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左信然都懵逼了,他愣了几秒钟就冲过去问:周哥,你说什么?这跟许哥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周行远这次鸿门宴的一个目的,他特意找来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圈里的朋友,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许程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他妈的能挖自己兄弟墙角,卑鄙龌龊的人!比起叶皖的态度,周行远从昨天开始一直更气的就是许程溪的行为!
凭什么?自己哪里不如那个家伙?凭什么曾经在他怀里窝着说爱他的小情人现在却成了他许程溪的男朋友?
周行远看着左信然错愕的表情,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满意的微笑着,在叶皖茫然的视线中轻飘飘的说:跟你许哥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当然有了,因为叶皖他新的金主爸爸就是他妈的许程溪,他挖老子墙角!
左信然懵了,下意识的问:可是周哥,不是你
你说的是真的?
左信然后半句先甩的这小b吗还不待问出口,就被一道横插进来的声音打断。叶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面色有些苍白,直勾勾的看着周行远,声音轻轻的:许程溪跟你是什么关系?
昨天之前,他还是我哥们儿。周行远甩了甩沾到啤酒的头发,又点了根烟,极附侮辱性的故意对着叶皖的脸就开始吞云吐雾:说吧,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假如叶皖敢在他包养期间就联合许程溪给他戴绿帽子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那他即便动不了许程溪,但非得把叶皖弄死不可。
你们是朋友叶皖忽略自己手臂微微的颤,咬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问了一遍:真的么?
你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你失忆了。周行远冷笑着对着叶皖的运动鞋弹了弹烟灰,眉头微蹙:你以前在饭局上见过他好几次,就这么忘了?
电光火石间,叶皖明白了为什么许程溪第一次见到他就笑的那么意味深长,为什么对待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对待陌生人,为什么会无比熟稔的提出包养他的要求。
为什么自己在第二次见到许程溪,问他我们见没见过的时候,他会说见过,但你不记得我也正常。的确很正常。因为自己只有原身的记忆,却没有人脸识别功能。
这是叶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穿到了原身身上,却没有人脸识别功能。看看,闹出大笑话了吧。有一个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却全程看你笑话的人,让自己在所有人面前出了一个大大的丑。
你装什么装?!叶皖忽然的失魂落魄让周行远觉得莫名其妙,他忍不住讥讽:敢做了还怕人说,我告诉你,你休想指望我放过
闭嘴吧。叶皖思考被打断,皱着眉头抬手,无比冷静的给了周行远一拳。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周行远都干愣了,在所有人见了鬼一样的神情中,叶皖依旧面无表情:你太吵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直到叶皖甩上这个包厢的门,众人才被砰的一声唤回神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叶皖那个小b,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面给了周行远一拳?!天啊该不会是他们失了智看错了吧!
周哥!周行远的狗腿小弟之一看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像要气死过去的模样立刻紧张的上前扶住他,气急败坏的说:我现在就出去把他弄回来!
停下!周行远一声暴喝让小弟停了步子,也让周围呜呜泱泱的窃窃私语全体安静,他冷笑着捏了捏拳头,看着叶皖离开的方向眼神冷的像冰。
现在抓回来有什么意思?周行远觉得自己几乎用着东方不败自宫时的忍耐度才忍下来这口恶气,纵然心里滔天的怒火已经把他整个人快燃尽了,周行远也知道他得在这帮不如他的世家子弟面前保持着假象的冷静。
你们都听到我刚才说的了吧。周行远缓缓回头,扫视了一圈周围人目瞪口呆的神色,慢慢的问:你们都知道许程溪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在今天这事儿过后,周行远明白他和许程溪今后肯定是要势不两立了。但在男人最重要的尊严面前,什么家族势力都可以往后放。周行远喝醉了,想了一宿,各种权衡利弊都分析过了,但他依然没法接受许程溪和叶皖在一起这件事儿。如果这口气他都能忍了下来,那他前二十七年的飞扬跋扈就都白活了。
不报复回去,他就不姓周!
可哪怕周行远有了这般破釜沉舟的决心,他周围的狐朋狗友却没几个敢应声的。就跟之前西开的经理想的一样,周行远得罪不起,可许程溪他们也得罪不起啊!现在无论站队谁,都是一种极其不理智的举动。再说了谁知道周行远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就连左信然都不能确定,他皱了皱眉,硬生生的把周行远拉了过来,小声呵斥:周哥,你疯了么?!你这是公然和许哥作对!
周行远眼神很平静很冷:我没疯。
左信然沉默片刻:难不成你说的是真的?
周行远炸了,连连冷笑:我他妈搞这么大一个局子,难不成你以为我陪你玩过家家游戏呢?!
你他妈能不能冷静点?!左信然也炸了,他和周行远许程溪关系都不错,此刻突然听到这俩人掰了,心里也是又慌又烦,大实话脱口而出:再说了,当初不是你想尽办法要甩了那个叶皖吗,还找你老妈去演恶毒女配角!
别说那些废话了!周行远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每个都差点想把瓜太多不想吃了写在脸上的人,大声命令:我要你们都知道许程溪是个挖我墙角的烂人,记住没有!
他这话几乎都已经明示了在座的人今天这事儿必须闹大了,周行远就是要让业内所有的人,最好是许西池他们那辈都知道许程溪对不起他,还和一个男的混在了一起这件事儿!
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许程溪是商圈难得的青年才俊,彬彬有礼行事妥帖从不出错么,他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许程溪干了什么?!凭什么这么多年他们一起混,许程溪坏事儿也没少干,却偏偏就他保留了一个好名声?而且叶皖还他妈的喜欢他!
不公平,世界真是极度的不公平!周行远现在心绪不平极了,说了几句酒精上头就有些晕,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脸上畏惧的表情,感觉他们是怕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不后悔这个跟许程溪宣布决裂的行为,也绝不能后悔。
他走了后,偌大的包厢沉寂了半晌,才如同马蜂集体倾巢而出一样嗡嗡的说了开来。不少人凑到左信然旁边喋喋不休的问:左哥,周哥说的是真的?他真要跟许哥干起来?有点吓人啊!
谁说不是呢,在商圈许氏和周氏可以说是互相依附又互相制衡的两座大山,假如这两家要是干起来那的确不是简单的吓人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左信然想到刚才周行远决绝的模样,有些头疼的轻叹一口气: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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