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刚才叶皖以为他火急火燎的回家去是为了干那事儿,吓的进了浴室锁上门大声嚷嚷今天晚上不上床!的样子就有点想笑。但不消片刻,许程溪那抹还没来得及进入眼底的笑意就消散了大半。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担心。
周行远一出现,许程溪就知道他的身份瞒不住了。但至于瞒不住之后该怎么办,许程溪还没来得及去想。
周行远忽然的出现勾起了自己那些曾经不以为然,认为无关紧要,现在看来却无比重要的事情。叶皖忘记了以前见过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和周行远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的事实。但周行远不会帮他隐瞒,虽然自己知道叶皖现在体内的灵魂并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但许程溪不敢确定,他会不会生气。
毕竟自己一直在骗他。
现在的叶皖心高气傲,脾气也算不上好。猛的发现了这样的事实,准保是会觉得自己是在耍他吧?许程溪微微叹了口气,不由得有些头疼。
一开始,他的确是想和叶皖玩玩,可现在他有点舍不得看到叶皖受伤的表情,也不想和他这么快分开了。该怎么堵住周行远的嘴呢?派人威胁他不成,周行远家里的势力不比他家差,好好讲道理?认识周行远的第一天,许程溪就知道他不是那种讲道理的人。
许程溪有些烦躁的扯了扯向来规整的领口,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略过一丝阴霾,低头拿起桌子上一个没用过的杯子,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
怪不得世人都喜欢借酒消愁,他一向不喜嗜酒,此时都烦的想喝上两杯了。
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更容易醉。
半夜的时候早就按照自己作息时间睡下了的叶皖,半梦半醒的就听到门口一阵又一阵传来窸窸窣窣的琐碎声音,就好像是一直有人用东西捅他们家钥匙孔似的?
起初还以为是做梦的叶皖僵了片刻,立时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清醒难不成是遭贼了?旁边的位置冰凉,许程溪还没回来,叶皖犹豫了一下只好自己下地,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门边上。
越走,有人在外面试图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就越来越大,叶皖忐忑不安的问了一句:谁啊?
没有回答。叶皖攥了攥拳头,凑到凑到猫眼面前想看看是哪个胆大妄为的贼,结果一看就被气笑了。贼倒是没有,笨拙到打不开门的醉猫倒是有一只。
叶皖默默的腹诽着,三两下的打开门,一句骂声还没说出口伴随着一身冷风进门的许程溪就一把抱住了他,撒娇似的攀在了自己身上。
喂喂喂。许程溪虽然瘦,但却比他要高,没重心的醉鬼一下子压下来直接给叶皖扑的踉跄了几步靠着墙。他满身清冽的酒香熏的叶皖脑子也有点晕,忍不了的骂他:你大半夜的是去作死了么喝这么多?有病吧!
听到叶皖的骂声,趴在他脖颈间的许程溪忽然笑了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叶皖皮肤上弄的他起了一身细小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麻麻的抖了下身子刚想推开他,就被一股灼热的气息席卷上唇舌,带着酒香
现在酒量颇为不好的叶皖顿时有些醉,直到许程溪醉了也依旧灵活的手指挑开他的衣领,冷空气侵袭才回过神,叶皖忙要推他,他使劲儿避开许程溪的亲吻气喘吁吁的说:你、你发什么疯?
醉了的人共同性就是没有理智,但力气颇大。许程溪平时花样就多,现在越发孟浪,他察觉到了叶皖的挣扎,直接蹙了蹙眉扯下脖颈上系着的领带,把叶皖双手别到背后三俩下的打了个结。
叶皖:
许程溪完全不知道叶皖被气的无语了,还傻兮兮的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心满意足的说:这下子乖了。
乖你马勒戈壁啊!叶皖因为这么刺激的姿势屈辱的脸都红了,在许程溪再次凑上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咬了他一口,铁齿铜牙绝不留情,直接给许程溪嘴唇咬的见了血
嘶后者皱了皱眉,迷离的黑眸紧紧盯着叶皖。
看什么看。叶皖完全没有被压在墙上的警惕性,气势凌人的抬着下巴瞪着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许程溪,急急的说:你赶紧把我放开!
一直保持着这个壁咚的姿势,像什么样子?!
后者听了他的话忽然笑了,许程溪近乎有些邪肆的舔了舔唇角的血,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酒醉后不加掩饰的,像是成年人偷做坏事之前兴奋不已的模样,他问叶皖:你是想换个姿势么?
叶皖:
他觉得这句话哪里有点不对的样子。
不待叶皖回答,许程溪就掐着他的腰从壁咚的姿势改成把叶皖压在地板上还是叶皖头朝地压的。
卧槽你疯了吧?在叶皖哆哆嗦嗦却无济于事的叫骂声中,感觉裤子被扒了下来。
叶皖从不知道绅士喝酒了之后会变成禽兽,直到他被许程溪急不可耐的按在地板上做了一次才知道。而且酒精还会让人变的简单粗暴,许程溪这次也不玩花样了,就是大刀阔斧的干干了半宿。
叶皖昨晚在转移阵地到床上的时候就忍受不了的晕过去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早就过了他的标准作息,已然日上三竿。身边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的泛着冰凉,而自己动一下子整个身上都会泛起不可描述的酸疼疼的好像被车碾过一样。
艹。叶皖仰面躺在床上,低低的骂道:许程溪,我他妈非得把你碎尸万段!
他想到昨晚在酒精的炽热和难堪的疼痛中,自己的双手被绑住动弹不得,只能欲哭无泪的想着自己怕是史上最凄惨的金主了。自己才是花钱包养许程溪的人,许程溪还他妈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了?居然敢这么对待他?难不成自己是花钱买罪受的么
正当叶皖在深思要不要结束这段诡异关系的时候,床头上的手机不甘寂寞的响了起来,叶皖下意识的直接伸手去够,结果拉扯到的腰间立刻让他知道了酸爽的滋味。
艹他妈的,叶皖暗骂了一声。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是周行远的名字,不意外的挑了挑眉,但语气因为疼痛依旧不大好:有事?
周行远还打电话过来干什么?经过昨天,叶皖认为他应该放弃了才对。
而周行远的语气更不好,大夏天的声线中仿佛包裹着一层萧索的寒冰,冷冷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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