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苏问清一脸茫然:啊?

梁晓才摇摇头,心想有点儿呆,还是家里的逗着有意思。

他突然有点想霍严东了。

出来能有七天,还是八天?九天?他有点记不清。这里连个表都没有,想知道个精确的时间都费劲。

苏问清问:恩人,接下来您要去哪?

梁晓才说:回铁臂军。虽说账册的事忠勇侯知晓了,但这问题会有怎么个结果还说不清。而且我还有些事惦记,得去看看。你呢?

苏问清想想,再次跪下来:多谢恩人一路照顾。但问清如今是被通缉的犯人,不能连累恩人。待恩人走后,问清自找去处。

梁晓才拦他一下: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而且你的事我也跟侯爷说过,他说他有办法保你,只要最近别让人发现就行。

苏问清脸上顿时浮现光彩,对梁晓才磕了个头:若恩人不嫌问清愚钝,问清誓死追随!

梁晓才:难道他的意思不是让苏问清别太担心,只要避一段时间就可以吗?!

两个人脑回路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不过梁晓才也发现了,苏问清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人虽然有时候有一点呆,但是做事还挺麻利,而且识字,并且不知道是跑了多少地方,对地形也很熟。

梁晓才寻思寻思,没赶人,反正只是麻烦点,和入京时一样得避着点人赶路。

他们花了六天的时间重新回到铁臂军,梁晓才是想着万一虎头军有什么需要帮助,他可以在暗中搭一把手。谁知他到的时候,居然看到了霍严东?!

霍严东一连十几日吃不好睡不着,心里跟长了刺似的。后来他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借着来看看旧部有没有适应新环境的名头来了铁臂军。

他确实关心旧部没错,但只有他跟杨赫知道他究竟是来做什么。

遗憾的是他来了也没见到梁晓才。

明明当时说的是偷了账册就回去,回虎头军,然后再议。结果梁晓才一连消失了那么多天都没回来。他找到铁臂军这,又听这边的人说后山里有人偷东西被埋。他一想到有可能是梁晓才,心里就一阵憋闷,甚至到了后山准备偷偷挖坟确认!

哪知梁晓才突然就回来了,出现在了后山,身边还带着个粉白的书生!

霍严东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一股闷气,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书生给敲晕。

梁晓才离着几米远就知道是霍严东了,没想到却是这样,不由压低声抓狂:他娘的,你拍他干嘛!

霍严东一听梁晓才居然还维护对方,更郁闷了,说出来的话不自觉酸溜溜的:你还敢说!我在家里成天惦记着你,你倒好,在外头逍遥得不想回来了是吗?

梁晓才:我哪有?

霍严东:哼!

转身就走。

梁晓才也不能不管苏问清啊,就在原地留下来了。

霍严东一看他不跟上,更生气了。

他奶奶的,好你个梁小野马,老子给你三千大草原你居然还到外面去搂草!你等回去的!

第32章醋坛翻了

梁晓才拍拍苏问清:喂,醒醒,醒醒!

苏问清跟睡死了似的一点反应没有。梁晓才不由嘀咕一句:靠,要不要下手这么重?

谁知霍严东这时又回来了。他本来就长得高大,一把扛起苏问清就跟扛个小沙袋一样。扛完也不说啥,转头又走了。

梁晓才赶紧追上:喂!你要带他去哪?

霍严东说:埋了!

梁晓才:什么?

埋那是肯定不能真埋的,但在后山上呆的时间也不能太长。虽然账册丢了之后这里压根儿就没人来守着了,但总不能真坐在坟堆上。

霍严东把人扛到了相对隐蔽的地方。这里也属于后山范围,但是离坟堆算比较远了。他把苏问清往地上一放,后面刚好能靠到一棵大树上。

梁晓才说:我看你真是有力气没处使了。人明明有腿,你非得打晕扛着。话说我弄晕他干嘛?

霍严东绝口不提自己看到梁晓才身边站着其他男人时那种怪异的烦躁感,径直问:这人哪来的?你不知道你现在带着个人多危险?

梁晓才说:他原来就是这里的兵。当时差点被钱光祖活埋了,我就顺手那么一救,这回跟我去了趟京城。

霍严东:你还带他去京城?

躺地上这人一看就中看不中用!带着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想的?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么?

霍严东发现自己心情更不好了。见梁晓才点头,闷声来了句:也不知道有力气没处使的到底是谁。

梁晓才心说还能是谁,你呗。

霍严东堪堪压下那股不悦的感觉,突然把声压得更低:为什么自己跑那么远?你不知道你这一出去十多天家里有多惦记你么?你娘跟我娘天天站门口等。

想到家里两个长辈,梁晓才默不作声。着急赶路办事的时候真没有想到她们,但是忙完了回来,被霍严东这么一提,他发现内心里也其实也惦记。关彩衣估计会很担心,李顺莲估计也是。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一连好几年头一次跟儿媳妇儿分开这么久。

一开始我确实是想着拿到东西就回去找你。但后来真拿到之后又觉得还不如直接上京。你说我带回去也不可能是你去送,你要真去了那就太明显了。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放给别人办我肯定不放心。梁晓才也跟着小声,不知不觉间这场谈话就变成说悄悄话似的。

霍严东脸稍稍退开点,看了看梁晓才的眼睛,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梁晓才这时问:对了,你怎么来了?

霍严东冷哼一声:自然是来看我手下那么多条鱼在这过得怎么样。

梁晓才笑说:嗯,我觉着也得是这个原因,你这人仗义。

仗义个屁!

霍严东都有点唾弃自己。半晌他又朝苏问清方向扬了扬下巴: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天,他有没有见过你容貌?往后会不会麻烦?

梁晓才说:没有。我这一路都没摘下面巾。就连见忠勇侯都没摘。

霍严东的嘴角可耻地稍稍上扬了那么一下下。不过光线暗,梁晓才没注意到。他只注意到霍严东周身的气场好像不再那么紧绷,还有霍严东穿得比以前少。

一转眼他也出来十多天了,这十多天里天气变化还是挺明显的。他记得他走的时候铁臂军这边夜里还挺凉呢,现在吹的风都是暖风。他挨着霍严东坐着,两人为了说话方便有时候脸都快贴上了。怎么想都有点怪怪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梁晓才问,这边现在什么情况?

他顺利进京城这事定伯侯那边当时没察觉,但他弄晕了定伯侯府的一名眼线,所以这事总还是会传到定伯侯耳朵里。加之那晚忠勇侯又派人去城外取东西,定伯侯多半会想到账册入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