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这种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让叶皖不悦的拧起了眉: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再说一遍,出来。周行远声音紧绷的仿佛一触即断,恶劣不堪:否则我就去你们学校找你!

妈的,叶皖因为这样的威胁忍不住捏紧了手机,半晌后才吐出两个字:地址。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这人真是自恋,可惜原身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这种琐碎的事情,叶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我不记得。

那边沉默了半晌,周行远重重的从牙缝中蹦出来两个字:环、脂。

叶皖一听,毫不犹豫地说:我不去。

周行远:你

你不嫌丢人就去学校找我吧。叶皖才不打算什么都听这位公子哥儿的,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今天旷课了。

至于学校里的名声什么的,这种东西原身本来就没有过,叶皖更是不会在乎。

你!你不要太过分!

叶皖无语,心想着大哥到底咱俩是谁过分啊?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周行远跟个精神病一样单方面纠缠他。

半晌后周行远妥协了;行,乘风公馆,一个小时内我要在二号见到你。

说完好像生怕叶皖反悔似的,周行远飞速的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这个周行远到底有什么话要说,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但既然答应了就得去。叶皖撑起身子准备洗漱,结果细瘦的腰一直起来就有种要断裂的感觉。叶皖觉得也幸亏他是个大老爷们儿,要不然非得叫出声不可,许程溪那个畜生莫不是虐待狂吧?!

这般那般的诅咒着许程溪,叶皖完全忽略他平时也有爽到的事实,几乎是步履蹒跚的挪到了洗手间。然后慢腾腾的花了近半个小时,叶皖才满身水汽的出来。

热水泡了一会儿稍微好点,可是还是只能蹭着走,一走大步就等于找死。叶皖又想到了他和许程溪第一次欢好过后,自己也是这种下不来床的状态。是不是这具身子真的太柔弱了的原因?

叶皖皱眉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会儿,又看了看衣柜忍不住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换上了校服。他过两天真得去买两套衣服了,原身这些数量不少的衣服,除了这套校服和另一套运动服,在他看来几乎就没有能穿的。

结果叶皖这身打扮去了寸土寸金的乘风公馆,门口的门童见了鼻子都快歪到天上去了,满脸不屑的根本就不让他进去:公馆内不着正装不得入内。

叶皖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校服,抿唇不语。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伙子,以前接了有钱人的案子,也没少出入名贵的地方。看着乘风公馆气势辉煌的装修,叶皖心里多少就有数了,这个门童说的话不是故意针对他的。

这种地方,如果你不是什么会员或者特殊身份,衣着不当肯定是不让进去的。叶皖此刻更庆幸还好自己没穿原身那些奇装异服了,要不然眼前这个门童非得找保安把他打走不可。

正当叶皖想打个电话给周行远说一声离开的时候,公馆内却跑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身可以跟原身那身羽毛装组成情侣装的鸡毛掸子似的西装,长相风流,一身□□裸的铜臭气,见到叶皖就眼前一亮冲了过来

等等!他看出叶皖要离开的动作连忙大叫了一声,吓了门童一大跳,有些怯生生的问好:左、左少。

左信然没理他,对着迷茫的叶皖一点头笑道:走吧,行远在里面呢。

这还特意派了个人出来接他?不过这人穿的也算正装么?实在是有点过于浮夸了。叶皖只好把电话收了起来,跟着左信然走进去公馆。

里面装潢更为奢华,厚厚的鹅毛地毯扑在地上让人走路都无声无息的静,暗黄色的灯光迷离暧昧,让身处其中的人不禁觉得有些闷。而叶皖不得不佩服旁边的鸡毛男,左信然愣是能在这样低气压的环境中旁若无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进去二号包厢里面,叶皖才发现不止周行远和叶皖两个人,而是一大堆的人。一道厚厚的门隔着刺耳的声音,一进来叶皖就感觉这包厢里仿佛另一个天地,声色的厉害,形形色色的男女打扮的都跟左信然差不多夸张,乍一看就好像在开什么异装派对一样。

而在叶皖踏进去的一刹那,正巧混乱的音乐寂静了几秒钟,所有人都听到他旁边的左信然大声宣布道:周哥!我把人给你接来了!

周行远坐在主位的欧式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旁边木质的把手,有一个衣着暴露的小男孩正跪在地上为他点烟,而周行远邪肆的笑了笑,眼圈不知道为什么布满了红血丝,一副精神不好的样子,嘴角却牵出一抹流里流气的微笑。

来了?周行远示意控制音箱的人把音乐惯了,他在一片探究玩味的眼神里,故意慢条斯理的问着叶皖:我没亲自下去接你,不生气吧?

不知道为什么,周行远的言行举止总给叶皖一种人间油物的感觉。仿佛他不把他那点钱权想法设法的展示出来,就不会说话办事了一样。而且叶皖对于这里的环境,人群,统统都感觉不适应极了。尤其是那些人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的眼神,暧昧流连,就好像挥之不去的口水一样让人恶心。叶皖忍着拔腿就走的冲动,冷冷的问:你有什么事?

原身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人?

呵,我有什么事?瞧瞧,我原来的小情人现在跟我说话多么气势十足啊。周行远忽然猖狂的笑了,在叶皖的瞳孔一缩和周围人配合的干笑声中,他仿佛是掌控游戏的操盘人一样反问: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你们猜猜啊!

周围大多都是周行远的狐朋狗友,熟的不熟的都有,但基本都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其中有不少人都知道叶皖是周行远之前的情人,然而周行远现在这副模样,傻子都能看出来有大问题,有谁不怕死的敢上去猜?只能齐刷刷的配合干笑,同时又很好奇的打量着门口站的笔直脸色苍白的叶皖。

胆子真大。有人小声的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感慨道:这人连周少都敢惹么?

你到底有什么事?这周行远把他叫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他一番?然而记忆里原身并没有惹到过这个周行远,他为什么这么不依不饶?叶皖不自觉的捏紧拳头,忍着怒火咬牙问: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你敢?!听到这话周行远倏的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动作之快让旁边给他拿烟的小男孩吓了一跳,只见他气的好像瞠目欲裂,指着叶皖就大骂道:你他妈的敢在我面前摆谱?!你忘了自己就是一个下贱的b了么,我愿意包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还他妈敢跟老子摆谱?!叶皖,谁给你的勇气啊?许程溪么?你真以为傍上他就可以随便给我脸子看了?你他妈做梦!

在听到许程溪这三个字的时候,叶皖脑子里就轰隆一声嗡嗡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倒塌了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混乱不堪。他在周围人的寂静中听了好一会儿周行远的辱骂,才声音干涩的开口:你、你说什么?

到底这到底和许程溪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周行远会提起许程溪呢?忽然,有一个一直好像被雾笼罩住的,隐隐约约暧昧不清的真相仿佛在他眼前拨开了一角,可叶皖只觉得心慌的厉害。

gu903();叶皖不知道许程溪究竟是谁,但这个屋子里其他的人都知道。在听到周行远气急败坏的那句话,震惊的并不只有叶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