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2)

gu903();散了后,一道回住处的路上,徐静依又再次劝:“寻得合适机会,姐姐还是实话同郡王讲了吧。我瞧这事儿迟早得捅破,与其之后叫旁人去捅,不如咱自己去捅,还能落得个信任在。”想了想,还是说,“我看那陆小将军也不是个拎得清的,方才晚宴上,我都瞧见他朝姐姐这里瞥来好几眼。但凡有心些的,能不疑心?”

萧清音原是不想说的,但想到陆简拎不清,她怕再不说,日后真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便应了徐静依话道:“等他晚上议完事回来,我就同他说。”

梁忠等人差不多又议事到深夜,这才回来。

徐静依和萧清音也都还没睡。

屋里亮着灯,走到院子里后见两间屋灯都亮着,彼此望了眼后,便各自往各自屋里去。

一见丈夫回来,徐静依就立刻迎了过来。然后吹灭了灯,拉着他一并坐在窗边处,见他要动,还伸手指做了个“嘘”的姿势,也不说话。

顾容庭觉得这样不好,忍了会儿后,终于忍不住,悄悄附在妻子耳边问:“偷听别人的房事,不如我们自己也来的好。”

徐静依却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

她竭力压低了声音:“瞎想什么呢。”

顾容庭蹙眉:“不然你在看什么?”

见对面屋子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徐静依索性先侧过身来面对着丈夫问:“今日陆家办的接风宴上,你难道一点异样都没发觉吗?”

“夫人指的是什么?”见她神秘兮兮的,顾容庭不免也好奇。

徐静依觉得既萧姐姐决定了要告诉永昌郡王,那么必将闹上一场。永昌郡王如今还算听顾容庭的话,一旦闹起来的话,顾容庭也好帮着劝上一劝。

再说,凭顾容庭的警觉和聪敏劲儿,他迟早是要知道的。

此刻又何必再瞒他呢?

这般想着,徐静依就把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都说了。

顾容庭听后,却无甚反应。

黑暗中,夫妻只能凭借点窗外的月色打量彼此。看不太清,但却也不是完全看不清,至少能看到些轮廓。

徐静依等不到丈夫回答,便问:“怎么了?”

顾容庭语气淡然:“没什么。”

徐静依:“你不吃惊么?”

“吃惊。”口中说着吃惊,但语气仍是平淡。

徐静依在黑暗中认真看了他好久,也看不出他脸上神色的变化,只能再次开口:“那怎么听不出你语气的变化。”

顾容庭也在黑暗中朝妻子望过来,唇突然微弯了弯,然后说:“若是得知我自己的娘子从前有过这样一个青梅竹马,我怕才会变了语气。”说到底就是,这是人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怎样。

徐静依认真想了想,觉得也对。

“永昌郡王这个人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真怕他会一根筋,什么都听不进去。”又说,“是我劝萧姐姐现在就告诉他的,傅文雅心中不忿,我怕她不主动说,反倒是会把场面弄得更糟糕。所以……永昌郡王那里,你得适时帮着说说好话。”

就算妻子不说,顾容庭也会这样做的,所以他应声说:“放心。”

很快,对面的房间传出了些动静来。渐渐的,动静声越来越大。

对面屋子灯开着,屋内人的影子投落在窗布上。几声吵闹后,二人似乎离得远了些。明显能看出来,萧氏站在一旁,永昌郡王则特意坐离她很远。

徐静依就怕永昌郡王那执拗的性子会转不过弯来,于是就要出门去劝。

顾容庭拉住了她。

“你现在去,打算怎么说?”他尽力压低着声音,“永昌郡王的这个反应是很正常的,如果他听后反应淡淡,反倒是不正常。”又说,“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又还没到他们自己调节不好的地步,此刻你我过去,只能火上浇油。且叫他们自己先磨合。”

徐静依知道自己关心则乱了,丈夫的话才在理。

于是又朝对面看了看,只见那边也已经熄了灯。

细细贴着窗户去听,再听不到什么动静,徐静依这才安心下来。

次日,身边的男人一早就不在了,徐静依一觉睡到天亮后,立刻收拾一番,然后去对面寻萧清音说话。

萧清音这会儿人还好,见徐静依过来,她还抬头冲她笑了下。

徐静依对其很是关心,忙问:“怎么样?姐姐可还好?”

萧清音说:“他自是闹了顿脾气的,一夜都气呼呼的,好像都没睡得着。但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气一气也就好了。”

徐静依挨过来坐说:“生气是正常的,一点不气反倒不正常。而且我也告诉了我家王爷,我想我家王爷劝的话,他多少也会听一些。”

其实凭萧清音对他的了解,基本上是没事的。她昨儿如此的坦诚,态度又很坚决,他问什么她答什么,明显就是完全放下了。

但萧清音也知道,她不能因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就完全否认过去的一切。过去的确心中还惦念过,愤懑不平过,这是她的错。

她会好好哄他,好好待他,就像他从前那般一颗炽热真诚之心待自己一般。

京里,梁护也没闲着。

凭着些蛛丝马迹,他竟然也查到了当年萧清音同傅文雅间的一些事。

去岁秋猎上,当她们二人比马争夺时,梁护就默默记在了心中。

这些年来,他暗中也培植了不少人。私下里办这点差事,还是办得到的。

查清一切后,梁护亲自写了封信,交给了自己的死卫,并命他带着这封信即刻去往北境之地,找到驻守北境的陆少将军夫人傅氏,同她谈判。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