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年少轻狂,难免心有不甘
于是就想着从马上动点手脚,让他们受点伤,目标主要就是那几个六艺俱佳的少年。
而且晚上大家又都喝了酒,酣畅淋漓,睡得也自然很沉,确实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李子穆听完,简直目瞪口呆
虽然他射艺不行,但是就连他也没想过走这种歪门邪道。
最终,几人从春狩中除名,等到回京后再行处置。
困死了。
真是。大半夜的,头好痛啊
嗨,他们几个你还不知道吗?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还听说那几个官员一直是某丞相的附庸!
真的吗?
假的吧!那位前几年可谓是权倾朝野如日中天,他们几个的父亲只是几个小官,何德何能能勾搭上那位?
谁知道呢,我也不记得听谁说的了,不过啊,现在他人都死了,说什么也死无对证了
诸位慎言吧,不要以讹传讹,逝者已逝,理当尊重。
嘁。你也太死板了,咱们不过说说而已
行了行了,回去睡觉吧!
周围恢复安静。
谢锦看着那几个成群结队搭肩搂背的少年越走越远,心中无奈,怎么什么事什么人都能扯上自己。
这几个犯事者的父亲,他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慕脩临走前,看了一眼谢锦,道:眼圈都青了。
谢锦摸了摸眼窝:是吗?
慕脩没有再回答,转身走了。
只听他边走边吩咐身旁的赵承德:传令下去,明日不必急着上山,先好好休息一天。
赵承德看了一眼谢锦,露出心领神会的笑。
叶里欲言又止,看着谢锦的目光复杂。
眼看已经快天亮了,出了这么一场闹剧,靳安王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有人在暗处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暂时应该会按兵不动了。
林鸦跪在谢锦榻前,深深垂头:主子,是属下失察了。
谢锦揉了揉太阳穴,道:你起来吧,此事也并非你之过。
林鸦沉默起身,显然还是将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
谢锦看向他:林鸦,抬起头来,看我。
林鸦懵懂抬头,看向谢锦。
后者眼中血色乍现,瞳孔仿佛蒙上一层薄薄血雾。
谢锦启唇道:为什么自我回来以后,无论是与你有关无关的事你都要往自己身上揽,你会变成这样,你究竟在想什么?回答我。
其实他很早就发现了,林鸦变了。
三年前的林鸦是什么人,冷面杀神,朝中贪官以及对手闻风丧胆。
多少人想要花高价从他这里将人挖走
如今却变得敏感多疑,谢锦也许隐约猜到是因为什么。
林鸦双眸混沌片刻,轻启薄唇,神色颓然道:主、主子,您会出事都是属下疏忽导致,是林鸦没保护好您,都是我的错,林鸦辜负了当初对主子的承诺。
果然。
谢锦叹了口气,他还是低估了林鸦对自己的依赖。
自己的死对于林鸦来说,恐怕是最大的一个噩耗了。
就像慕脩于宋淮安。
对宋淮安此人来说,慕脩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相连的证明。
可不知不觉间,他忽略了身边许多将自己当成照亮黑暗的唯一光芒的人。
譬如段南
譬如林鸦
大概在三年前他忽然宣布与宫外的人切断所有联系开始的吧
那种天忽然就塌了的感觉
折磨了林鸦无数个日夜,辗转难眠,意难平。
直到宫里传来自己的死讯
林鸦彻底崩溃了
虽仍然在做着自己的本份,却失了前进路上唯一一盏明灯,麻木不仁的向前走。
他怕,怕那人怪他。
谢锦阖上双眸,瞳孔干涩得厉害,他自认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却在这一刻有了片刻想流泪的冲动。
他想用宋淮安的身份告诉他
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好好的。
但是不能了
从那日他欲言又止看来
林鸦大概已经意识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实,而这事段南八九不离十也已经知道了。
真正的宋淮安已经回不来了
章节目录第八十七章
不多时,林鸦逐渐缓过神来,身子踉跄了下:主子您...
谢锦睁开眼睛,瞳孔里多了一层血丝,他疲惫道:林鸦你坐下,你听我说。
林鸦担忧道:主子,属下不坐,您没事吧?眼睛好红...
林鸦颓然垂下头:若是主子想要问什么,大可直接问属下,只要主子说不要属下撒谎,属下便不会撒谎,为何要在属下身上动用瞳术那等伤身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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