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睡过这么踏实了,那还是儿时父母均在时的事。
父母走时,他才十六七岁。
说起来,他儿时也是风光无两的大少爷,一场意外,就这么夺去了他父母的生命。
一群亲戚虎视耽耽,全都盯着他家里的财产。
好在他够刚,十六七岁的小孩儿找来了他父母生前交好的律师,凭着一张嘴炮把亲戚们骂得一个敢登门的都没有。
那些人就是欺负他年纪小,以为他不懂,其实他什么都懂。
只是从那以后,他晚上睡觉时常惊醒。
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做噩梦也会醒,有时候无缘无故的醒。
总之,就是睡不踏实。
天亮了反倒是睡着了,所以经常晚起。
他当咸鱼社畜时换了好几家公司,都是因为上班起不来。
后来换到一家弹性工作制的,从此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迟到了。
窝在宇文琝的怀里,他甚至还做了个梦。
梦见小时候坐在车后座,年轻的父母载着他去游乐园。
那天的园游会特别热闹,有小丑,有小狮子辛巴,还有米老鼠和唐老鸭。
醒来后陆含之都觉得又暖又舒服,窝在被子里不想起床。
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赖床症又犯了,却仍然义无反顾的赖着。
太阳高高挂着,宇文琝已经上早朝回来了。
他见陆含之还在赖床,便把自己的凉手伸进了被子里,问他要不要起床?
陆含之一边躲一边笑,说道:不起不起,春天了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
宇文琝答道:刚刚洗了把手,春水犹寒。
陆含之身上穿了中衣,给他让了个位置,让他躺上来。
宇文琝倚在床上,说道:吃过早餐了没有?
陆含之可怜巴巴的摇头,说道:不想吃。
宇文琝皱眉道:不想吃?为什么?是还想吐吗?
陆含之还是摇头,说道:累啊!
宇文琝无奈道:累啊?那我给你揉揉腰。
宇文之捉住他的大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说道:王爷,我不是身上累,我是嘴巴累!你早说你是这个size,昨晚我就拒绝了!
宇文琝:
一大早你就开水车,合适吗?
宇文琝无语,眼中写满不可思议道:含之,你
陆含之躺在床上傻笑,问道:我什么我?
宇文琝忍无可忍,低头吻住他,很快两人便又安静了下去。
陆含之正午的时候总算起床了,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早晚有一天会x尽人亡。
这回真的腰疼了,不光腰疼,肚子还有点不舒服。
林冲云说可,但没说可不知节制。
他起床洗漱后吃了点东西,便看到阿蝉穿了春衣,竟俨然是一副小正太的模样了。
陆含之觉得阿蝉和宇文琝越长越像,尤其是这双眼睛,都是狭长的丹凤眼。
这双眼睛莫名的就能给人一种威严感,不怒自威。
陆含之上前抱起阿蝉,问道:你六师兄呢?
阿蝉朝府外一指,意思是六子哥哥去学堂了。
陆含之又问:你早餐吃了什么?
阿蝉答道:粥。
陆含之又问:谁给你穿的衣服?
阿蝉答道:阿不!
陆含之惊道:你阿枢姑姑给你穿的衣服吗?
阿蝉点头,却在看到一只漂亮的小蝴蝶飞来的时候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啊啊啊小福杰!
结果小短腿没跑两步,叭唧一声摔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陆含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鸾凤皱眉跑过来把阿蝉扶了起来,无语道:少爷,您怎么这样?阿蝉都摔了你还笑!
陆含之捂住嘴巴,说道:对不起,阿蝉,爹爹不是故意的。
阿蝉站起来后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大概根本就没把这一摔放到心上,继续追蝴蝶去了。
陆含之道:这性子,随谁呢?
鸾凤继续坐到花园里的秋千上绣活儿,看着阿蝉跑来跑去。
她现在已经从陆含之的贴身丫鬟,转职当了阿蝉的贴身保姆。
宇文珏也抱着阿蜢过来了,阿蜢过几日满月宴,阿蝉抓周礼。
两边都觉得,日子凑到一起,刚好可以热闹热闹。
宇文珏怀抱阿蜢,坐到了陆含之身前,说道:我和你二哥商量了一下,我们到时候就去青龙大街那边的宅子里给两个孩子办个宴。
陆含之毫无意见,说道:当然可以了,到时候我要和二哥二嫂住一起。
宇文珏道:自然是住一起的,母妃到时候也可以出宫小住几天。她得封皇贵妃,以后也有权限自由出入了。
陆含之还挺高兴的,上辈子戎妃娘娘死得有多惨,他这个读者可是一清二楚的。
如今见她风光无限,陆含之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
这也算他们这些小辈一起努力来的结果,不过前路任重而道远,他们仍需努力才行。
陆含之觉得,他该接新任务了。
第六阶段的任务一直在停滞中,总不能一直停滞下去。
敲掉女主大概暂时是敲不掉了,她顶着一个太子侧妃的名头,谋反之事又全都被宇文明极背了锅,她脱了个干干净净。
再说哪怕陆含之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帝,他会信吗?
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西疆搞了那么大一个动静,还策划了谋反篡位之事。
这件事讲出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陆含之觉得,系统既然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如今也才走到第六阶段,那么应该是自有其步调的。
那么既然如此,就让他一步一步的走,一步一步的成功吧!
反正已经穿过来了,他在这里也拥有了那么多羁绊,更是有了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孩子。
回去?
唉,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
回去,除了守着父母留给他的大房子,以及一些让他徒增伤感的遗物,似乎并无可留恋之处了。
第二天,宇文琝大手一挥,让丫鬟小厮开始搬家。
足足拉了十几马车,才算把东西拉完。
此处的安亲王府与楚亲王府牌匾摘了下来,府宅空置,收归朝廷。
本来也是皇帝赐的居所,并非私人所有。
陆含之就觉得挺不舒坦的,敢情住来住去,都是国家财产。
宇文琝觉得他还挺逗的,说道:不如本王再给王妃置办一处别院?
陆含之道:那倒不用,本王妃有钱。
试问这京城上下,谁还有比陆含之更会赚钱的?
因为二嫂才刚生完,陆含之不想让他太过劳累,于是两个王府来回跑,收拾了一整天才算收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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