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楚义把手上的水全喝完,秦以恒把手巾一收,连同他的杯子一齐放在了桌上。
秦以恒摸了一下楚义的头发,在他面前蹲下来。
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秦以恒把楚义的双手握住。
楚义不那么冷,也不那么委屈了,他长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刚刚碰到陈建世了。
秦以恒立马皱了眉。
楚义想了想改口:不是碰到,他是特地来找我的。
秦以恒:要钱?
楚义点头:嗯,楚义言简意赅:他在B市把一个人给撞了,要赔钱,来跟我要,我不给,他就过来了。
楚义说着又叹了声,就在这时,秦以恒好像看到了个什么。
他伸手过去,把楚义的头发撩开一些。
果然,楚义耳朵下面有一道很浅的伤痕,血迹已经干涸。
秦以恒眉头更紧了,他问楚义:这里怎么了?
楚义顺着秦以恒的手摸了一下,好像不太知道这里有伤:什么?
秦以恒:划破了。
楚义想了想:应该是被花枝划的。
秦以恒:花枝?
楚义委屈的表情又出现了:秦以恒,我给你买了花,被陈建世弄坏了。
秦以恒消化了好一会儿:什么?
楚义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诉秦以恒。
他把陈建世推到在地时候,陈建世吼了一声立马站起来,楚义手上有一把伞不方便,陈建世像条疯狗猛的朝他扑过来,扔了他的伞,还把他的花夺了过去。
打架了?秦以恒抓住重点。
楚义点头又摇头:不算打,他被我踢了一脚,我们推了几下。
秦以恒手紧了紧:他伤到你了吗?
楚义摇头:没有,最后我把他推开,赶紧开车跑了。
秦以恒盯着楚义的眼睛看了几秒,又把视线投到楚义耳朵下面的伤上。
我知道了,秦以恒声音很沉,他拍拍楚义的肩:上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楚义点头:嗯。
秦以恒坚持把楚义抱上楼,因为秦以恒看起来情绪不太好,楚义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很累,也很需要秦以恒的怀抱。
刚刚陈建世狰狞的脸和不堪入耳的骂语,还时不时地出现在脑子里。
等他进了浴室,秦以恒立马拿起手机,给许敬打了电话。
秦以恒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浮现一丝后悔的情绪。
几天前楚义跟他说陈建世时,他就应该立马展开调查的,不应该有等到回A市在处理的想法。
想着楚义只身一人,在这么大的雨中和一个男人在巷子里打架,秦以恒就心疼得不行。
楚义肯定很害怕,那是小时候打过他伤过他的人啊。
秦总。许敬那边把电话接了起来。
秦以恒:查一下楚义的父亲,陈建世,尽快给我。
许敬:好的。
秦以恒:找几个保镖去楚义妈妈的小区,多找几个,他姨姨和外婆也在那个小区。
许敬:好。
秦以恒:陈建世现在应该在楚义工作室附近,你找个人盯着他。
许敬:好。
秦以恒:约一下我的律师,叫他明早来公司。
许敬:好。
没多久,浴室那边就传来了动静,秦以恒回过神来,把手中握了很久的手机收了起来,朝浴室去。
楚义站在门口没动,等秦以恒走过来,他张开了手,挂在秦以恒的肩上。
秦以恒顺势把楚义抱起来。
楚义:秦以恒,我有点累。
秦以恒抱着楚义朝床上走:累了就睡吧。
楚义懒懒地应:嗯。
秦以恒把楚义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才起来一点,就被楚义抓住了手。
楚义:你去哪里?
秦以恒:洗澡。
楚义:先陪我躺一会儿。
秦以恒:好。
很快,秦以恒脱掉外衣和裤子,也躺了进去。
楚义直接滚进秦以恒的怀里。
楚义今晚有点虚弱。
大概是秦以恒太温柔了,楚义完全抵抗不了,加上刚才以上的事,楚义提不起任何力气。
秦以恒。躺了一会儿,楚义叫了一声。
秦以恒:嗯。
楚义: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秦以恒:好。
楚义:我从没和别人说过,谁都没说过。
秦以恒:嗯。
楚义把脑袋低下来,缓缓地说。
小时候我爸妈经常吵架,一吵架就会打起来,我妈妈总是占下风。
我爸总在骂我妈,骂她没用,有时候连我也一起骂,说我们母子俩都没用。
小学时我成绩很不好,我爸爸他就不开心,经常说一些白养我的话。
大概是时隔太久,楚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断断续续的,也连不起来。
每讲一句,秦以恒就应一声嗯,接着一下一下摸他的脑袋。
我那时候很自卑,我不优秀,我爸工作应酬还把我带在身边,教我怎么看别人眼色,教我怎么讨好别人。
后来大了些,我听别人说我爸外面有女人,我去问他,他说没有。
到初中,我爸变得更凶了。
我那时候没接触过其他人的家庭,因为我家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所以那时的我还以为,每个人的家都是这样的,每个人的爸爸都会打妈妈。
后来我才发现不是的,我有好多同学,他们的家庭都很温馨,他们的爸妈都很恩爱,他们吵架不会动手,爸爸从不会打妈妈。
我甚至有了阴影,一旦在楼下听到有争吵的声音,我都很害怕,都会觉得是我家传出来的,我爸又在骂人了。
我妈妈是很传统的女人,她的概念里家很重要,离婚这种事更是不可能,所以我那时劝她离婚,被她骂了一顿。
她骂完我就哭了,我也哭,我跟她讲道理,我求她不要再这么委屈自己了。
后来因为我,我妈终于肯和我爸离婚,我们搬到A那天晚上,一整夜睡不着,她抱着我说对不起我,跟我说,小义,我们以后怎么办?
楚义说完这些颤了颤,好像再讲两句就会哭出来。
秦以恒知道他很难受,他把楚义抱得更紧了些,吻吻他的额头:不说了,你不是说困了吗?
楚义闭着眼睛,在秦以恒胸口埋了很久,才嗯一声: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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