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gu903();他清咳一声,低垂了眉眼后还是看向陆玦,眼神里是十二分的乖巧:是我错了。

陆玦看着谢乔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朗声笑两声,道:乔儿,你有色心也要有色胆才好呀。顿了下,他挑了眉道:你刚刚不是问我你送我的亵衣在哪里么?它现在就穿在我的身上。

谢乔瞳孔一缩,那些黑沉沉泛着红的欲,念便涌到瞳仁里,他紧紧盯着陆玦,像要把对方吃了一般。

陆玦轻笑一声便走过来,坐到床边,他伸手抽了谢乔手里的花枝随手扔在枕边,白皙如玉的手指便用力掐了谢乔的下巴。

倾身靠近。

呼吸交缠的距离,连对方瞳仁里的涟漪都清晰可见,却偏偏没有触碰到。

乔儿,陆玦一说话,谢乔便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他的身子便下意识颤了颤,眸子里凝结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你不是说要解我的战袍么?陆玦掰着谢乔的下巴直直看着谢乔的眼睛,慢悠悠道:你解了我的战袍,自然便能看到你送的亵衣了

陆玦话未说完,谢乔便捧了陆玦的脸,用了力朝对方压了下去

唇齿交缠,仿佛在发泄这近三个月的思念。

谢乔将陆玦压到榻上,狠狠吻着对方的唇,一只手一件一件地解着陆玦的衣裳:战甲、护腕、外衣、一件件解下来,就好像剥开一层坚硬的外壳,你便能得到一个比任何人都柔软的陆玦

谢乔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这样柔软的陆玦,从来只属于他一个人。只要这样一想,他的心脏就仿佛要爆炸一般。

衣裳战甲散了满地

最后拆下的是发冠,发冠一被谢乔拆下,陆玦的黑发便散了满肩,漆黑的发称得陆玦的眼珠格外黑亮,谢乔结束了这一吻,却依旧捧着陆玦的脸,他在烛光下认认真真看着陆玦半晌,终于确认,散着发的陆玦面上确实像添了几分稚气,让他想起对方少年时候的样子。

他轻笑一声,便又倾身过去,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他们的鼻尖便碰到一起。

怀瑜哥哥,我很想你。谢乔呢喃道,那声音里仿佛含着既沉重又轻扬的思念。

陆玦用力揉了揉谢乔的黑发,眼里含着满满的、熠熠发光的笑意。

军营里条件恶劣,谢乔到底没有做到底。但看着陆玦动作时无意露出的白皙锁骨上的嫣红,谢乔还是像只餍足的猫一般好心情地眯了眸子他喜欢陆玦身上有他的痕迹,这样就仿佛又与陆玦多了几分缠缠绵绵的联系。

已是深夜。

帐外刮着北方呼啸的寒风,帐篷被吹得猎猎作响。

谢乔紧紧依偎着陆玦的身体,他便能清清楚楚感知到对方的心跳和体温。那样温暖、那样生机勃勃。

他便突然觉得,这里是这漫漫寒夜里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着,若是帐外的风不会停,也是好的。时间永远停留在这寒冬中的这一个晚上,他便能和陆玦永永远远呆在这样一方小小的、安全的天地里,永永远远只有彼此。

这般扭曲的地久天长也如白头到老般充满了诱惑力。

仿佛知道谢乔在想什么,陆玦便扣了谢乔的手,还如以往一般将手指一根一根卡进对方的指缝,道:乔儿,我不会与你分开的。仿佛在做出一个最重要的承诺。

谢乔却仿佛被这话扎了一下,他紧紧反握住陆玦的手,声音低沉嘶哑又晦涩混沌:若是若是有一天,你知道我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会与我分开么?

陆玦一愣,轻笑一声道:说说罢,这两个月在金陵你又做什么了?又去折腾了我院子里的梅树?

谢乔的唇线向下抿着,说不出话。

陆玦眸子里翻滚出柔软又温柔的笑意,他伸出另一只手,揉揉谢乔的发,道:乔儿,我唯一接受不了的是背叛。若你有一天背叛于我,我们便一刀两断。除此之外顿了下,陆玦笑着道:你犯了再严重的错误,左右我狠狠打你一顿便一笔勾销吧。

谢乔却到底没答话。只是将陆玦的手握得更紧。眸子里有某种情绪上下翻滚。

可他欠陆玦的,偏偏是一条命。

冬日的长夜人最易多思,谢乔昨日被一些心思和情绪压得太狠,第二日醒来面色便有些苍白。陆玦微皱着眉伸手探了探谢乔的额头,没感觉到发热,这才稍微放下些心来。

谢乔见状只是摇摇头,道:你放心罢,我无事。只是前几日休息不好罢了。

陆玦点点头,又道:你和顾望什么时候动身?

谢乔一愣,便道:明日。兖州的事情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否则他根本无法彻底安心。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玦身子顿了下,还是道:好。接着他看了眼帐外,又道:这里离兖州虽近,但到底有段路程,你也需补充些路上用的东西。今日到镇上看看可好?

谢乔看陆玦一眼:需要补充的东西其实军营里都有,就算没有,他身上银钱充足,大可到路上的镇子村庄补充更何况,就算要补充,也是他和顾望去补充就好。

所以谢乔面上浮出一个笑陆玦只是想和他外出逛逛罢了。

陆玦曲起手指,敲在谢乔的前额上:去么?

谢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北方冬日里的小镇到底虽比起往日来有些萧索,但街上还是到处冒着食物热腾腾的香气,酒家的旗子鲜鲜艳艳光洁如新,在风里猎猎招展,小摊贩的叫卖声和来往行人的说话声灌入耳朵,这派景象仿佛压下了几分北方寒冬的肃杀。

谢乔瞧着这派景象便觉得好过不少,陆玦看他面色稍缓,面上便也带了笑意。

谢乔和陆玦走在人群里,谢乔突然想起什么,便问道:你曾说这次的匪患特别,到底特别在何处?

陆玦闻言微皱了眉,面上带了些严肃,道:那些匪,大部分是北凉人。

谢乔瞳孔一缩:北凉横陈在大盛北境,是大盛的宿敌。那寄托了他兄长和陆玦毕生志向的雁关六郡,到现在已在北凉手里握了百余年。

北凉不似大盛这般精于农耕,冬季缺少粮食时便常至大盛边境劫掠。但他兄长一直以来都在加强北境的边防,北境现下屯的兵应该足够应对那些小股人马的骚扰,根本没必要专门派陆玦来

知道谢乔想问什么,陆玦便道:以往他们扰我边境百姓只是小股人马,并且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但是,冀州这次的匪患比以往规模要大,并且比以往时间要长。

谢乔心里一凛:若是这样,就说明

陆玦点点头:说明他们最近可能有大规模的人马调动。我已派了探子去查,马上便有消息了。

谢乔缓缓点点头怪不得此次他兄长会派陆玦带兵前去。大规模的人马调动意味着可能的战争,他们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你别太担心,陆玦看谢乔一脸凝重,便道:有我在不会有事。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