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征皱起眉头,他抖开用来装粮食的布包,饼渣簌簌掉下来,他用布抱着手,将雕像拿在手中。
董征退出去,对任鹤鸣道应该没人还活着了,就算有,也肯定跑走了。
任鹤鸣抱着绣春刀,望向远方的山峦不是说献祭了一个小女孩吗肯定要有人陪着去的,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孩子现在怎样了,村子已经这种情况,还要白白再牺牲一个孩子的生命。
既然确定已经没有活人在了,两人便打算尽快离开这里,谁知道待的时间久了会不会也染上致命的疾病。
他们穿过村子从另一边离开,刚走出几步,董征突然发现,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立着一座石碑。
石碑上刻着看不懂的文字和图案,而后面是和漆黑的洞口,就和他们最开始遇到的那样,台阶倾斜着向下,通往未知的黑暗,但这一个洞中,没有腥甜的臭气。
仿佛预示着什么。
又来
任鹤鸣叹了口气,天已经彻底黑了,他点了火折子,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夜晚的森林可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老七,你想下去休息任鹤鸣像是看透了董征的想法,问道,不过我老觉得它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董征闻言,决定
○下去看看情况跳转至253章
寻找其他休憩地跳转至251章
☆、248、△
不管怎么样,他独自一人应对邪灵剧情,危险性更大一些。
还是去找任鹤鸣吧。
董征追逐着符纸对任鹤鸣的追踪,他骑马沿着溪水一路前行,蜿蜒过许久后,水终于浅了许多,河底也不是滑的要命的鹅卵石,很多大的石头出现在溪流中央,将水流分开,任鹤鸣在此之前如果没有昏过去的话,应该可以借着这些石头到达岸上。
果然,符纸告诉董征他想的不错,任鹤鸣在这一片区域上了岸,岸边还有湿哒哒的脚印,一直通向旁边的树林中。
在脚印旁边,董征看到了一座十厘米高的小雕像,雕像石头质地,不知是原本就刻的潦草,还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握着磨平了细节,只能大概看出是个站立的人,双臂交叠贴在胸前,如同祷告。
是任鹤鸣丢下的吗
董征不知道,两人相处了这一段时间,他也没见任鹤鸣拿出过这东西。
太阳已经快沉到地平线边了,董征将雕像带在身上,继续寻找任鹤鸣。
任鹤鸣没有马,又淹了水,前行的速度不会很快,而且他给了董征符纸,如果知道董征会来找他,应该在原地等待一会让才是,但董征追了好久,依然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当务之急,要找个能休息的地方才行,待在深夜的树林里可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董征希望天能黑的慢点,好让他能有足够的时间找到休憩地。
然而太阳的降落并不因为人的意志改变,黑夜仍然冷酷地按时到来了。
迷雾悄无声息的蔓延。
董征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马已经累了不想再走,他同样也很累。就在这时,一个什么东西在迷雾中随着前进的步伐逐渐隐现。
那是一座石碑,碑上刻着看不懂的文字和图案,而后面是和漆黑的洞口,就和董征最开始遇到的那样,台阶倾斜着向下,通往未知的黑暗,但这一个洞中,没有腥甜的臭气。
他可以暂且进里面休息一会儿。
董征这样想着,虽然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但评估之下,还是浓雾弥漫的外面更加危险一些,他将马拴在旁边的树上,独自一人点燃火折子,走下台阶。
迈下一级级的台阶,耳边只剩下脚步和自己的呼吸声,火折子照亮一小块地方,董征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惊讶地发现洞穴深处并非想象中的空腔,反而竟然连着一条长长的通道。
董征将手中燃烧的火折子用力扔出去,光源呈抛物线划过长长的通道,最后落地发出声响,咕噜噜地又向前滚了一段距离。
光照亮了走廊的尽头,那边正靠墙坐着一个人,被火折子惊动,朝董征看过去。
师兄董征惊讶道,任鹤鸣也认出来了董征,扶着墙起身,他身上的水迹还没有完全干,看上去有些狼狈。
终于等到你了。他说。
地道两边的墙壁用青砖砌就,出乎意料得整洁,董征没有靠近,他缓缓皱起眉头,手按在绣春刀上。
别这么紧张,老七。任鹤鸣看出董征的防备,他走到通道尽头的那扇石门前,对董征道,来吧,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董征没动。
任鹤鸣叹了口气,道不用这样防备我,我打不过你的,这点你应该知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董征只得过去,他站在门前,火折子照亮了浮雕那是一幅献祭的图景,一群人俯首跪拜,小孩子被放置在高台上,余下的地方充斥着各种奇怪的线条,兴许代表着当地人心目中的魔鬼。
任鹤鸣的声音平淡下来,仿佛终于松下来的弦,整个人都懒散了进去看看吧。
董征没有照做,他一动不动,道你到底怎么了
只是有点累了。任鹤鸣竟然打了个哈欠,似乎觉得很无聊一样,他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有些厌烦,看了董征一眼,直接将面前的石门推开。
门比董征想象中的要轻,就这样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下被任鹤鸣开启,未知的光将门内巨大的地下洞穴照亮。
任鹤鸣一把将董征推了进去,自己紧随其后。
董征一把抓住任鹤鸣手臂,眉头紧锁,这个时候,他也许知道萦绕不散的不安到底从何而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跳转至254章
你究竟是谁跳转至254章
○你的目的是什么跳转至254章
☆、249、□
董征将剩下的符纸放进衣袋里,他望着任鹤鸣身影消失的远方,骑上马,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不相信任鹤鸣。
事实上,董征有种隐隐约约的怀疑,那怀疑沉浮在他脑子中,他无法将其具体说清,只知道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透露着种无法捉摸的古怪。
是的,古怪。
他原路返回,到了任鹤鸣最开始落水的地方,牵着马小心翼翼地渡到河岸的另一边,沿着小径继续前行。
任鹤鸣不在了,董征也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追捕邪灵他又不是真正的茅山派锦衣卫,肯定不会去送死的。
总而言之,先四处找找有什么能拼接起来的线索吧。
已经不着急了,董征便坐在马上慢悠悠地走,两边的树林逐渐茂密,太阳越发靠近西边地平线。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吧,董征有些疲倦地昏昏欲睡,突然间听到前方有人交谈的声音。
他立刻勒马停下,翻身下地,董征悄悄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掀开遮在眼前的草叶树枝,看到了不远处一对正朝着山下走的村民。
他们看样子全都是大食人,说着董征听不懂的话语,身上的背篓里空空如也,表情凝重步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