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祁星阔视线没离开他手里的红盒子,怎么还不给呢?

现在咱们换个地方。燕江流把盒子装进袋子里,拉着祁星阔往定下一个点走。

在那里,他要想办法让祁星阔配合蒙上眼睛,再把人带上车,一路驶出市区,到达最后庆祝地方。

计划是这样,实施起来可能有点麻烦。

他想让祁星阔配合,势必要拿出点让对方愿意配合的代价,在相处模式上,他们向来如此。

十几分钟后,步行街最大最出名的许愿池近在眼前,燕江流停下脚步,绞尽脑汁想如何下套。

来许愿?祁星阔的期待落空后,看见许愿池,曼笑问。

这话一出,燕江流眼睛亮起来,他有办法了!

第58章乖,都给你58.

你说是对你许愿更灵,还是对许愿池许愿更灵呢?燕江流装作无知的问,心里盘算着给祁星阔下套。

自古套路人没输过的祁星阔从中嗅到阴谋的味道,因为下套的是小同学,祁星阔甘之如饴,遂小同学的愿道:在你而言,肯定是对我许愿更灵,我能实现很多很多许愿池不能给你的,比如自由,比如男朋友。

燕江流是想给人下套,不是想被人调戏,他瞪一眼祁星阔:好好说话。

行。祁星阔笑着答应了,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我能多许几个愿望吗?燕江流问,在到地方前,起码得有三个愿望打底,他得和祁星阔说定再许愿,免得对方耍赖。

祁星阔觉得小同学真贪心,低声长叹:明明我才是过生日能许愿的那个,现在却要满足你的愿望。

燕江流愧疚一瞬,理直气壮道:行不行?

我哪舍得拒绝你,说吧,不管你有几个愿望,我都尽力帮你实现。祁星阔微微俯身,用脸颊轻蹭了下他的脸,软软的,触感顺滑。

燕江流将被撩得心跳不稳的情绪稳住,从口袋摸出条一指宽的红丝带,笑得像偷到美味的小狐狸:第一个愿望是你闭上眼睛让我蒙住。

祁星阔眉梢轻挑,看着他手里的红丝带,唇角弯笑:特殊道具吗?

什么特殊道具?燕江流没祁星阔心里想的那些废料,见人还想说点儿骚话,凶巴巴打断,快,闭上眼睛。

祁星阔唇角笑意更浓,现在不懂没关系,将来会教他的,祁星阔笑得暧昧,在他注视下闭上了眼睛,微微俯身让他好扎丝带。

燕江流看着乖巧闭眼的祁星阔,内心悸动如蓬发的泡泡一个个飘起来,让他在扎丝带前,指腹先不听使唤的顺着祁星阔生而张扬的剑眉走了下,在对方发问前,抬手将丝带轻轻覆上去,伸长手臂倾身过去扎好。

不能睁开眼睛,从现在起,你要听我的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祁星阔轻笑:我这是上了贼船吗?

是啊,贼船要把你带到没人的地方关起来,然后给祁外交官打电话,狠狠敲诈一笔。燕江流握住祁星阔的手,牵着人往吴浩初安排好的停车点走,在祁星阔看不见的时候,他就是对方的眼睛。

失去看觉的人其实很没有安全感,尤其是祁星阔这种独立特行的人,对个人安全感很看重,并不喜欢自己交给别人,有这个前提,祁星阔还能任由燕江流胡作非为,是一种很亲密的体现。

然而并不深谙此道的小同学暂时无法解读,只记得不让祁星阔感觉难受,从许愿池到停车场,一路小声提醒,贴心的像个小保姆,温声细语听得祁星阔唇角始终保持着微笑。

进车被安排坐在沙发上的祁星阔抬手落在丝带上,被扭头的燕江流连忙按住:不行,你不能解开,这个是我系的,也只能我解,知道吗?

祁星阔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的意思吗?

就是这个意思。燕江流说。

车子很快动起来,穿梭于莱城大街小巷,略过五光十色的浮华世事,夜景很美,人很鲜活,燕江流却不想给祁星阔看。

祁星阔,你有愿望吗?燕江流问。

祁星阔靠着沙发背,安静乖巧,像尊用心雕刻的精美艺术品,只是一开口,这等假象被骤然打破。

有。他说。

是什么?燕江流轻声问,如果难度不是很大的话,他想帮对方实现。

从叶淮西同意让他跟祁星阔一起留在莱城到高考来看,祁星阔很可能答应叶淮西了一些事,到底是什么,因为什么,他还猜不透,隐约感觉祁星阔对他是不同的,和前面那时候的感受不同,对方应该对他有点喜欢,是不是真的,他不敢求证。

幻想之所以美好,是因为里面永远没有让人伤心的事发生。

燕江流想多沉浸在这种感觉里,或许等他更渴望多点的东西时,会跟祁星阔摊牌。

他的问话,让祁星阔又笑了,低声逗弄:小同学,没听说过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吗?

那你为什么让我对你许愿?燕江流奇怪道。

怼话来的太快,祁星阔被小同学问的有瞬间无话可说,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上天派下来气人的,祁星阔温声道:因为你许的愿望都和我有关,所以我能帮你实现,就让你对我许愿。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愿望和我没关系,我实现不了,没必要知道。燕江流逆向思维的天赋在这刻表现的淋漓至尽。

校霸初次感受到想哄个聪明小同学有多难,尤其这个小同学每时每刻都在学习进步。

非要知道的话,我只能说等你成年那天,我就告诉你。祁星阔怕再让他问下去,自己会心肌梗死,为长寿着想,祁星阔给了个期限。

燕江流想到自己的成年之日,不免惆怅起来:我还不知道我哪天成年。

嗯?祁星阔疑惑挑眉,学校档案和你登记在联邦内部资料上的都不对?

那是专员在银河系发现我的日期,而我真正的生日包括我自己在内,都不知道。燕江流回答。

祁星阔感觉这还挺玄幻的,内心升起很浓烈的好奇心:他们之所以能确定你未成年,是测骨骼得出的,却无法得知你准确出生日,这是不是表明往后每一天,都有可能是你的成年日?

这举一反三的分析能力,让燕江流听愣了,傻乎乎点头:按理说是这样,上次给你的手札没说吗?

祁星阔摇头:上面主要记载人鱼生活习性和娇养办法,没提到人鱼成年前后的反应。

那只能再去问问乔治。燕江流喃喃道,乔治肯定知道。

祁星阔想到燕江流去问乔治的结果,有些愁的揉了下眉心,或许等他问完,乔治会找上自己,再念些连篇累牍的礼节课,以此让自己知道,不该在小同学没成年前,诱导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保护层面来说,乔治绝对把燕江流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管亲近与否,只要稍越雷池,乔治就会出现。

祁星阔又不忍心打消小同学积极性,只能自己想着如何应付乔治。

到了,来,我带你下车。燕江流说。

车子停在山脚下,燕江流牵着祁星阔走到缆车前面,拉拉对方衣领:低头。

祁星阔听话的低头,任由他手指轻柔落在后脑勺上,解开扎一路的丝带。

gu903();闭眼时间太长的缘故,让祁星阔猛然睁眼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朦胧中看出这是在莱山脚下,眼前的燕江流紧张的看着自己,像是在担心扎丝带的功夫把人怎么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