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俞认真听着,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只慢慢长大的小狐狸,借此填补空缺的时间。
一想到林初独自在陌生的地方醒来,殷长俞心疼无比:有没有人欺负你?
林初摇摇头:没有。
他想起白羽,犹豫道:是一只白鸽带我来的,他好像认识你。
殷长俞呼吸一窒,他尽量控制着情绪,垂下眼睑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林初撇了撇嘴,但他认出了我,还助我来扶桑,不过我来了之后他就不见了。
殷长俞不愿提起白羽,含糊道:我没有印象,近来也不曾见过白鸽。
林初有些疑惑,殷长俞转移话题道:丹杞先认出了你?
嗯,它见我第一眼便知道是我。
神凤由魂魄认人,殷长俞并不惊讶,他顿了顿,叹道:丹杞与我心神相通,你若是让它来找我,我也能早一些知道。
如果不是上午发生的事,他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发现。
林初埋头不语,殷长俞见他情绪不太对,伸手摩擦着他的下巴尖,柔声道:怎么了?
我听说林初眼睛撇向一边,慢吞吞道:你有了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来晚了,我先跪
有点卡文,今天是没有啥剧情的粘粘乎乎,明天努力粗长
最近更得都有点晚,不过没有请假的话就一定会更
谢谢阿澜、千术鲤、sy今天就放假的地雷,爱你们(大声)
还有这两天灌溉营养液的小可爱手可摘星辰、小水蜜桃儿、闹闹不想起床、美人与佳肴,还有个小可爱投了20瓶但我看不到名字,系统只显示了一个false(●--●)
第20章
殷长俞眉头紧蹙:未婚妻?我何时有过这种东西。
林初转过头来,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殷长俞的手还放在他的腰间,紧紧环住,若有,也只会是你。
那鲛人族的槐玉是怎么回事?
槐玉?殷长俞回忆起这个名字,就是那个海宫来的妖族,我不知她为何而来。
林初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十分正常不像是唬人的,但心中依旧有个疙瘩,他忍不住道:那你让她走。
殷长俞毫不犹豫应下:好。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林初又觉得有些不妥,纠结了片刻小声道:还是委婉一点吧。
好歹是个公主,也不能太拂了人家的面子。
殷长俞继续答应下来:好。
林初心情好了一些,见殷长俞一直盯着他看,低头埋进他的颈窝,闷声道:我现在的样貌,你会不会觉得很不习惯?
殷长俞把他捞起来,捧着他的脸细细地啄吻,不会。
林初想起先前在这间屋子里,看见的那个棺木,稍稍推开殷长俞:你是不是还留着我的尸体?
那次在冰中让他见到的场景,还让他心有余悸,现在他已重生,前世的躯壳也不必再留着。
闻言殷长俞捏着林初肩膀的手用了些力,神情有些恍惚:你的尸体?
林初死后,他确实是一直保留着尸体,用万年玄冰包裹起来,一直带在身边。
前段时间回了扶桑后,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存放好。
尸体这两个字让他忆起当初,林初是如何满身是血地倒在他怀里,逐渐冰冷。
林初身上被他捏疼,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往后缩了缩:你怎么了?
殷长俞如梦初醒,手一松,放开了林初。
他这才惊觉刚才太用力了,林初正揉着肩膀,呆呆地看着他。
殷长俞再次将他抱紧,唇角吻在温热的脖颈上,感受着林初的体温,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热气呼在皮肤上有些痒,林初偏了偏头,没有躲开。
他隐隐猜到殷长俞为何突然这样,没有再多问,放软身体乖巧地任他抱住。
以往他体弱多病,睡眠也多,最多在殿外绕着散散步,更多的时间也是像现在,两人安静地待在一起。
有时殷长俞会处理一些传音信件之类,但所有人来通报,都是一律不见。
作为妖族之主,殷长俞忙里偷闲陪着林初,但在林初出事以后,便完全不同了。
这些年来,他在外游走行踪不定,妖族的事务也全都搁置,他既不出面,也找不到他人。
各族之间气氛微妙,林初在青丘时有听说过一些谣言,但听得模模糊糊一知半解。
也就阙音殿内还和平常一样,丝毫没有变化,林初对这些事懵懵懂懂,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现在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而他也拥有了一具健康长寿的身体。
槐玉被殷长俞所伤后,捂着脖子回了偏殿。
这座偏殿是专门给他们一行人准备的,里面摆设简陋冷清,槐玉原以为是风格如此,没有多言。
而现在看起来,哪里都不顺眼,她阴沉着脸,将殿内的桌椅全部掀翻。
婢女看见她衣襟上的血迹,吓了一跳,惊呼道:公主!你哪里受伤了?
有其他族人听见动静,也过来担心地询问,槐玉面色稍缓,已经无碍。
她有护身鳞在,殷长俞不能把她怎样,最多只是见了点血。
婢女拿了药膏与新的衣物过来,伺候着槐玉抹药更衣,槐玉指尖摸着脖子上浅浅的红印,开口道:让他们去给父王传信,我们回去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回去?婢女不解道,那殿下怎么办?您与他谈过了吗?
提起殷长俞,槐玉气愤不已:今日伤我的,就是他。
若不是护身鳞,她现在怕是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且殷长俞根本就不认识她,更不必说结亲一事。
可父王让她来时,言辞之间明明是与对方说好了的意思。
婢女震惊道:殿下?他为何伤您!
槐玉只觉得无比憋屈,直接回东离又怕父王责怪,不愿再多说,先去传信吧,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婢女应下,转身出了门,半晌后面色犹豫地进来。
槐玉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果然听婢女说道:陛下让您亲自与他说。
槐玉手心攥紧,深吸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仪容,去了隔壁前厅。
其余人都已退避,中央的水镜悬在半空,印出半截人影,槐玉走近半跪行礼,低头道:父王。
镜中的人衣着华贵坐在椅子上,一头白发束在脑后,面容清俊,额边生着一对龙角,冷淡地开口:大费周章地启动传信法器,就为了这事?
槐玉不敢抬头,依旧跪在原地:父王,殷长俞根本没有联姻的意思
有没有,且试过才知道。青延慢条斯理地打断她的话,我派你去扶桑,不是让你无功而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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