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林初无奈地扯扯它的尾羽:我们快点吃完去找长俞好不好?

丹杞疑惑地转头,林初又重复一遍:等你吃完,绒素走后,我们就偷偷去找殷长俞。

还需要偷偷吗?它已感应到殷长俞正往这边赶来了。

它啾啾叫了两声,林初不知是何意,以为它还是不愿吃,转过来站在它面前,继续哄道:杞杞听话,没剩多少了。

丹杞略带嫌弃地看了看练实,还是低头在林初手上衔了一个吃下去。

林初脸上浮起笑意,伸手摸了摸它的冠羽。

殷长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白衣少年眉眼带笑,与火红的神凤站在一起,指尖轻轻抚摸着它。

明明是陌生无比的面容,神情动作却如此相似,而素来高傲冷漠的丹杞,向上顶了顶头,将自己蹭进少年的手心。

殷长俞甚至不敢上前,他停下脚步,手心快要掐出血来。

丹杞率先发现了他,歪头看了一眼,林初也似有所感,偏头看见了树下那个黑色的影子。

他有些惊喜,殷长俞竟然先过来了,但他现在要怎么向他解释?

林初转向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叫一声殿下,就听见殷长俞略显沙哑的声音。

阿初?

林初僵在原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知道了。

原本平静的假象被完全打破,林初迅速垮下脸,委屈地撇了撇嘴角。

你怎么才来?

林初听见了自己的哭腔,抬手抹了抹泪。

殷长俞动了动喉结,眼里带着狂喜与不敢置信,几步走至林初面前,将人死死按进怀里,仿佛要揉进骨血。

他抱得太用力了,林初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挣扎,费力地伸手搂住殷长俞。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谢谢阿澜的地雷,么么哒~

第19章

丹杞斜眼看了看自己的主人,眼神有些嫌弃,扭头走到另一边,对着小溪梳理起羽毛。

两人抱了许久,林初的腰都被箍疼了,呼吸也有些不顺畅,他忍不住扯了扯殷长俞的头发,你放开我。

殷长俞这才松开了一些,抬手轻轻擦拭着林初脸上的泪痕,他的指尖还有些颤抖,轻声道:阿初

他眼底泛着血丝,连心跳声都嫌太大,生怕这是一场梦境,一不小心就被惊醒了。

林初见他这副模样,既心疼又委屈,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殷长俞慌了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哄,只好低头吻掉林初的泪珠,动作轻柔地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林初耳朵又冒出来了,恹恹地耷拉下来,他推了推殷长俞,却还紧紧攥着他的袖子,抽泣道: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认出自己啊。

可比起殷长俞,是他整整晚来了两百年。

殷长俞再次将他拥进怀中,亲吻着毛茸茸的耳尖,面色懊悔愧疚: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曾在他身边经过,看着他坐在石阶上发呆,竟然都没有半点察觉。

林初没哭多久,缓过来一些,伸手环住殷长俞的腰,将眼泪全蹭在他的衣襟上。

丹杞在一边自娱自乐,周围没有其余的人,殷长俞抱着林初坐在溪边的岩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仍有些不敢相信,林初真的重生了,且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即使样貌已完全不同,他还是他的阿初。

那段漫长的时间里,他曾不止一次地有过念头,等找到并杀掉白羽之后,他便自行了断。

而现在,他等到了林初。

过去的痛苦与煎熬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从前,就像他们从未分离过。

林初哭过之后靠在殷长俞怀中,仰着头双唇微微张着,渐渐睡着了。

殷长俞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林初靠更舒适一些。

他轻轻抚摸整理着林初的黑发,低头凑近一些,感受怀里的温度,嗅着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眼里带着迷恋与满足。

绒素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回来时看见小溪边紧紧抱着的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她是不是产生幻觉了,这个人为什么长着和殿下一样的脸?

殷长俞听到动静,转头眼神冰冷地看过来。

绒素顿时后背一凉,丹杞见状也飞了过来,拦在她前面,翅膀无声扇动着,眼中带着警告和驱逐。

她明白过来,不敢再向那边看一眼,战战兢兢地走了。

林初醒来后,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原来的寝宫。

殷长俞搂着他躺在榻上,见他醒来亲吻着他的嘴唇,不睡了?

林初张口正要说话,被吻得更深,只能发出无意识的鼻音。

殷长俞翻身将他压住,动作愈发急切,林初以前从未体验过这样激烈的拥吻,一时忘了呼吸,用力推开殷长俞,坐起身大口喘着气。

他眼尾泛红,面上透着青涩与茫然,殷长俞又凑了过去,这回温柔许多,按照林初熟悉的方式循序渐进。

最后殷长俞伸手摸掉林初嘴角的濡湿,喟叹道:阿初

林初红着脸,抖了抖耳朵。

他现在的模样比起以前,要明艳不少,瞳色也由黑变为金棕,是个彻彻底底的妖族。

殷长俞忍不住轻轻捏了捏那对狐耳,你竟成了狐妖,早年我曾去过一次青丘

毛茸茸的尾巴也伸了出来,垂在塌上微微晃动着,林初捏着手指,你不喜欢吗?

金棕色的双瞳隐隐有水光浮动,带着期待与忐忑,殷长俞心脏一紧,将人抱在腿上:不管什么样,我都喜欢。

林初嘴角勾了勾,又压下来:可是你上次,都没有认出我。

他也并没有怪殷长俞的意思,他的外貌变化太大了,只是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些酸涩。

殷长俞沉默下来,他也忆起当初在前殿,林初还向他下跪,叫他殿下。

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林初抬眸看去,殷长俞眼底黑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事,我不怪你。林初亲了亲他的下巴,出声安抚道。

殷长俞面色稍霁,刚刚的一瞬间,他甚至想把见过林初向他下跪的人全杀了。

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没有认出来,他牵起林初的手往脸上放,都是我的错,我任你打。

林初曲起手指,在他脸上掐了一下,都说没事了。

嗯。

殷长俞应了一声,靠在榻边,两人粘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你是何时重生的?

林初抿嘴笑了笑,像是等待夸奖的孩童:我一成年,就来找你了。

gu903();他还讲了些青丘的事,他新的父母和新的朋友,还有那棵总是叫错他名字的梧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