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喜欢的人有男朋友!!!
许八夕最近有些苦恼。
他好像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
托着下巴,他叹了口气,下午四点,店里的桌子已经被学前班以及放学的学生完全占领,他的八夕菜馆真的成了托儿所。
区里的这些老伯伯老阿姨真的是太信任他了,最初是因为明超额完成作业,课堂算术和演讲能力飞速提升,接着红兰也纷纷被家长送入店里。
许八夕着桌上零零散散的五十块、一百块的纸钞,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既然他们喜欢,那就来吧,反正不是白来。
许八夕数了数,店里此刻差不多有八个孩子,一人五十,这一两个时他就净挣四百。
一天的食材钱都出来了呢。
靳云对着周杨那副凶巴巴的模样完全消失不见,颇有耐心的在店里指导孩。
明咬着铅笔头,一双大眼睛盯着靳云,懊恼:这个胡子叔叔又给别人去讲题了!真是太容易移情别恋了。
似是察觉到明的目光,靳云抬头,冲他一笑:明,你又不会做题啦?
明气鼓鼓的哼了一声,重重拍了拍手下的练习册,反驳:我都会!不用你教,哼。
说完再也不想理会靳云,埋头开始自己做题。
有女孩偷偷摸了摸了靳云的胡子,笑嘻嘻的问:叔叔,你这是真胡须呀,比我爸爸头上的头发还多呢,嘻嘻。
是吗?靳云一愣,摸上自己的胡须,眼神飘忽。
许八夕已经说过找个时间让他去理发店把这胡子剃了呢。
明皱着鼻子瞄了靳云一眼,哼,明明是他先来的,怎么又来了这么多朋友,他回家一定要给爷爷说,换地方学习!
大部分的孩子都已经完成了当日的作业,店里开始热闹起来,有孩子不心把橡皮泥扔在了明桌上,明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抓起橡皮泥嫌弃的扔入了桌下的垃圾桶。
明爷爷卡着时间推门而入,笑呵呵的朝明招手:明,爷爷过来接你了,快和爷爷回家呢。
其实许八夕并不想靳云那么累,刚才他就想找明爷爷商量一下,让他和其他叔叔阿姨说一下,来这里孩子的数量缩减一半,于是起身上前,将明爷爷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明爷爷,我知道你把明送过来是因为靳云着比较凶,能震慑住明,但他一直是这个形象的话,影响店里的形象,我准备过两天就让他整理一下仪容,您回去再考虑下?
这明爷爷余光扫了一眼靳云,脸色为难:我觉得靳同志的形象外貌都特别好,真的。
许八夕语塞,这话太假违心,他都不想反驳。
明却从角落冲过来,扯着爷爷往门口走:哼,我讨厌大胡子,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许老板,不好意思啊,我明天空了再来找你,再见。
嗯,再见。许八夕挥手。
等店里的孩子都被人接走,许八夕终于坐下松了口气。
靳云拿出工具,开始收拾卫生。
许八夕翘着二郎腿,目光晦暗不明,指尖毫无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这个靳云
算了,再观察两天。
晚上最后一桌客人离开,靳云动作迅速的将碗筷全部收拾好,回到厨房提起餐盒,便匆忙往门口走:老板,我出去几分钟,马上回来。
许八夕头也不抬,挥手:去吧去吧。
玻璃门推开又闭合,带入了一阵冷风。
许八夕这才缓缓的抬头,将手机揣到口袋里,拉下卷帘门就跟了出去。
靳云左拐右拐,竟然走到了区里的垃圾处理站。
那是几间极为破旧的老房子,几乎无人居住,因为区有时垃圾过多,环卫工人会把垃圾统一堆放在那边,等着垃圾车来拉走。
许八夕不禁奇怪,靳云来这里做什么?
眼前的路灯时好时坏,依稀可以听到电流滋滋的声响,靳云已经停下来,喊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楚。
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个孩,七八岁的模样,似乎刚到靳云的腰部。
孩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不知是兔子还是什么,脚边还跟着两只,像是跟班。
距离太远,寒风又烈,许八夕根本听不清俩人在说什么,只见靳云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孩,嘱咐几句就准备离开。
见状,许八夕将羽绒服的毛领帽子扣在头上,大步流星的先于靳云一步回店。
靳云钻进店里,跺跺脚,猛呵着气。
最近一直阴天,接近元旦,年底的第一场雪估计很快就要到来。
回来了?坐在柜台里的许八夕抬头他。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
嗯。靳云点头,送了点东西,外面好冷哇八哥,着快要下雪了呢。
许八夕点头:嗯。冬天的风就是冷啊。
靳云没再说话,许八夕这是第三次到他往外送饭,知道他没做什么坏事,便也不想揭穿,只是嘱咐道:天冷,一会儿收拾完就早点休息,你不要以为你卧室的暖气调到最就会为我省钱,这边和区一样,都是集体供暖,我供暖费都交了,可是交了三个月的。
靳云猛地向许八夕,像是被人戳中心事一般,但和许八夕那似乎了然一切的目光相接,他瞬间挪开视线,涨红了耳朵。
听话哈。将电脑关上,许八夕戴上毛线帽子就要走。
藏蓝的帽子扣在头上,将许八夕细软的发丝压下来,挤出几缕漏在外面,衬的整个人脸颊苍白又瘦削,因为眉骨高更显眼睛深邃。
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再见。
再见。靳云低着头,打了招呼。
许八夕拿起手套,推门走了出去。
接近新年,区里开始张灯结彩,渐渐有了新年的气氛。
街道两侧是昏黄的老旧路灯,暗黄的灯光晕下,温柔了区的棱角。
许八夕鼻尖被冻得通红,手指略微僵硬,但却不想往家走,一步一步往回缓慢的走着,他依稀记得,十二月二十六,是个特殊的日子。
重生前的十二月二十六日,是他和方开谢领证的时间。
那一天,也是这么冷,不过他们一早推门而出时,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因为前一夜刚下了一整夜的雪,环卫工人还来不及清理。
那时,方玉炜的身体状况还没有恶化,他和方开谢住在南城的三室新居。
距离民政局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