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并不是真的学乖了,竟给他来这招。
最近天气转凉,宫中不少宫女太监都感染了风寒,本来在这里照顾着的宫女一下子病了好几个大宫女越说越小声。
按规矩,有病在身的下人是不能出来做事伺候的,以免感染的主子。
特别是南门修还是这样的情况,大宫女自然更加是格外小心。
那些人病倒,南门修这边人手就有些不够,大宫女便去要了些新的人手过来。
只是这天气如此,病倒的人不在少数,她要来的人里也有不少是从别的宫殿中调来的。
她也格外的小心,把那些新要来的人手安排在了宫殿外围,几乎无法接触到南门修。
但谁知道这人竟然借着送茶水的功夫混了进来,且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都被她抓住。
司风宿听完大宫女的话,他来到那宫女的面前,蹲了下去,是谁让你来的?
那宫女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准备沉默到底。
是她吗?司风宿又问。
司风宿见他这副模样,眼神暗了下去,他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那女人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朕最后再问一遍,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司风宿力道很大,几乎立刻就把那女人的脸掐出一片青白,也让那女人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他。
没有谁派我来。那女人咬牙,她强忍着疼痛,即使牙关都溢出血来,也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司风宿冷笑,他眼底深处的愤怒与杀意已经完全抑制不住。
司风宿放开了,他站了起来,朕记得朕说过,不许她出宫门半步。朕说不许出门,所以她就把手伸出来了是吧?!
话音落下,司风宿不等旁边的人出生便下令,道:把她手脚都给朕砍了,然后扔回那个女人的面前。
听着司风宿的话,原本还挺倔的那宫女,一张本就惨白的脸瞬间更加白了几分。
她神情慌乱的抬头看向司风宿,但司风宿此刻早已经无心理她。
那女人身边所有的下人,全部都收押天牢。司风宿又下令道。
是。一旁的侍卫应声,立刻便出门去吩咐。
就这片刻时间,原本被压着跪在院中的那宫女,已经被其他的侍卫拖出门去。
出了宫门,那宫女便开始求饶,只是没多久声音便消失。
司风宿说出口的命令从来没有收回的可能,在这宫中伺候着的人谁不清楚?
早在司风宿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的时候,她就应该抓住。如今才求饶,已经晚了。
吩咐完这些,脸黑如炭的司风宿向着门口走去,他倒是想要去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让她在自己的宫殿中待着,司风宿本就已经没再想着要为难她,没想到反倒变成他养虎为患。
司风宿越想越是生气,他双手紧握成拳,埋出去的步伐都带着杀意。
见司风宿向着门外走,一直站在后方看着的南门修嘴巴张了张,想要叫住他。
只是想了想之后,南门修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他放下了伸出去的手,静静地看着司风宿怒气冲冲的向着门口走去。
司风宿脸色极为难看,南门修此刻亦是如此。
他脸色难看,不是因为刚刚被人行刺差点死掉,而是因为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被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知道南门谨的事情后,南门修也渐渐回忆起了一些之前的事,虽然不是全部,但也已经想起不少。
或许亲情这种东西,在这深宫大院里本就是奢侈的东西。
他和司风宿都没有那运气,不要说父王,甚至是就连辛辛苦苦怀他们十月生下他们的母妃,都不曾把她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在她们的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的棋子。
这件事情虽然是针对他,但并不是因他而起。
那个身为司风宿母亲的女人,怕的并不是司风宿的身边有个同是男人的他,她怕的是司风宿不受她控制。
司风宿原本只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恐怕就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她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有一天会坐上这帝王之位。
然后司风宿一遭成王,她也跟着成了王太后,成了后宫之主,成了就连帝王都要敬上三分的存在。
这对于以前还是妃子时不受重视的她来说,大概是以前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
好日子本来就要开始,可谁曾想司风宿却根本不听她的话,他非但不敬她怕她听她的话,甚至还把她关在了宫殿中,让人笑话。
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在这一点上,倒是与他的母妃一模一样。
想到以前的事情,南门修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笑得满心嘲讽。
南门修理了理身上的披风,转身进门。
这是司风宿自己的事情,所以他不准备去管。
想着司风宿刚刚怒气冲冲的模样,南门修眼中多了几分心疼。这样的事情他之前经历过,所以他才更加明白那种感觉。
进了门,南门修在桌前坐下。
大宫女也跟着进来,她让人把桌上的那些茶点都扯了下去。
末了,她有些担心地看向南门修,您没事吧?
没事。南门修坐在暖炉前。
他怀中抱着暖炉,视线望向门外。
他感受着炉子中传来的温暖,一颗心却一片冰凉。
刚刚那宫女行刺的时候,没有半点迟疑。
如果不是因为他反应快,把司风宿向着自己这边拉了拉,又一脚踹开了那宫女,现在司风宿说不定就已经身受重伤。
那宫女的那一刀,就刺在司风宿胸口的位置,只要再深半寸,就会刺进去。
想着刚刚的事情,南门修掌心中满是冷汗。
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南门修仰靠在凳子上,他缓缓闭上眼,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往事。
大宫女缓缓退出门去,她挥退其他的人,只自己留在门口守着。
屋内,南门修想要放空自己,思绪却总忍不住往司风宿那边跑。
他和那女人住的地方隔得挺远,从这边听不见那边的动静。
但即使如此,南门修也知道此刻司风宿必定是怒不可遏,正在大发雷霆。
南门修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来,他顺着敞开的窗口朝外望去。
这两天天气不错,雪后的天空更是一尘不染,看着那蔚蓝的天空,南门修心情并没能放松。
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不能明白,荣华富贵权力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甚至比自己孩子都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么么泥萌,文文等回去之后可能还要修下这几天的错字,捂脸,每天手机码字又没网,好痛苦,也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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