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最后的视线只驻留在江一鸣身上。
钟晟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皱了皱眉头,往前跨了一步,挡开对方的视线。
江一鸣眨了一下眼睛,看了眼挡在自己面前的宽厚背影,嘴角微翘,他轻轻拉了拉钟晟的衣角:没事。
【啊啊啊啊江爷这个小动作!!!拉衣角是什么小可爱救命!!】
【戳死我了戳死我了!】
【操总裁护犊子了!我永远喜欢这样的桥段!!!】
【我仿佛在看什么真人版凡是我想看的,江爷和总裁都有?!】
【呜呜呜我歌颂这绝美兄弟情】
江一鸣看向陈鹤宁,并肩站到钟晟的身边,勾起嘴角一笑:你说你的,有没有兴趣我说了算。
陈鹤宁闻言,玩味地看着江一鸣,沉默了小半晌后,他笑了起来,视线收回,转而看向坐在他面前一排的剩下三个年轻人。
他说道:这个故事很短,花不了你们多长时间,下一个讲故事的人准备好了吗?
按照顺序,下一个讲故事的人是张涵玉。
苹果肌小姑娘听见自己被点名,下意识地一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没收到消息。
她还没答话,陈鹤宁就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方夏安抚地拍了拍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小声说道:没事,等轮到你了,节目组会把故事发过来的,我刚才就是这样。
张涵玉闻言点了点头,可心里仍旧隐隐生出一些不安,好像女人的第六感在叫嚣着提醒她危险。
小姑娘紧张得捏了捏手指,没心思听陈鹤宁的故事,下意识地去找江一鸣。
虽然还没和江一鸣有多少直接接触,可她就是觉得好像有对方在的地方,就安全了,这种直觉真是没法解释。
江一鸣注意到苹果肌女孩投来的视线,带点水光的视线里,藏着或许连目光主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求助意味。
江一鸣皱了皱眉,朝着女孩的方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一下对方的目光。
这幢别墅的前身,是一个类似监牢的地方,但是我更觉得这里像是一个集中营。这里没有明确监狱的概念,所有被抓捕来的人,或大或小地犯了错误。
除了少数生活在这附近的当地居民外,知道这里情况的人很少毕竟能逃过猎人游戏的幸存者,除了当初那个把所有猎人几乎杀尽的逃亡者外,没有第二个,也就无从得知这里的真实情况。
集中营里的这些囚犯,我们称他们为猪佬,因为我们从不克扣他们的伙食,等他们一天三餐喂饱后,一天天的待满了他们该待的时间,我们就会让他们出来,进入游戏。
这些人就像一头头待宰的猪,只不过,或许他们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
除了个别犯了更严重罪行的猪佬对于这些猪佬,我们拔光了他们的指甲而那些只犯了小错的猪佬,我们只是让他们戴上脚镣,并没有进行什么过分的私刑。
可总有一些猪佬,连最后的游戏环节都挨不到,有的选择自尽,就死在那把椅子上。他抬起手,指了指被封在墙里、被金属灌注起来的一把长椅。
张涵玉注意到他的食指指甲长得过分,就像是白雪公主里典型的反派巫婆的手指。
她打了个寒颤。
而陈鹤宁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他收回手指,冲张涵玉一笑。
张涵玉更害怕了。
陈鹤宁继续往下说:还有的猪佬,则求我们直接杀了他们。对于这类猪佬,我们总是很慷慨。
请各位注意,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并没有参与其中来,这些猪佬的死亡都与我无关。陈鹤宁忽然强调了一下。
张宇铭有些出戏地抽抽嘴角,不以为意。
谁还会把节目组编撰的故事当真?这个补丁打得像真的一样。
那时候的我,还不太会分辨活人和死人的区别,我们有的时候会和集中营的这些猪佬们住在一块儿譬如大人们又收进了一批新猪佬们,我们总得连夜为他们编号、替他们穿戴上脚链,他们总会挣扎,发出像被宰杀的猪一样的嚎叫。
这样的事情总会耗费我们更多的时间,所以通常我们选择就睡在这儿。
而我,总发现自己会在睡着后,走进死人堆里,躺下继续睡觉。
是的没错,的确是在睡着后,我很清楚自己至少在睡前,身边躺着的是我的父母,可每当我醒来,我发现我身边躺着的都是冰冷的尸体。
我原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是谁在我睡着后,把我抱到死人堆里去,可后来我却发现,不是这样,是我自己自愿地、无意识地过去了。
后来我做了一个实验,我把自己捆在了躺下的地方,可我发现我无法睡熟,好像我不属于那里,我不得不解开束缚的绳子才能入睡。
而再一次的,我在死人堆里醒来,可我却觉得满足,好像我生来就该属于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200章整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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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二百零一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零一天·我有故事了!我有故事了!
陈鹤宁的话,带来的冲击显然不小。
在场所有年轻人的脸色都变了,哪怕在心里反复强调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故事可那一瞬间爬上脊梁骨的冷意和恐惧,细细密密,不受控制。
陈鹤宁显然很满意这些年轻人的反应,他近乎愉悦又满足地笑了起来,审视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创作品。
当他的视线转到江一鸣和钟晟脸上时,他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看起来你们二位仍旧无动于衷。
故事不是还没讲完?钟晟反问。
呵呵。陈鹤宁看了钟晟一眼,那我就继续往下讲了。
就像我说的,那时候我还不那么分辨得清活人和死人的区别。陈鹤宁耸了耸肩,不仅是因为我总睡在死人堆里,如果仅是这样,那些人还不至于把我当做疯子,惧怕我、疏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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