说道:“昨夜累着你了。”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温软一下子脸全红了,脸红的同时还在琢磨着她该找个什么借口来圆了昨天换药的事情。
可好像真寻不出什么借口来自圆其说。算了算了,反正现在这会形象也全无了,也就缩着脖子当鹌鹑,就算他问了,打死也不能说实话!
许是昨日身心舒畅了,今日的骁王很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