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不确定秀秀到底喜不喜欢她,说不让秀秀当她是男子喜欢的是她,到头来,对秀秀动念的却是自己,春承沮丧地抿直唇角:我也想不小心碰一碰,秀秀会介意吗?
清清浅浅的呼吸扑面而来,至秀紧张地脊背绷直,脑子有一瞬空白。
她甚至没听清春承说了什么,她心跳地厉害,眩晕感越发强烈,可就是在这样慌乱的心事里,她看到了对方黯淡下来的眼睛,以及略带委屈的表情。
秀秀果然介意。她作势要退回去,被人握住了手腕。
一天之内,这是秀秀第二次用手指裹住她的手腕,春承扬眉。
至秀怕她跑了,怕她不开心,摇摇头:我不介意。
是吗?那你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见她沉默,春承心道:秀秀如今连我说什么都不认真听了。
眸光偏移,少女掌心温暖,肌肤相触,驱散她手腕的凉,心情忽然好了些。她笑了笑:你自己说的不介意,那你不准动哦。
至秀坐在那一动不动,极力回想她到底答应了什么。握着春承手腕,感受到肌肤传来的凉意,竟有一刻舍不得松开。
体弱多病的春同学,先前说的那句手冷或许不是假话。前几日病了一场,身子亏空,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她顾自想着,没防备微凉的指腹轻缓地从她下唇划过
不准动。
微哑的嗓音适时传来,至秀反手撑在长椅,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尖漫开,流过四肢百骸,春承春承这是什么意思?
微凉的指,温热的唇。柔软相触,冷热相贴,至秀呼吸紊乱,不敢开口说话,不敢看她,慢吞吞闭了眼。
春承莫名地生出两分兴奋,和那日在游船上相同的兴奋,指腹微微用力,早前收敛的热切此刻因了秀秀闭眼看不见,刹那流淌出来,她甚至想用指撬开秀秀牙关,伸到里面,必然更舒服。
想着想着,她身子一震,十分肆意迷离须臾散去八分!
她怎能对秀秀动如此绮念?
微凉撤去,清风袭来,至秀缓缓睁开眼,微红的眼睛,眼角微湿,春承看了顿觉羞愧:吃饭吧。
嗯?
微颤微媚的音色听得春承险些握不住竹筷:不、不要说话了,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至秀漫着水雾的眼睛凝望她:你就只想说这些吗?
可惜,春承低头用饭,并未看到。
在听到她急促呼吸时,至秀曾有那短暂的一刻相信春承是喜欢她的,她的手上有多不规矩,此时的态度就有多冷淡。
春承在敷衍她。
这念头冒出来,眼泪差点控制不住掉下来。
怎么了?怎么不吃?说着话春承顺手为她打开饭盒,看她不动,眼睛眨呀眨,舀了小米粥喂到她唇边,颇有几分道歉哄人的意思:张嘴,我喂你。
泪沾湿睫毛,至秀垂眸不看她,红唇微启,温热的米粥顺着白瓷勺温柔流进来。
她心里生恼,敷衍她的是春承,哄她的还是春承,她就认定了自己会被她吃得死死的么?
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春承心里惴惴,心虚地冲她绽开笑脸,笑过之后才发现秀秀根本没看她。
她讪讪地凑过去: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轻薄你的。
知道了,吃饭吧。
她接过瓷勺,慢条斯理喝粥,全然忘了那是从某人手里夺来的。
手心空空,春承看了眼老老实实躺在至秀手边的青花纹瓷勺,再看女孩子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样,实在没胆子把勺子抢回来,更不敢越到她那里,伸手去拿那柄青花纹瓷勺。
锦衣玉食的春少爷没了喝粥的勺子,乖乖地端起饭盒,神色微囧。
余光细致留意她一举一动的至秀,眼眶泪意隐没,唇畔扬起浅浅的弧度。
一份粥,三碟小菜,两个小笼包,很快被解决。
设计系上午有公开大课,春承不能久留,反而是至秀,十点后才有一堂课。
饭盒被她拿去清洗,人从宿舍出来,下了楼,却见宿舍楼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杵在那。
是春承。
担心她身子不舒服,至秀款款走过去,柔声问道:怎么还在这?不去上课吗?
春承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至秀咬着下唇,诚然又觉得委屈。春承待她几番逾礼,给了她希望,再狠狠将她从云端推下去,连个安慰都没有。
她压着幽怨,催促道:再待下去,你要迟到了。
迟到,也总比教秀秀生气好。
都说了,我没生气。
春承背著书包,抱着猫耳罐,长身玉立,微微俯身同她耳语:没生气,那你说句好话来听听?
不说。
春同学退开小半步:那秀秀就是生气了。
恐她得寸进尺,至秀脸一沉:是,我是生气了。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把人看得不好意思别开脸,春承浅笑:生气可以,千万别生闷气,等我上课回来,你再冲我撒气。我绝对言听计从,直到你气消为止。怎样?
至秀红着脸,叹息一声:你还真是油嘴滑舌。
那我们就说好了,不准一个人生闷气,等我回来,我给秀秀负荆请罪?
贫嘴。至秀轻笑:好了。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春承手疾眼快地在她掌心捏了捏:回见!
而后迈开长腿,快速朝教学楼跑。
掌心微烫,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至秀喃喃自语:跑慢点,栽了怎生是好?
她弯了弯唇角,桀骜不逊的春大小姐,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想到春承临走时还要撩拨她的小动作,心湖再次荡开波澜,嗔道:真是不让人省心。
晨光明媚,她带着信去往书室,理想的话,今晚春承就能看到她的回复。
行走在京藤的少男少女,来到这的人,大部分怀揣着一颗闪亮进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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