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欢呼起哄起来,卢炀心情舒畅的在阮眠旁边坐下,十分享受这种所有人都知道,阮眠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存在的感觉。
阮眠在一片欢呼声里,窘迫的低了低头,继续给刘明虎上药。
卢炀蹙眉看着刘明虎,不耐烦的冷声道:自己上药都不会么?拿着药赶紧走,孙小二,你给他上药。
孙小二怕少将反悔不让他们休息,不敢惹他,赶紧答应下来,过去拿消毒水和棉签儿。
刘明虎不情不愿的往旁边挪了挪,嘴里不满的嘟囔着,老大,你就让嫂子给我弄完得了,孙小二这个人上药向来没轻没重的,嫂子是医生,手法专业,人也细致,我最想要嫂子给我上药。
卢炀一个白眼扔过去,眠眠没时间,他还要给我上药呢。
刘明虎惊讶得张大眼睛,把他全身都打量了一遍,费解的问:老大,你哪里受伤了?我看你全身上下都没有伤到的地方啊?
卢炀抬起手背,露出上面的那一点擦伤,轻轻吹了吹,瞪了刘明虎一眼在,问:这么大个伤口你看不到吗?疼死我了。
刘明虎:老大,如果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到你那么大的伤口。
阮眠一听到卢炀伤口疼,立刻急了起来,拉着卢炀坐下,拿着棉签轻柔的给他消毒,动作比刚才给刘明虎上药要轻柔一百倍。
他看着卢炀的手,低声问: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沾到水了吗?疼的厉害吗?
卢炀轻轻嗯了一声,嘶嘶倒吸了两口凉气,语气虚弱的说:特别疼,你你给我揉揉。
刘明虎:你还是我那个中了枪也能面不改色徒手打得敌人脑壳出血的少将么!
你说你身为Alpha,怎么能在媳妇面前就变得这么娇气呢?你难道不是应该跟其他Alpha一样,在媳妇面前装强悍、装坚强、装厉害的么?为什么你跟其他的Alpha画风不一样!
阮眠不敢碰卢炀的伤口,轻轻给他揉了揉伤口边缘的位置,卢炀的手依旧白皙细滑,只是手心的位置多了几个薄茧,掌心变得更加厚实,充满了力量。
阮眠一边用棉签给他消毒,一边凑近轻轻给他吹了吹风。
卢炀垂眸看着阮眠,阮眠脸上奶膘未消,低着头的时候,能看到白白嫩嫩的脸颊肉,他柔柔的呼吸打在卢炀的手背上,像小时候一样,温温暖暖,仿若春风。
刘明虎坐在旁边莫名有些羡慕,忍不住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儿他也想要一个青梅竹马的Omega!
孙小二看他半天没动弹,拿着棉签儿笨手笨脚的给他处理伤口,不小心按到了他伤口的位置上,他霎时响起了杀猪一般的尖叫,再顾不得看卢炀和阮眠了。
疼痛使人清醒,Omega可遇不可求!
人家小情侣亲亲密密的消毒上药,那是情趣,他这孤家寡人让战友消毒上药,那是折磨,特别是一边上药,还要一边被虐狗的情况下。
刘明虎看着周围七扭八歪躺在草坪上休息的兄弟们,感觉自己很是孤单寂寞冷,能做的只有咬牙忍痛。
他觉得挨揍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疼,孙小二不是按到他的伤口,就是不小心歪倒,顺便把他撞的摔在地上,经过孙小二一系列非人的折磨,他的伤口终于被处理好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转头朝卢炀和阮眠了过去,结果他发现这两个人磨磨蹭蹭,那么一点小伤口,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处理完。
嫂子动作明明已经够小心了,老大还是一会儿诶呦一会儿喊疼,总是让嫂子动作慢一点。
刘明虎算是看明白了,老大就是想要趁机跟媳妇多亲近一会儿,让媳妇只关注他,注意不到其他人。
他无语的撇了撇嘴,单身狗并不想看他们两个秀恩爱。
他看不惯老大这么欺负人,忍不住想要泼一盆冷水。
老大,有那么疼吗?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当然疼。卢炀抬起头,他刚才一直低着头,大家没有发现他的眼睛里含着一汪泪,看起来泪眼朦胧。
刘明虎倏然一惊,错愕的道:不是吧?老大,你竟然疼哭了?
他怀疑他们嫂子是会有内力,不然为什么明明动作看起来轻柔无比,还能把他们老大疼哭了?
卢炀视线似乎有些模糊,抬手揉了揉眼睛。
周围躺在草坪上歇息的将士们全都都坐了起来,大家看着卢炀错愕万分。
少将强大英伟的形象在他们的心里摇摇欲坠,距离轰然崩塌只有一步之遥。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少将,这是当初你跟我们说的!
阮眠看到大家探究的目光,忍不住皱眉,错身挡在卢炀面前,不让大家看他眼里含泪的样子。
阮眠拿出纸巾,手忙脚乱的给卢炀擦了擦眼泪,转过身解释道:这是迎风泪!
刘明虎这才想起来,他们老大确实有这个毛病,风很大的时候,眼睛吹风吹久了就会流泪,今天的风确实有点儿大,老大会流迎风泪也很正常。
那就好。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如果老大真的是疼哭了,那么他真的会被吓哭了。
卢炀见阮眠像以前一样护着他,顿觉通体舒畅,不以柔弱为耻,反以柔弱为荣。
他虚弱无力的靠在了阮眠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眠眠,我疼得有点晕,风还一直吹我的眼睛,眼睛一直想流泪,干干涩涩的,我好难受啊。
刘明虎:老大,请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阮眠听到卢炀的话,连忙伸手给他顺了顺背,轻声哄着,你再坚持一下,我把东西收拾到包里之后,我们马上就回去,回去后我用蒸汽眼罩给你熏一下眼睛,到时候你会舒服很多。
刘明虎:嫂子,我算是看明白了,老大在你面前会这样,纯粹就是被你惯的。
卢炀看到这群人还不离开,依旧围着他们看,不由皱了皱眉,觉得这群大兄弟十分碍眼。
他柔柔弱弱的靠在阮眠的肩膀上,看着刘明虎薄唇轻启,毫不留情的吐出一个滚字来。
刘明虎站起身,故意做了一个蹲下的姿势,喳,奴才告退。
卢炀随便摆了摆手,媳妇面前没兄弟。
大家不情不愿的站起来,齐声道:大哥,再见!嫂子,再见!
阮眠瞪着圆圆的眼睛,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穿着军装,他简直要以为卢炀这些年是加入了黑帮,这声大哥和大嫂,可真是威风凛凛。
大家整齐的喊完之后,刘明虎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往训练场地外面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去。
阮眠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糖,正在拆包装纸,把糖纸拆开之后,递给卢炀:
gu903();卢炀全身无力的靠在阮眠身上,看到糖果也不伸手去接,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阮眠亲自把糖喂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