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 / 2)

gu903();于是痛苦每日每夜折磨着他。

身心疲惫,他快要疯了,或许已经疯了。

夏择浑浑噩噩地走出几步,喝醉酒的壮汉骂骂咧咧地吐着荤话,末了醉醺醺地发酒疯:哪来的小白脸,来给大爷笑一个?大爷好好疼你

夏二少爷顿住脚步,拉着他往街巷死角走。

刀光一闪,他满意地笑了出来。

这血,是腥的。

匕首原是给春承准备的,如今提前出鞘,夏择眼睛通.红,发疯似地想:谁都不能侮辱他、嘲笑他,他是夏二少爷,是一身儒雅受人欢迎的世家少爷!

怎么回事,病了吗?怎么一直打喷嚏?

湖心亭,至秀作势为她诊脉,春承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刚才有点痒,现在好了。

过了一个年,苗条的狸花猫长成了足有九斤重的肥猫,春承再次打开一罐,鱼香味飘出来,狸花嗷嗷吃得欢。

看猫吃东西其实挺好玩,有种在其他事寻不到的满足感,她弯了眉眼:秀秀,你说,我这次以你的名义把远舟邀出来,怎样?

嗯?为何忽然提到这了?

也没什么。我把远舟喊出来,你把你的笔友喊出来,咱们四个人聚一聚,来往了许久,现在不见,成婚总要邀请她们来吧?或早或晚,没什么区别。

至秀不错眼地看着她,春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远舟称得上见证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你时常和你谈论远舟的事,倒是你,你那个笔友,神神秘秘的,总不见你提起。

你又在吃醋吗?

吃醋,不是挺正常嘛,身为你的伴侣,我得知道整日和我心上人通信的那位是人是鬼吧。藏着掩着算怎么回事?

那你写信问问远舟,看她怎么说?

好呀!我问远舟,你问你那个笔友,三天后咱们还来这会面?

看她一脸笑意,至秀不忍拒绝,温声应下:好。

凛都那边已经在准备她们二人的婚礼了,经过热闹的讨论,娘不得不同意了春承想要举办西式婚礼的建议。

一晃,距离结婚,就剩几个月了。至秀温温柔柔地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校园冗长幽静的小路:时间,过得真快呀。

快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当然不觉得。

我等这天等了好久了。从动心的那天起,等到现在,情深更难熬。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光明正大地占.有你,霸占你的温柔,和名正言顺春家少夫人的名分。

她宠溺地握紧春承修长的手,十指相扣,走向远方。

翌日,从书室取回春承写给她的信,阳光从窗子照进来,至秀认真提笔在信上回了一字好。

收到远舟应允的回信,301寝室,春承开心地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一圈,下定决心:等见了面,她一定要好好谢谢远舟!多亏了远舟为她出谋划策,省了她走不少弯路!

想着想着,她实在激动,拨电话到308女生寝室。

至秀恰好从浴室迈出,接通,声线轻柔:怎么了?

秀秀!你那个笔友同意了没?远舟已经同意了哦!

我那个笔友呀至秀莞尔:她不仅同意了,还开心得不得了呢。

春承抱着电话切切嘱咐:那你别忘了,两日后,湖心亭,黄昏时分,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春承。

第94章【94】

挂断电话,308寝室立时热闹起来。周绾翘着二郎腿很是随意地挑了挑眉:半年之久的信件往来,阿秀终于舍得见他了?

京藤人海茫茫,相爱的两个人愣是走到了一起,天作之合,可怜春同学被蒙在鼓里,周绾惬意地饮了口蜜水:阿秀这事做的,不是很厚道呀。两日后春同学看不到他的7773笔友,岂不是要被你吓一跳?

吓一跳?会吗?至秀幻想那副情景,心道:春承要知道她就是远舟,会开心的吧?

陈灯撑着下巴目光从书本移开:阿秀打算穿什么去见春同学?要好好打扮一番啊。不如这样,我们来帮你参谋参谋吧!

女孩子们兴致高昂地为两日后的正式见面做准备,至秀笑纳。

湖心亭,落日余晖倾洒在湖面。

进入二月份,陵京天气逐渐回暖,春承穿着深色长款加厚风衣,里面套着米白色羊绒毛衣,笔挺黑裤,脚踩锃明光亮的皮鞋,柔软的头发微微遮挡眉眼,风一吹,刘海微斜,露出她本就好看的眼睛。

从兜里掏出金色怀表,夕阳温暖的光洒下来,怀表在她掌心金光闪闪,指针指到六,恰好五点半,春承单手插.兜,几步迈开往石桌前坐定。

肥肥胖胖的狸花猫闻到熟人气息从草丛钻出来,小短腿挪得飞快,一鼓作气跳上石桌,春承笑着伸手扯了扯它的胡须。

狸花喵呜喵呜地用声音表达它的喜欢,软软的猫爪抱着来人手臂,像撒娇,又像缠着对方和它玩。

一抹熟悉的身影就在此时闯入她的视线。

春承起身,快步迎过去,眼里不乏惊艳:秀秀!

至秀腼腆地冲她弯了唇角:等了很久吗?

也没有。秀秀你今天春承顿了顿,耿直道:你今天,和以前不一样的好看。

不一样吗?

至秀垂眸打量自己一身装扮,问:很成熟吗?

其实不需要对方的回答,她心里清楚得很,今天她来赴约,得益于室友的精心打扮以及她自己的审美,此刻站在春承面前的她,饶是一根头发丝都带了满满心机。

按照周绾的话说:没有谁能拒绝清纯仙子偶尔对凡人的挑.拨。

再过几个月,这具身子就要十八岁了,十八岁,青春无害,明媚张扬的年纪,哪怕不打扮都会是最亮眼的色彩,若打扮了呢?

春承不争气地红了耳根:很适合你。

只要是好看的,都适合你。

她按压着羞涩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指尖,装作无意地为她捋了捋垂落在肩的碎发,于是那股清淡柔和的女儿香钻入春承鼻息,余光望见至秀微微敞.露的锁骨,锁骨中间坠着一粒小而圆润的珍珠,她怔了怔:这珍珠

是那次从你衬衣扣子揪下来的。

春承恍然。她记得那次,秀秀第一次面对她坦诚心底的不安。

秀秀怕她用情不够真,在京藤食堂,她亲自从限量版的衬衣扣子揪下一粒绿豆大的珍珠送了过去。

珠子虽小,却货真价实,情意如春日生发的嫩芽,成长是必经的过程。秀秀,你能等它长大吗?

这是她当日说给至秀听的。

至秀铭记于心。

她上前一步,情真意切,字字温软:春承,那现在它长大了吗?

春承指腹从那粒小巧的珍珠掠过,不可避免碰到了对方蜿蜒而平直的锁骨,至秀不敢动弹,心里因为她的触碰慢慢泛起涟漪。

她用细长的银链子将珍珠穿起来挂在脖颈,只要看到这粒珍珠,春承就会想起当日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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