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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五十五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五十五天·飞来横祸,背锅王ymh
江一鸣一行人赶到休息室,身后跟着那个大导演唐先礼。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先礼没跟着大部队离开,反而是跟着他们一块儿来到休息室。
不过这会儿也没人在意他到底跟着谁。
人在哪儿?鲍启文问。
五星级酒店的休息室,哪怕再精致、再透着低调奢华的感觉,但也不是大到一眼看不到就尽头的那种。
只消一眼,谁都能看清楚这间休息室里明明空无一人。
是谁喊休息室里的人出事的?鲍启文皱皱眉头,转头去看最初站在休息室门口的男人。
那人呆呆伸出手指,指向天花板。
鲍启文下意识地顺着看过去,呼吸蓦地一滞,仿佛房间里的空气都就此停住了。
面容眼生的男人面朝下,被贴在天花板上,身上的燕尾服被撕扯成一条一条,倒垂下来,乍一看像是细密的织网,把男人罩在其中。
男人睁着双眼,眼白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无神死寂的目光却是与地上的人对了个正着。
看来这个报警是避不了了。最先开口的居然是唐先礼,大导演脸色发白,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得不轻,但他没有吓得尖叫又或者慌不择路地逃开,他只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抵到了门板后回过神来,低声说道。
鲍启文回过神,他浑身都发冷,哪怕是之前看见唐果黏在床板下的尸体,都没眼前这一幕来得震撼惊悚。
好像每一次的新发现,都在刷新他的接受底线。
鲍启文吸了口气,呼吸都是颤抖的,他看向江一鸣:这
江一鸣没有回应。
最先看见这具尸体的人,在见到鲍启文他们之后,整个人像是忽然脱了力一样地往地上跪,他小声崩溃地抽噎起来,不住地打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江一鸣抬头观察着头顶天花板上的尸体。
以他看,这具尸体还是新鲜热乎的,身体看上去还很软,没有僵化得太严重,眼白通红得仿佛会滴出血来,纯碎是因为尸体被倒置放在天花板上,血液下涌,倒不是什么专门唬人的把戏。
不过被撕烂的燕尾服,还有刻意被摆放成这幅模样的用意,又是什么?
还有九点整,报时钟里的婴孩脑袋,眼前的这具新鲜尸体
不出意外的话,这具尸体的出现时间,应该就在服务生发现报时钟里的婴孩脑袋的时候。钟晟低声对江一鸣说道,九点。
九点整,报时钟报时,婴孩脑袋冷不丁地从两扇木门里推出,发出布谷、布谷的响声,与此同时,服务生的惊叫响彻整个宴会大厅,一时间整个会场都变得混乱嘈杂起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注意,纷纷赶了过去。
钟晟垂下眼,换做是他,他就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服务生的尖叫、人群的混乱,都是再自然不过的最佳掩护,受害者的挣扎动静,在这样的背景下不值一提。
江一鸣很快就明白了钟晟的意思,他沉吟着微微颔首:假设是这样的话那么报时钟就只是一个遮人耳目的道具?
鲍启文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这个问题要不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吧?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算死者死亡时间、猜测假设现场的杀人布局,这种事情就该交给重案组的人。
江一鸣点点头同意了。
要说报时钟只是一个简单的、用来遮人耳目的道具的话,他是绝不相信的。
他总觉得那样一个钟,不会那么简单。
但要说一个理由,江一鸣目前却也没找到。
你怎么会发现他的?江一鸣转向那个跪在地上崩溃的男人,问道。
我想叫他一起走的,他被那只钟砸伤了,来这儿休息的,可我没想到找到他的时候,他居然会是这样那个人说道。
江一鸣闻言微顿,仰头去看那具尸体。
砸伤?这具尸体上似乎没有被砸伤的痕迹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江一鸣又问。
我和他只是同公司的艺人,我叫钱曲文,他是陆开瑞。男人两手捂着脸,唇色苍白。
陆开瑞,这个名字江一鸣有些耳熟,好像之前在颁奖典礼上有听到过。
鲍启文听见钱曲文说的,又看了眼贴在天花板上的男人,这么仔细一看,他才勉强把尸体的模样与陆开瑞的模样对上。
他在江一鸣身边小声提醒道:今年的最佳新人奖得主。
最佳新人奖是给新人主演颁的,入选的一共有五人,其中一个竞争者还是个熟人。
于明浩。
于明浩是当红流量歌手转型演员,那部和江一鸣合作的古装戏,虽然不是于明浩拍的第一部,却是目前唯一一部已经播出的电视剧,自然就成为了于明浩的第一部代表作,入围了这一次的颁奖。
只不过于明浩这一次有别的工作冲突了档期,没参加颁奖何况谁都知道这样的颁奖典礼,获胜者是谁早就有了名额。
至于陆开瑞,的确是实打实的新人,一出道,就有一部主演的电视剧,收视率单台破一,他签的娱乐公司正打算主捧他,好的资源都往他身上堆。
江一鸣听着鲍启文在他耳边小声介绍提醒,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
这么一个人,他琢磨着,估计会让不少人眼红吧?
只不过,不论再怎么嫉妒眼红,应该也犯不着要害人性命。江一鸣想着,必定是有什么隐情。
他们一行人在休息室里等到警察和法医抵达现场。
江一鸣远远看见前两天刚见过面的几个人出现在这儿,朝那几人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又遇到你了。楚歌大步走过来,嬉皮笑脸地看着江一鸣说道。
他边说边问:尸体呢?这回又是发现了什么?
江一鸣竖起手指朝上指了指。
楚歌下意识顺着看去。
一张娃娃脸霎时变得青白难看,嗷地一声蹿了出去,躲到了同伴身后:妈呀吓死我了,和尚你快看天花板,尸体在天花板上!
江一鸣嘴角一抽。
果真胆小,就是这反应仍旧大得出乎他意料,鲍启文都比他淡定沉稳。
被喊成和尚的男人闻言看过去,眉头皱了皱,竖起手掌低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就招呼起方法医来:方法医,您过来看看这边。
方拾一走过来,看到江一鸣,也是脚步一顿:怎么又是你?
江一鸣假笑,你以为我乐意遇见你?
方拾一闻言顿了顿,想想也是,只不过最近他们接触的频率实在有些高了,前两天楚歌他们经手的案子,他后来听说就是和江一鸣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