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的确有过几封来信。春承本来就没打算瞒她,从怀里掏出给温亭的信:你若不信,大可拆开一看,就知我有没有异心了。

我不看。你说没有就没有。

春承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她悄悄吞咽了口水:别动。秀秀,你看着我。

至秀咬着下唇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她。

秀秀,我不喜欢温亭,我喜欢你。

你那位笔友呢?你也不喜欢吗?

你都说了是笔友,我为什么要喜欢?春承轻柔地嗅着她脖颈的香气:先前我给远舟送了封信,约她夏至在湖心亭一聚,原本是想把她介绍给你,顺便再拜托她为我解惑,但我迟迟未收到她的回信,她应该是恼了。

那至秀咬了咬牙,阻绝了那声不争气的轻哼:你一个男子,邀约同校的女同学

春承从她脖颈处移开:所以,我写了一封致歉信,郑重地向她道歉。她们都是朋友,唯有你是我枕边人,我也是秀秀的妻。

是、是吗?至秀难耐地抱紧她,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在春承脖颈肆意点.火,温柔的气息撩.过细腻的毛孔,春承心.猿.意.马,乱了呼吸。

这样舒服吗?

不、不舒服。

你也会不舒服吗?至秀在她侧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语气十分嗔怪:那你方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春承哑口无言。

少女面.红.耳.热地从她腿上乖乖坐回长椅,想到自己对春承做了什么,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急切地要从其他事转移心底的窘迫羞涩:我不喜欢温亭和你来往,不喜欢夏择看我的眼神,这两件事,交给你处理,你能做好吗?

能。春承站起身,长袍随风而动,她看着少女泛着粉意的颈子,眼里漫着笑,俯身在她耳边道:让我亲一下。

微凉的吻落在发.烫.发.软的耳垂,蜻蜓点水,至秀强撑着没失态。纷乱的情愫堪堪堵在心口,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盼望着这个六月早点过去。

春同学慢慢挺直腰杆,俨然偷.腥的小猫心满意足地弯了眉眼,满肚子坏水慢慢淌出来:秀秀还能不能站起来?

至秀羞恼地别开脸:你这样子,好过分

我还有更过分的,要不要试试?

话音刚落,少女一声低呼,人已经被拦腰抱起,她揽着春承脖颈,大着胆子在她下巴留下浅浅的牙印。

春承笑得满面温和:秀秀是在给我抓痒痒吗?

至秀小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软声道:要你管。

行至十几米,她腿脚稍微缓过来便不肯要春承抱,站稳后掏出锦帕为她擦拭额头虚汗。

两人谁也不提之前的调.情,至秀心疼地皱了眉:才走多远就累得出了汗,以后可怎么行?

还还是行的。

什么?

春承脸颊浮现可疑的红晕:有秀秀在,秀秀医术高明,我很快就会好的!没什么,不要问了

至秀料定她又说了不正经的话,羞于刨根问底,话题岔开:要去书室吗?我有信送。

信?春承跑远的思绪拉回来:你那个笔友?

是呀,许你有笔友,就不许我有吗?至秀逗她:不放心我?是想要看看我写了什么吗?

没!不敢!哪怕醋坛子翻了又翻,春承还是不敢惹她生气,她们两人都有笔友,真说起来,秀秀信任她,反过来,她更要信任秀秀才行。

正好我也有信要送,一起去吧。

好呀。至秀站在那不动。

春承一怔,继而笑意盈盈,白皙的指节搭过去:来,我扶你走。

第78章【78】

暮色一层层浓重,天际最后一分金色光晕也跟着消沉,晚风柔和温暖,入夜的京藤,是白日没有的静。

偶尔有成群结伴的男男女女从小路擦肩而过,辨不清对方眉眼,反而没再多看。

直等到人走远了,春承握着至秀的手指轻晃:书室到了。

至秀冲她扬起笑脸:你先去。

不一起去吗?

我怕你偷看。

春承不服气地屈指弹了弹小药罐:我是那样的人吗?

似是料到她的举动,至秀倒退两步,昏黄的路灯下,少女亭亭玉立,眉眼如画:不准拽我,你自己去嘛。

甜腻的嗓音在心尖绕了一圈,春承没好意思再去牵她的手,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小声嘀咕:去就去,神神秘秘,不会瞒了我什么吧?

夜风将她的心里话吹到少女耳畔,至秀无辜地眨眨眼,催促道:快去,我给你把风。

把风?春承被她逗笑:不就是送信,说得像什么似的。

她抬腿往书室走,走出两步不放心回眸:你不要乱跑,万一

万一什么?

春承提了提镜框:没什么。

人文气息浓重的京藤,应该不会发生危险才是。她顿了顿:你在门口等着,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至秀顺从地应下来,缀在她身后走了几步在书室门口停下,眼看着春承带着信迈进去,她的心暖暖的。春承对她细节处的关心,她很受用。

其实她也不想隐瞒,只是这远舟的身份还有些用处。和心上人在信上谈论诗词歌赋,谈论人生理想,她觉得很浪漫。

尤其是以灵魂笔友的关系,她似乎更能触及到春承最真实的想法。

哪怕是在谈恋爱,春承面对她时还会口是心非。别扭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

她想深入了解她,抛开色.相,抛开种种春承爱的,把最真实、柔软的自己呈现给她,这才是以文会友的目的以文明、文艺的方式,会一会心爱的女朋友。

夜色渐深,影影绰绰间,守在门口的至秀蓦然生出一股被人偷窥的错觉,她走出两步,观望四围,一无所获。

秀秀?春承从书室迈出来:在看什么?咦?怎么了?怎么手心出汗了?

至秀恍然惊醒:我、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春承目色一沉:什么?

不愿她担心,至秀咬了咬下唇,忽然就想对着她撒娇:你抱抱我。

温暖的怀抱驱散了心中忽生的凉意。

好点了吗?

嗯,可以松开了。

春承掏出帕子为她擦拭浸了汗的指节,动作轻柔缓慢,有她在身边,至秀所有的勇气也跟着回来了:好了,我去送信,你在这等我。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