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条笔直长腿看起来没多少力气以至于脚步轻浮,身形有些飘,被帽子挡住看不清神色。
但祁星阔看见对方裸露在外仍然嫣红的肌肤,知道这人怕是还醉着。
还醉着的人怎么跑出来了?祁星阔往燕江流身后看一眼,没看见何修奇的身影,这是要自己回家?
祁星阔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想先一步走开,察觉到有人的燕江流抬头看过来,一看见他,燕江流便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
是你。
他这一说,祁星阔反而不走了,抿唇轻笑:是我,怎么了?
你燕江流神色一变。
在他脸色变完,一手搭在自己肩膀再弯腰的那刻,祁星阔就觉得不好,想后退的念头没能快过燕江流的动作,浓烈的酒味从自己身上飘起来,祁星阔脸青了。
埋在祁星阔身前的人抹了把嘴,抬头看见对方铁青着的俊脸,忽而笑开了,眼眸弯得像月牙儿:你来得刚刚好。
祁星阔看了眼湿掉的衣服,抬眸跟月牙儿对上,神色稍霁,露出惯见的笑容: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账?
算什么账?燕江流晕乎乎的问,这会儿天晕地旋,祁星阔的脸由一张变多张,跟万花筒似的,转得他难受,只得闭上眼睛喃喃,我什么都没做,能不能别动我尾巴啊。
祁星阔看他闭上眼睛皱紧眉头,很难受的样子,嘴巴还不停的小声叭叭,声音太小听不清,只得抬手搭在他肩头,想凑近:什么?
别碰我!燕江流倏然睁开眼睛,一把挥开祁星阔的手,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满是惊恐和害怕,甚至后退小半步,不过片刻,他又闭上眼睛往前走上一大步,头栽倒在祁星阔锁骨处,我想睡觉,别吵我。
祁星阔让他短时间内两副面孔震得没动作,等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个醉倒的小酒鬼和还在琢磨的自己。
燕江流?祁星阔没碰他,只垂眸低头靠近离挺近的耳朵,声音轻到忽略不计,你家在哪?
躺在他锁骨处的小酒鬼理都不理,兀自睡得香甜,大概是把他当抱枕,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跟倦鸟归巢的小动物似的,含混着话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撩过他的脖颈,滚烫的脸颊蹭开衣领,贴在他的锁骨上,连带着他的肌肤也跟着热起来。
你不说话,我只能把你带回家了。祁星阔任由人抱了会,在引来更多人观看前,像是说服自己,毕竟我不知道你家在哪。
睡过去的人全然不知他的自言自语,半点反应没有。
祁星阔叹了口气,认命将人抱起来,走到路口拦住悬浮车,上车后他打算将燕江流放到沙发上再付钱,谁知燕江流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死活拉不下来,像锁住了似的。
祁星阔再次叹了口气,觉得喝醉的转学生就是他的克星,他放弃挣扎再次将人抱起来,去驾驶区域刷钱输入目的地。
车子飞快动起来,祁星阔抱着人走到沙发边坐下,就着别扭姿势,他打量起怀里人。
还没看一眼,燕江流的智能机跳个不停,他看一眼,何修奇。想了想祁星阔接了,谈话不融洽挂断后他嗤笑一声继续看人。
小酒鬼生得好,穿得也好,脾气不太好,却很吸引人,尤其对他而言。
抱人的手有些酸,他尝试松开,发现燕江流依旧睡得香甜,一动不动宛如小猪,看见人这么乖,祁星阔半晌一笑:真好骗走。
细想半下午发生的事,祁星阔忍不住捏了下鼻梁,要命,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关注这么多,忍耐度这么高?
又想到玩闹的那个吻,他的视线落在燕江流唇上。
其实那时候他用帽子挡住,是不想被人看见他亲了自己的手。之所以答应燕江流继续玩,是不想让人纠缠,他看出燕江流醉了,醉得死揪着他不放,真不答应,燕江流估计会缠他一晚上。
他不喜欢被人缠,尤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思绪飘得有点远,等回神时,悬浮车停下了,目的地已到。
祁星阔不费力气的将燕江流再抱起来,往家门口走。
这时祁星阔庆幸起他是一个人住,否则蓦然带个醉酒同学回来,可能要应付父母好一会儿。
瞳孔验证进家门,他想了想将人放到客房,那儿床大,随便燕江流滚,到把人放下时候,祁星阔犯了难,还是拉不开手,他费半天力气,没能拯救出自己的脖子,反而弄出一身大汗。
他双手撑在燕江流的身侧,近距离饱受对方的美颜暴击,看久了看出些许异样来。
燕江流很白,头发不是纯黑,眼尾相较于别人有些上挑,睫毛很长很浓密,五官极为精致漂亮,真不像Alpha。
他的手忽而落在燕江流的脖颈上,试探性往某个地方触去。
找到了,他几不可见蹙眉抿紧唇。
你在干嘛?有些醉意混着鼻音的声音响起,将祁星阔惊回神,蓦然跟燕江流迷茫的眼睛对上,他心里顿时如火烧起来,热烈又炙热。
第8章乖,都给你08.
祁星阔让他问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装作没听见,可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不由自主地问:我要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唔。燕江流的眼神依旧是茫然的,不太清醒,大概酒还没醒。
祁星阔忽然想知道何修奇他们点的到底是哪种酒,能有这种醉人的酒精度。
没说信不信的燕江流鼻息微动,倏忽抬头在祁星阔脖颈处嗅起来:什么味道?好香啊,你用了什么香水吗?
这转学生喝醉后不仅是个小酒鬼还有点像小奶狗,两人距离前所未有的近,弄得祁星阔觉得自己身上有些一点就燃的感觉。
他身为一届优秀学渣,其他方面一窍不通,唯独在生物学上下了狠功夫,更何况当Alpha这么多年,早对身体变化了如指掌。
听燕江流的意思,怕是闻到他的信息素了。
真是奇怪,祁星阔皱眉抬手抵住燕江流额头,防止人再凑近自己,声音有些哑,透着些许不自然:别乱动,没人告诉你Alpha信息素不能随便闻?
什么?燕江流被抵着额头难近分毫,依然不太老实,死死扣在祁星阔脖子后面的手总算松开了,转而去扣阻止他靠近缓解头晕良药的手,我不知道,你松手,我再闻闻。
祁星阔趁此机会翻身下床,站在床边看跟着起身,却因为力气没跟上再度倒回床上的燕江流。
早点睡,别想太多。
我不!在祁星阔转身要走,床上人大声喊,浓重的鼻音像是要哭似的,我不要,我还没洗澡,没在水里泡够两小时,我不睡觉!除非你让我再闻闻。
哟,还学会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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