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在你那儿对不对?”姜流苏问道,他推开门,嗓音清冷。
阿祁微微一笑,笼着袖道:“与你何干?”
“安之,有些人你碰不得,若是无权无势,下场你该心知肚明。”姜流苏道,他如今好言相劝仿佛真是为阿祁考虑一般。
阿祁这些年早就熟悉姜流苏这个人,他话虽如此说,心里想的绝对是反过来的。怕是巴不得他下场很惨罢。
当初他被江若谷送回祁家时便是这样的眼神,原以为他必定是恨自己的,平白在外流浪多年被鸠占鹊巢,见到他如何能不生气?不过那个少年衣衫破旧但不失干净,发髻梳的齐整,没有丝毫的胆怯,与当年的阿祁相比不知高了多少倍。
他眼里很平静,笑容自然。每每回想起来,于阿祁而言都是一场噩梦。
祁家得知这些年都认错了人,此后待他多少都不如从前,若不是陆平生时常上门教他,也不知祁爽夷将如何对他,祁小公子回去后的几年也远不如最初在外时对他的耐心。后来不知怎么就病了,也无功夫照看他,只在姜流苏欺负狠的时候说上一句。
“你是……什么意思?”阿祁抬眼,看着褪色的楹联,反问道,“姜酒是我姐姐,是你何人?”
闻言姜流苏笑了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那眼神意味深长。
风过长巷,枝头细碎的小花簌簌一落,姜流苏玩弄着手里的淡白流苏,靠墙道:“江若谷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否?自己好自为之罢。”
言罢不需他多说,正要合上门余光却瞄到他的动作,于是眼疾手快往旁一闪,眼里一沉,道:“你又想找我切磋?”
阿祁不语,一脚踹开了旧门,看了屋内一眼,够空旷,于是面无表情把他拉了进去再关上门。
这一日到了晚间阿祁才回去。
阿祁的宅子在甜酒巷,位置离的不远。他那一日从祁府出来后不知到往何处去,祁府已经被大火烧了,禁锢他十年的宅邸都变成断壁残垣。他久久伫立,一场大雨后有人撑伞走到他面前,微抬伞面,阿葱把一份房契给了阿祁。
“祁公子,这是阿姜的房契。”
阿祁不解,于是阿葱便道:“姜酒被大公子带走了,寺卿大人也已经离开,祁家人丁寥落,我知晓你从前吃的苦,不若回去罢。姜酒日后若回去,也有落脚的地方。”
“你是谁?”
阿葱一笑,道:“我和阿姜共事十年。”
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对谁都不大相信,不过看着地契上有姜酒的名字,于是接过淡声道:“共事十年,你又怎知晓她愿意回去呢?”
阿葱道:“你想她回去吗?”
“嗯。”
雨淅淅沥沥下大,掩去人语。
……
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同姜酒说起,女人之间的事情,多是为了一个男人。他不难猜到广平王身边的这个婢女排挤姜酒,与其让姜酒继续被她算计,不若就当这是最后一次。
姜酒再见阿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出去打架了?”姜酒问道,阿祁当着她的面浅浅一笑,嘴角破了,进来前他去了成衣店买了件新衣,这会子慢条斯理解了腰带,一件一件脱下来。
姜酒一贯清冷的脸此时面无表情看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若是平常姑娘,这时不叫也很好了。
“姐姐都不心疼心疼我。”阿祁幽怨道。
姜酒坐在桌上,她的那件深衣早就被他换了,层层的衣摆散开,樱粉色的鞋尖露出些许,她低头先望了眼自己的鞋,半晌脱了下来瞅准了一丢。
“你还年轻,纵欲过度不是好事。”姜酒道,她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这么准,他也不曾躲闪,砸到小阿祁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阿祁转过身,烛火一晃一晃的,姜酒有预感,那灯一灭她就彻夜难眠了。
gu903();他把衣物搭在屏风上,。。。。。。。。。。。。。。。。。。。。。。。。背上有些许伤痕,除了她白日的那些抓痕外还有新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