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可我知道了。祁星阔单手支着脸颊,无辜地看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有一点我很肯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燕江流严肃道。

祁星阔煞有其事的点头,像想起件很重要的事,凑过去问他:你老说我摸你耳朵,有了不得的寓意吗?上次见到乔治,他也装作不经意问过我。

没。燕江流下意识回答,见祁星阔敛眸沉思,生怕他想起什么,连忙出声打断,真没什么,就是人鱼耳朵很脆弱,不轻易给人摸。

祁星阔敏锐察觉出他的紧张,这证实他说的不是真话,小同学一点都不擅长说谎。

你觉得这些书能给我答案吗?祁星阔看向茶几上的那堆书,唇角抿笑问。

燕江流心一颤:糟!

第31章乖,都给你31.

一看小同学紧张神态,祁星阔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他并不急着在书里求证,先弯腰捡起被燕江流丢到地上的毛巾,看着浑身更加拘束的小同学:不想让我知道?

这是实话,燕江流异常耿直的点头,加重语气强调:你真的别对我有太多好奇心,哪怕你叔叔是联邦杰出的外交官。

他们两个好好聊着天,怎么还扯上祁奈了。

祁星阔唇角微抿,小同学这会儿的回话慌乱到凭借乔治说的那些,颠三倒四的不想让他继续查,更不想让他知道摸人鱼耳朵代表什么,还真是有意思,他祁星阔从来只有想知道和不想知道,还没遇上过不能知道的。

哪怕翻遍美人鱼所有记载文献和资料,祁星阔也决心要知道摸人鱼耳朵代表着什么,还有自己为什么闻到他信息素不冲动,这些围绕在两人身边的谜团,祁星阔都要弄个清楚明白。

燕江流不知道祁星阔的打算,装腔作势放出一句狠话后,祁星阔反而沉默了,是被吓住了吗?

如果真被吓住那就好,他悄然伸长腿去勾地上的拖鞋,在这耽误时间不短,再不回去乔治该出来找他了。

做什么?祁星阔眼眸微垂,一眼瞥见白净瘦长的脚丫子停在半空,像被他问住了。

燕江流捏紧衬衫下摆,一鼓作气套上鞋子,拿起书包背上,语气平静甚至有些无情:我得回家,今天的事你必须保密,包括我是Omega的事。

不用他说,祁星阔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就是小同学这语气不太悦耳。

祁星阔想了想,说:让我保密可以,你得答应我件事。

我让你保密是救你命,你还和我谈条件?燕江流脾气说来就来,炸毛几乎眨眼间,扭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祁星阔,怀疑这位校霸大佬弄错两人的身份位置,他转身颇为认真地凝视对方,惊疑不定,祁星阔,你自己也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你为我,你不该保密吗?

先听我说是什么事,好不好?小同学性格纯真耿直,想到什么说什么,祁星阔不同,他有足够耐心安抚人。

果然听见这话,燕江流脾气收了,静静看着祁星阔。

现在整片高中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今天那两找茬的不会只这一次,所以,以后放学上学跟我一起,晚自习我说会去接你一定会去,别再多等两分钟就跑了,好吗?祁星阔声音里揉着后怕,还有些许颤声,今天的事要再来一次,祁星阔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当场发疯。

燕江流很想说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但看见祁星阔视线落在他前几分钟鲜血淋漓的手臂上,默默闭嘴。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祁星阔说。

燕江流下意识拒绝:几步路,没人会胆大到在小区里对我动手吧?

他的拒绝并不能让祁星阔打消念头,从对方沉默不语往外走的架势来看,他说什么都没用。

这是燕江流生平初次感受到不掺杂任何利益的被保护感,或许是走在前面的身影过于高大,亦或者是祁星阔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安抚入心,迷惑得他忍不住小声问:我的衣服怎么办?

祁星阔弯腰换鞋动作一顿,就着这么个姿势仰头看他,说不上来是无奈多点还是好笑多些:等我洗干净给你带过去。

嗯,谢谢你。燕江流礼貌道谢,想换自己鞋子发现上面也沾染了血迹,这要是穿回去,照样瞒不过乔治,他为难了。

祁星阔顺着他的视线看见那双鞋子,再回头看他脚上的家居鞋,生生觉得自己败在他手里,将那双不干净的鞋子塞到旁边,祁星阔起身开门:鞋也穿走吧,我鞋子你穿着大,要乔治问起你为什么换了身衣服,就说放晚自习跟我去吃东西不小心浇了一身。

让小同学临时说谎骗过人精似的乔治,根本不可能,祁星阔贴心的帮他想好借口。

记住,他要问在哪吃的,你就说我点的外卖,别说漏嘴了。祁星阔又说。

燕江流顶着头半湿不干的头发猛点头,刚才他就在想这个,还在苦恼怎么骗过乔治,结果祁星阔先贴心可人的帮他想好理由,不得不说某些方面上他确实没校霸玩得转。

小同学心里想法都写在脸上,祁星阔看出他内心潜台词,不由得低笑逗他:现在还和我争大佬称号吗?

这真是个好问题,放在今晚前,燕江流的回答不会变也不会动摇,此时此刻不同,不管是他的真实身份还是性征,都被竞争对手知道,没有争下去的必要,他怅然道:我好多小把柄在你手里呢。

我保证不用卑鄙手段。祁星阔可没忘记两人的赌约,心里更希望通过正道渠道让他心服,毕竟想把单反面有意思变成双向,还得是套路加真心,双管齐下更好。

祁星阔在这不知不觉中又开始给燕江流下套。

毫无防备的小人鱼傻乎乎问:也就是说咱两赌约依旧算数?

算。祁星阔说,远远看见站在路口的乔治,步伐不经意收缩,只要你愿意,赌什么,怎么赌,什么时候赌,都听你的。

这态度未免太好了些,让燕江流嗅到一丝丝阴谋味道,不是说对赌约这件事,而是祁星阔如此伏小做低的姿态,让他感觉不对劲,可要说具体哪里不对劲,他还真说不上来。

虽说他身价不菲,背后象征的财富和意义巨大,但以祁星阔的性子也不会这样,那对方图个什么呢?

燕江流对感情方面了解不够透彻,加上心里因今晚的事几乎把祁星阔当自己人,没把别的阴险目的往对方身上套,百思不得其解。

乔治来了。祁星阔说,看一眼满脸疑惑的小同学,再看向虎视眈眈的乔治,神色自然放松,颇为大方的冲乔治打了个招呼。

私底下见祁星阔的事,乔治是瞒着燕江流的,这会儿也并不知道他已经听祁星阔说过,装作这是初次见祁星阔,礼貌而不失涵养:少爷,这就是您要借笔记的那位同学吧?

燕江流眼中闪过丝异样,强硬压下,点头说:嗯,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祁星阔,人很好还是我同桌,以后我可能要多麻烦他。

乔治再一次确认他身上的衣服,确实不是早上出门穿的那套,看来这借笔记是个借口,不知道两人又发生什么,乔治内心担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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