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陈盏:我想见识一下上流社会的缩影,和顿了顿道:那些努力试图融入进去的普通人。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

殷荣澜闭上眼睛,乍一看睡姿格外安详,过了片刻才道:Y市的富二代,你见过也接触过不少包括最厉害的那个。

陈盏:这次是黑暗流,这些人成不了素材。

有的人,单独行事很正常,就怕聚在一起,共通了有趣的灵魂。

殷荣澜知道这是打定了主意,思考可行性。

陈盏:观摩一下,我发誓

绝不惹是生非几个字说出口前,就被殷荣澜打断:别乱立誓。

雷击的感觉恍如昨日,陈盏理智闭嘴。

殷荣澜:我让小赵把用不上的邀请函给王城,让他带你去。

很多?

殷荣澜:每隔几天都有,我会让他筛选好本市的。

陈盏挑眉,鲁迅先生说人类的喜悲并不相通,在他看来,有钱人的快乐却都有相似性。

隔天,王城就登门拜访,眼中还有些红血丝,颇为无奈:我手下还有其他艺人。

那些可不像陈盏,只着眼于时尚圈,有几个是想要培养成全能艺人。

陈盏道破事实:你在我身上花的时间并不多。

王城一愣,尔后不好意思地笑笑。

非但如此,每当对方上热搜,他还会把身价抬高,从主办方手里多赚一些。实际有点竭泽而渔的意思,所幸陈盏有能力保持热度不计较,王城本人顾忌殷荣澜,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端正态度后脸上挂上熟悉的讨好笑容:多参加宴会结识人脉是好事。

陈盏告知本意。

王城见鬼说鬼话:很有远见卓识。

宴会陈盏出席过好几次,王城带他去的这个则是另一种类型。

说穿了功利性很强,一眼望去,不难看出众人各怀目的,甚至大家都不会去刻意隐藏。

替人赴约道理上站不住脚,不过双方早就公开关系,当初殷荣澜遗产继承权被曝出给了陈盏,间接告诉不少人他相当看重这段感情。

是以陈盏畅通无阻地进去,还未受到任何怠慢。

已经浪费时间来,王城自不会浪费机会,瞄了眼某个方向的大佬:我去和人搭会儿话。

陈盏点头,独自拿了杯香槟在四周晃悠,认真观察。

眼睛是发现美的窗户,有些好听的声音飘近:可有看到想要的美?

走过来的是一位妖娆曼妙的美女,冲他调皮眨眼:老套的搭讪方式,不要介意。

陈盏摇头:不介意。

搭讪哪有新颖和老套之分,不都是用嘴搭?

两人还未曾有其他交流,就又迎面走来个年轻女孩,做出举手的动作。

陈盏皱眉。

年轻女孩笑笑:我以前亲眼见过你和李少他们玩真人版俄罗斯。

不多时,身边已经围了四五个人。

陈盏不会认为是天生带有吸引人的气场,这些人聚在一起肯定有什么目的。

他的个人资产比不上在场大多数来客,有什么值得图的?

很快,真相自动浮出水面。

有一人突然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照理这类水果在宴会上只是个摆设,没人会去真的啃。

她啃了,还啃出一个心形。

朝着陈盏的方向展示后,咧嘴笑了笑。

围绕着陈盏的人,没一个搔首弄姿的,一个行为比一个奇特。

王城适时来解围,走到无人处调侃道:这是想在你的书中混一个角色。

陈盏:值么?

当然值。王城斩钉截铁:上次热搜公司再营销一下,可以小火一把。

陈盏轻嚯一声:难怪古代的文人墨客特别吃香,从帝王到花魁,都不会轻易开罪。

搞不好一首万古永流芳。

明白其中的门道后,陈盏笑了笑:我去会会他们。

晚宴不过三个小时,凡是有主动攀谈者,他均是交流几句。等到宴会结束,众人还建了个以陈盏为首的群,名字叫读书会。

读书会成员定在每周六一聚,美名增进情感。

陈盏被众人恭维推举时,有人却是过着不大好的日子。

吴先生这两日都在研究与魔共舞四个字。

并非因为中了激将法,而是试图窃取陈盏的创意,如果能解析出结果,应对总部的方法就落在了他手上。

思索无果,迟疑一瞬要不要打电话给陈盏,看是否能套问出些许信息。

利益战胜厌恶心理,最终平静地播出一串号码。约莫五秒钟,电话被接通。

国人礼节,先客套问一句对方在做什么。

陈盏声音发闷:才出院,脑袋昏昏沉沉。

他不舒服吴先生就舒服了,正要继续开口,就听那边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陈先生答应先帮我写。

帮我写才对,不如在胳膊上题字,回头我找人纹身。

大才子可不能厚此薄彼,见者有份。

这些人声音有男有女,清脆娇嗔低哑乍一听,有些像一出大戏。

别闹。陈盏略感无奈的声音传来:再玩一轮击鼓传花,淘汰赛。

好啊。

传什么?

书?

坏死了,外衣吧。

吴先生的脸色一变再变:是在逛窑子么!

隔着不同的空间,都能听出陈盏语调中的不赞同:有辱斯文!我创办了一个读书会,答应帮他们写诗。

吴先生平和的语气听得人发怵:我辛苦琢磨何谓与魔共舞,你居然在外面风花雪月?

陈盏似笑非笑:是又怎样?

吴先生:我要去告诉殷荣澜。

说罢无情挂断电话。

一分钟后,吴先生站起身打开淋浴,任由冷水浇在身上,轻轻叹了口气。

方才那种说辞和小学生斗嘴失败撂下狠话要找家长告状有什么区别?

他这是在被强行降智。

作者有话要说:陈盏:再强调一遍,我是个好人。

第110章追求

从架子上抽出一件干净的浴袍随便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里面的衣服还滴着水。吴先生似乎毫无所察,盯着桌面上的手机看了数十秒,罕见的拿不准主意。

告知殷荣澜,方式不上档次,有违他的为人处世。但就此放过,适才陈盏含着淡淡嘲讽的声音犹在耳边。做决定前,身体已经先行,不受控制地拨出电话

就这一次。心中默念如此幼稚,不会再有下回。

每一次滴声都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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