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gu903();至秀心神不定,指腹被书页划伤,她抿了抿唇,看着血珠从食指缓缓冒出来,抽了锦帕不动声色地裹好:她爱怎样怎样,不需要知会我。

声音微冷,显而易见是恼了。

半个小时后,寝室的女孩子开始收拾课本准备去上课,从宿舍楼出来,春承急切地迎过去:秀秀!

陈灯惊得睁大眼:春同学,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春承脸色讪讪:我没走,我就是躲起来了。

她看着至秀,小声哀求:我等得腿都酸了,你怎么还不理人?说着就要牵她的手。

看她身边没有了碍眼的杨同学,至秀醋意渐消,手指拢了拢藏起指腹的细微伤口,以至于春承只来得及碰到她的手背。

室友站在一旁等着,她深吸口气:你公然逃课,影响不好,我也要上课去了。

秀秀?

人追上去,看到她那张脸,至秀就舍不得多做苛责,无奈道:今早你凶我,我可以原谅,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就不能说实话吗?

等了又等心上人仍是倔强不开口,少女睫毛微颤,罩下浅浅的影:我走了,你别再跟着了。

春承纠结地看她远去。

人生第一次做坏事,真要说出来吗?可不说,秀秀就不理她,春承烦闷地朝着设计系教学楼走去。

阿秀,你没事吧?

至秀摇摇头,从书包掏出一封信,眉眼一扫颓然:我还好,她迟早会想明白,我对她有信心。等我两分钟,我去书室送信。

看她重新焕发出明媚生机,周绾把心放回肚子,调侃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他。

不然呢?秀气的女孩子眼睛弥漫着温柔的碎光:毕竟,她是我做梦都想嫁的人呀。

故意迟到四十分钟,设计系才子春承,被老师关在门外罚站的一幕被许多人瞧见。

消息传到医药系,至秀仅有的那点火气也荡然无存,心疼得小脸白了又白,在之后的课上走神,被副院长喊出去进行谈话。

医药系女副院长陈瑄,至秀入学考核认识的第一位师长。

起初陈瑄在考核上有意刁难,被这位女学生一手精湛的医术折服,包括她关乎医德的那番论述,也令陈瑄不得不高看她一眼,入学后,对她抱有极高期望。

就是这般前途光明的好苗子,在她的课上屡次发呆,教室外的走廊,陈瑄斟酌一番,试探道:在担心你那未婚夫吗?

至秀恍然点头:嗯。

没想到她会承认。

陈瑄哭笑不得:春同学再怎么说也是男子,你未免把他看得太娇贵了。

女儿家动了情,就会不由自主的追随一人走,可你是医者,至秀,未来你会是很优秀的医者,是所有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赶超的存在。

也许你会说,你现在的医术已经到达了某种程度,就如入学前你和我讲医者仁心,作为师长,我也有句话送给你:

医者,不光要有仁心,天崩地裂,她的手应该是沉稳的,她的心应该是冷静的。

你呢?你的心已经慌了,若此时有伤患等你救治,你心不在焉如何救死扶伤?行医问道,容不得有半丝差池,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你忘了吗?

未曾。至秀打起精神来,郑重地俯身行礼:学生受教。

想明白了,那就回去吧,好好上课,别辜负咱们医药系诸多师长的期望。

嗯,我会努力的。

半日课程,用心上完三堂课,下课铃响起,至秀背著书包往外跑,漂亮的女孩子走动之间衣裙翩翩,柔和的女儿香散在空中,美得人心浮动。

哪怕知道名花有主,依旧免不了被人惦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京藤,想做这君子的,多如牛毛。

至秀厌烦那些人鬼祟的打量,她心里想着春承,想起春承说腿酸时的表情,心柔软似水,再想到她被老师罚站,便恨不得两肋生翅,飞到她身边。

彼时有多心急,就有多恼怒身前拦路人:学长,烦请移步!

医药系二年级学生,夏择。

生得高高大大气质谦和的夏择,是陵京人人艳羡的贵公子,年仅二十,尚未娶妻。

出身夏家,作为夏家二少爷,夏择当然晓得眼前人的身份凛都春家未过门的少奶奶,名门至家的千金大小姐。

他自诩清高,一心求学,对那些风月之事懒得理会,算起来,这是他初次和这位至小姐见面。

一见,倾心。

论美貌,眼前这位名门闺秀,实在是万里难出其一。

可美人带刺,不耐烦地直视他,甚至警告他,夏择觉得有趣,挪开步子,一副绅士作派:失礼了,请。

至秀没再看他,径直走开。

设计系教学楼,三楼,春承从药罐里摸出一粒药丸,罚站太久,两条腿酸软无力,懒洋洋地抬腿下楼。

同学们忙着去用饭,人散得差不多,便是杨政因着之前的事窘迫得不敢再邀她共进中饭。

行至拐角,不期然和温老师碰上。

温亭半蹲在地上,额头疼得渗下一滴汗,她也没想过会在这时候遇见这个俊气的学生。

老师脚扭了吗?春承俯身搀扶她往台阶坐好,没留意温亭一瞬躲闪的眸光。

你怎么还没走?

我好累,腿软.绵.绵的,走不快。春承玩笑道:这么大了还要被老师罚站,容老师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精致的红色高跟鞋松散地护着脚面,身边人清冽的香气惹得温亭忍疼打趣道:不去找你的未婚妻?

春承摸了摸鼻子:我惹她生气了,秀秀不想理我。

那你能帮我吗?

什么?

温亭疼得直蹙眉:你是男孩子,学过正骨吗?

男孩子和会不会正骨有必要联系吗?春承茫然点头:正骨,会的。

你来帮我。

温亭脸色微红:骨头错位了,我

春承犹豫再三,到底顾忌着当下男子身份,她小脸冷峻,笑意凝在眼底,要正骨势必要有肌肤之亲,除了秀秀她还没亲近过哪个女子,心里不免生出抵触情绪。

是我冒昧了,春同学不必为

高跟鞋被脱下,春承不敢多看,只凭着手感摸到错位的骨头,手上干脆利落,一声清脆的响传来,温亭疼得咬牙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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