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来,守在宿舍楼下其他专业的男同学缩了缩肩膀,春承冲着那些人点头示意,倒让许多人受宠若惊。
其实这事她想明白了,她没办法阻挡旁人爱慕秀秀,哪怕亮出未婚夫的身份,爱慕就是爱慕。
单纯藏在心里的爱慕,不会搅扰到其他人,不会使得秀秀烦心,那么这点小事,狠狠心春承也能忍。
总不能因为她的缘故,坏了秀秀的好人缘。京藤学子众多,与人为善,总不会是坏事。
至秀打扮好,往窗前望去,果不其然看到春承拎着饭盒抱着药罐子在楼下等长身玉立,眉眼间尽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贵气。
她笑了笑,和室友匆匆打了招呼踩着小皮鞋哒哒下楼。
周绾看得咋舌:这心里有人就是不一样啊,以前还道她们兄妹情深。
春同学太纯情了,不是阿秀对手。陈灯坐在桌前化着精致的妆:阿秀这么好的姑娘一门心思念着他,一头栽进来,别管开没开窍,被阿秀看上,跑是跑不了了。
王零轻笑:听起来怪可怜。
可怜?老天怎么不可怜可怜我?阿秀美得冒泡泡,我看了都心动,春同学一点都不可怜!
绾绾王零从抽屉摸出香水,笑:绾绾,不要做白日梦了,对脑子不好。
绾绾?周绾恶寒地搓了搓手臂:无聊,谁准你这样喊?
日子平缓温馨的度过,很快,以文会友活动正式在京藤拉开序幕。
春承!至秀从宿舍楼欢快地跑出来,淡妆长裙,发丝飞扬,充满明媚朝气:我们去报名吧。报完名,回家过周末,到时候我亲自下厨,怎样?
挑食的春少爷馋她做的药膳许久,这会眉开眼笑:好。那咱们快去。
以文会友,学生会办得有声有色。
在红纸登记名字,取了纸笔写下送给未来笔友的一句话,介时以抓阄方式从密封纸箱捞出,为表公正,会有专人将每人取出的纸条记下标号,当场封存,留待第三日揭晓。
号对应号,人对应人,之后来往信件皆可在学校开辟的书室领取,以不见面的方式,做暖心笔友,增长见闻,互通有无。
两人各自取了一指宽的小纸条交给学生会负责人,记下标号走开。
回家路上,至秀第一次没顾忌路人目光,大胆地勾了春承手:你想吃什么,回家我给你做。
春承看得稀奇,秀秀素来恬淡,情绪外露的时候很少。见她开心,她也扬了扬唇角,反握着她的食指:你做的我都爱吃。心情这么好,不会背着我做坏事了吧?
没有。才不是坏事。至秀抿了抿唇,担心她看出破绽,很快恢复平静。
行至家门后院,她眉眼含笑,害羞道:春承,你想不想抱抱我?
春承一怔,下意识想到昨夜那个处处透着温软的美梦,目光落在至秀腰肢,长臂一捞将其紧紧抱住!
没料到她来势迅疾,用力之猛,手环过她脖颈,至秀到底没忍住闷哼一声:轻点
音色缠绵,春承心跳漏了一拍。
第36章【36】
昨夜梦境温软,梦里没有山贼破门,凤阳城也没有蔓延战火。坐在榻沿的秀秀一身红嫁衣,眸光婉转,端丽冠绝。
她看着她浅笑,带着被掩藏的忐忑不安,嫁衣褪去,雪肤花貌,倾城之色,迷了春承的眼。
女子看女子,看得是骨相风韵,其次才是那张脸。秀秀骨相绝佳,风韵天成,清纯鲜嫩如清晨来不及盛开的花,点点露水俱凝在她弯弯的锁骨,只待引人来尝。
雪色内衫裹着如玉娇躯,腰肢不盈一握,柔柔软软在她身侧躺下,呼吸清浅,犹泛花香。
浑浑陷在梦境的春承克制着不去碰那细腰,仿佛碰了,那条突然岔开的小路,就没有回头路了。
彼时阳光明媚,真真切切揽着那腰,触感极好,春承早将那能不能碰抛之脑后,她放松力道,至秀身子发软贴在她怀里,细瘦的胳膊松松垮垮地环过她后颈,没倒下全靠春承禁锢着。
脑子乱糟糟,陡然冒出周绾那句不靠谱的色.诱,至秀气息急促,羞得下颌枕在她肩膀,不敢教春承看到她面.色.潮.红的模样。
这人抱她这么紧,或许也是可以对女子动心的?
我最近连着几日总梦见秀秀。春承手掌无意识摩挲过那柳腰,担心抱得她不舒服,贴心地问了句:我能这样抱你吗?
能。
细弱轻颤的声音流入耳畔,春承勾唇:那就好。我还是第一次这般抱人,感觉还不错。
她说话随性而至,至秀咬了咬唇挣回两分清醒:你、你梦我做什么?
微哑的嗓音隐在习习暖风,春承没在意,只觉得秀秀怎样说话都好听:梦见你穿着旗袍从楼梯走下来,梦见你站在花海冲我招手,我走过去,栽进猎人挖的深坑,我站在洞底向你呼救
她委屈地撇撇嘴:你没救我。
嗯然后呢?
妩媚的尾音如羽毛撩过心尖,春承听得红了脸。
昨夜我梦见你我成婚,新婚夜风平浪静,没有杀戮,没有动荡,你躺在我身边她心痒痒的,不知该如何表达复杂心情,轻柔地将人抱稳,感慨道:你怎么能那么美?
是感慨,也是叹息。问心无愧者方不惧坦然。至秀一早将她看作携手终生之人,听到这似有似无的撩拨,似暧.昧似调.情之语,抱着她脖子撒娇:那你喜欢吗?
喜欢。
到底是哪种喜欢呢?朋友的喜欢,还是情人的喜欢呢?
至秀坏心眼地歪头贴着她脖颈说话,雪色肌肤掩着淡青色血管,她问:然后呢?你有没有欺负我?
我怎么会欺负你?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春承觉得有些古怪,心里噼里啪啦地燃起异样的小火花,她不自在地抚了抚至秀脊背:别乱动。
至秀扬唇,心道:原来她并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也会害羞。
不用想也知她们如今姿势过分亲密,春承一心要和她做闺中密友,可哪个闺中密友会抱得如此惹人遐想?春承不仅没放开她,反而很享受,那是不是说,春承喜欢她而不自知?
新婚夜我都没有欺负你,梦里哪会凶巴巴对你?
此欺负非彼欺负,春承根本没想到那儿,至秀眷恋地抱着她:你无缘无故,为什么总梦我?
这我也不知道。我若知道,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春承,我有梦见过你。
嗯?梦到什么了?
至秀羞涩地笑了笑: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要一直抱着我说话吗?
春承揉着她腰肢:不可以吗?是你问我想不想抱你的,我还没抱够。她狡黠轻笑,贪玩的性子冒了出来:秀秀太软了,我爱不释手。
gu903();你、你别至秀眉心微蹙,难受地哼了哼。腰间燥.热胡乱窜开,少女娇嫩的身子哪禁得起反复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