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烂不喜欢人间的食物,所以并未留下,带着巫友民准备离开。
刚出茶室,便听见大堂有争吵声,文父微微一叹,赶忙抬脚过去,文月一见到他立马瘪嘴,红着眼睛道,爸!你看母亲这是做什么嘛!
文阿姨也有些生气,她手里正端着一壶汤,这可是好东西,补身子呢。
够了,文父皱起眉,她不爱喝就别逼着她喝,这都是什么东西啊,你别老听你那些朋友的话找什么偏方!
我还不是为他们着急,文阿姨啪地放下汤,瞪着赵晟,赵晟见此连忙出来,爸,妈,你们别吵,我喝,我喝也是一样的嘛。
说着便准备去拿那壶汤,结果被文月拦住了,她冷眼看着赵晟。
赵晟这手收回去也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
文父见此拧起眉,正要说话,石烂便过来告别了。
文月脸上扬起笑,先生怎么就要走?
还有些事,石烂看了眼那壶汤,多吃热食对身体有好处,不过汤食尽量少些。
多谢先生,文月笑得很甜。
文父狐疑地看了看两人,等石烂走后,他将文月提到书房,你今天怎么回事?和赵晟吵架了?
文月嘟起嘴,一屁股坐在文父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上带着不满,我是那么喜欢吵架的人吗?再说了,赵晟那软趴趴的性子,也不敢和我吵。
文父瞪眼,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坐在爸爸身上,下去。
我再怎么大,那也是您的女儿啊!
文月气呼呼的起身,正好这时文阿姨进来了,她看了眼两人,吃饭了。
不吃,文月背过身,气饱了!
这又是怎么了?
文阿姨看向文父,文父扶额,我说了她几句,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坐在我身上,幸好没外人,否则又得说闲话了。
之前就是因为这事儿,被人看见,外面传得不成样子。
文阿姨的脸色变了变,她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女儿,心又软了,转头瞪着文父,再大也是咱们的女儿,你说话别没轻没重的,是吧月月?
文月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阿姨,以后别给我弄那些补药,我就谢天谢地的,我只听说过婆婆催人生孩子的,没听过亲娘为了让女儿生孩子去整那些东西。
说完便气呼呼的出了书房。
在书房门口还撞上了偷听的赵晟,文月更生气了,一把将人拉走了。
书房里的文阿姨也气着了,她捂住心口,这孩子真是....我还不是为了她好!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文父上前将其扶到椅子上坐着,你身体不好,别和她计较。
文阿姨顺手牵住文父的手,仰起头看着他,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和我有仇啊小时候还算听话,可越长大越不像样,我说什么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文父看着妻子,沉声道,还不是你逼着她和赵晟结婚。
那、那不是这孩子优秀吗而且又好拿捏,文阿姨说着又生自己的气,要不是我身体不好,咱们怎么也还会有一个孩子的。
谁知文父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他一把抚开文阿姨的手,我还有事,午饭就不在家吃了。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文阿姨傻傻的坐在原地,半晌后咬住唇,每一次都是这样,那孩子和我们没缘分,我能有什么办法。
晚上十一点,文父才回到家里,他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却半天也合不上眼,就在这时,他想起那张红符,于是又起身去包里将红符拿出来,按照石烂所说的将红符放在了枕头下方。
等文父躺下没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钟了!
他猛地坐起身,当看见床头的时间时,文父的心情简直可以用震惊两字来形容了!
爸醒了?
房门被推开,文月笑眯眯的探出脑袋看着他。
我.....睡了这么久?
文父追问道。
您是一定是找石先生帮了忙吧?文月走进屋坐在床边,石先生很厉害的,以后您要是再睡不着,就去找他。
你怎么知道他厉害?
文父狐疑地看着女儿,你们昨天才认识。
有些人一看就知道他很厉害的,文月得意的仰起头,你女儿看人的眼光可不差,公司我帮您请了假,今天您就在休息,哪也不去。
文父连着几天都睡得很好,而就在第四天的时候,他突然睡不好了,拿开枕头一瞧,符没了!
再一转头,便见文阿姨凶巴巴的看着自己,老实交代,你枕头下的桃花符哪里来的?
啥?啥桃花符?
就是这个,文阿姨拿出皱巴巴的红符,我可是听说了的,他们在石先生那里买的桃花符就是红色。
我这不是桃花符,文父解释着。
那是什么符?
这.....
他还真不知道是啥符。
那天也没问啊。
文阿姨气得去了客房睡,文父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找到小院处。
您给我的那符是什么符啊?
就是一般安神的符,石烂道。
那怎么是红色的呢?
石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天空着的符框就只有红色的了,所以就将就着拿来用,文先生想要其它颜色的也行,不过治标不治本,过了时效也就用不了了。
那怎么样才能治本呢?
文父急道。
石烂抬眸,注视着他,找到根源。
闻言,文父叹了口气,我也想找到根源啊,可这么多年我找了不少医生,国内国外的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就连那安眠药,我吃了后虽然身体是睡着的,可是我的脑子非常清醒,一觉醒来只觉得更累了。
世事无常,有很多事,不是用科学能解释的,石烂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拿下来,看着它。
文父坐直身体,眼睛盯着那雪白的玉。
石烂轻轻摇晃着雪玉,声音很轻很轻,雪玉定魂,忆汝前世今生......
随着石烂这段话,文父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紧接着便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当他再有脚踏实地的时候,自己正被一个大人抱在怀里。
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是个孩子的,最多五六岁。
李副将军,您这是?
不多时,对面便多了一个五十出头的古装男人,他看着文父后一脸震惊,又看向抱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