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秀秀,你怎么回事?我急着去见你,你倒好,上来就撞得我好疼啊春承拧着眉,俊俏的小脸写满了不开心。
至秀被她说得面上生出两朵红霞,低声道:我我也急着来见你啊。
她一副歉疚心疼的表情:是我错了,不然,我帮你揉.揉?
为免被看出破绽,春承下巴轻轻搭在她肩膀,可怜兮兮道:还是好疼。
至秀一颗心被她弄得摇来晃去,如海浪沉浮的小舟,心疼地眼尾泛开点点红晕,掌心轻抚在她痛处:那这样呢?
这样春承细细感受着她的温柔,身子不知怎的生出另外一种不适,她的手不老实地抚在少女细腰:今天,有没有想我?
有呀。至秀任劳任怨为她轻.揉心口:撞得很厉害吗?还疼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看看?春承眉心一跳,看看不就彻底露馅了?
她不说话,至秀急得就要拉她回房验伤,春承赶紧捉了她的手,不情不愿道:还好,没那么疼了。
真的吗?没骗我?
春少爷心虚地转过身,走出两步回到竹林,冷哼一声:你中饭故意不来,晚饭还要不要和我一起用了?
至秀垂眸在原地停顿片刻,直到身子漫上来的酸软退去,这才柔顺地走到她身边:你知道了呀?
我当然知道了,我不仅知道你在故意捉弄我,我还知道我想你想得不得了,而你呢?你上午听了我表白,中饭就敢不来,你以为我没有你活不了吗?
起初气势十足,越说声音越弱,至秀见她一副乖巧模样,思及话里深意,心里甜得不行:你是想我,所以才和我生气吗?
胡说!我和你生气是真,才没有想你!以后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管不了你就是!
她作势抬腿,至秀踮起脚尖在她脸颊快速落下一吻:我以后不捉弄你了,我想被你管着,你不要生气了,行吗?
第56章【56】
春承僵立不动:你你说什么?
至秀腼腆地环住她的脖颈:我说我想被你管着,你不要生气了。行吗?
红唇在她眼前张张合合,春承喉咙干哑:秀秀,你闭上眼。
闭眼做什么?
做一些,你我都喜欢的事。
至秀心口一跳:你是想亲我吗?
春承看着她的眼睛,确定没从里面看到一丝不悦,她笑着眨眨眼:好秀秀,听话。
温柔如水的嗓音,至秀顺从地缓缓合上眼眸,唯有那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慌乱的心事。
春承忐忑地靠过去,目光紧紧贴在那水润饱满的唇瓣,她暗自打气,俯身轻咬在秀秀下唇。
一声清浅的哼声溢出来,她慌忙退开,掩饰着内心真实情绪:以后,再敢捉弄我,我就像刚才那样惩罚你。
至秀指腹轻触下唇,想了想蹲下.身子望着地面飘落的青竹叶发呆:你不生气了吗?
不生气了。春承红着脸学着她的样子蹲在对面,不敢提及方才那一咬。
两人谁也没抬头,默契地数地上有多少片竹叶。
你下午,去做什么了?
我?我跟着爹爹找燕家父子算账来着。
我一直都在想你。至秀眉眼弯弯,大着胆子看她:以后你多来东院寻我,好吗?
春承一怔:你说什么都好,我听你的。
嗯。至秀再次垂眸:你能扶我起来吗?再不起来,腿就要麻了。
哦哦!春少爷殷切地搀扶她,闻到秀秀身上好闻的香味,她默默吞咽了口水,佯装淡然道:
等为你庆祝过生辰,我就要回校读书了。你在家多休养几天,学校那里爹为咱们请了假。那一刀那一刀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你医术好,能做一些祛疤的药膏吗?
原来她没有忘记我十七岁生辰。至秀心里升腾着小欢喜,眼带笑意:你很介意我身上留疤吗?本来我还想留着疤痕做纪念
做纪念?春承不悦道:那有什么好纪念的?我看见了心就疼,想起来也难受,我不要你身上留疤,有办法你就祛掉它,好不好?
至秀爱极了她这性子,温声软语道:我能说实话吗?
春承被她正经的口吻唬了一跳,连忙自我反省:是我刚才太凶了吗?你要知道,我不是在凶你,我是在心疼。那一刀你是为我挨得,我
正因为那一刀是为你挨得,所以我想留着疤痕,伤在后背,纵是有疤也只有你一人能瞧见
她顿了顿:你我成亲后,若哪天你觉得我没有那么喜欢你,你就看一看那道疤,你屡次为我舍生忘死,春承,我也可以为你不顾一切的。
嬉笑调戏的心思随风散去,春承站在她一臂之距,容色几番变幻。
看她神色愈发严肃,至秀心慌意乱,有一瞬仿佛再次见到了喜房内挑开红盖头的春大小姐。
那时候的春承,刚刚在门外教训了性子阴沉的二弟,从喜宴归来,身上带了酒气,她的眼睛满了洞察世事的锐利,一身红艳艳的喜服,衬得身姿笔挺,清冷孤高。
重生后的春承放纵玩乐的天性,然浸.淫.骨子里的东西,仍旧在。
面对这样的春承,至秀不得不仰起头直视她的眼:没错,我要的就是你心疼。
已经很疼了。春承叹息一声,做不到继续冷脸,抿了抿唇:秀秀用情至深,我
你喜欢我就够了。至秀不想听她继续说:我回东院了,你想我了,记得来找我。知道吗?
知道了。她长臂一伸拽住某人翩飞的衣角:秀秀白玉无瑕,就当我不喜欢看你身子有疤,你要纪念,我在心里为你念着,你不是要我管着你吗?那我管了,你听不听?
至秀沉默半刻:后背有疤,你觉得难看吗?
春承呼吸一滞,谨慎回道:不难看,你怎样都好看!
少女倏尔展颜:好吧,那我考虑考虑。
紫竹林荡起徐徐清风,春承呆呆伫立原地,只觉被一人当做生命来喜欢,这份情,重如高山,容不得她有一丝错负。她出神良久,一只手轻轻抬起落在心口:秀秀
从竹林拐了三道弯,回到闺房,至秀将自己关在房门,神思恢复清明,手里捧着一盏香茶,唇角不自觉扬起。
她如何不晓得春承是在故意逗她,拐角处那一撞,要说疼,她胸.口也疼,可断不是春承那样夸张的疼法。
聪明的大小姐神色迷离地微捻指尖,脸颊慢腾腾地浮上一层潮.红,哪怕春承内里做了多层遮掩,可掌心相触,那分绵软依旧刻进了心里。
说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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