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星回探头探脑的走进来,手里还提着被他修理了一顿的朔望:主人?
梨花白?
予霖道:星回,你去找方才来的舞阳侯,帮我问个问题。
第二日。
伤病初愈的薛六把雪团子递给云青月:王爷,我和它都好的差不多了。
雪团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云青月,似乎在说对不起,身上还缠着小纱布,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云青月:别那么看着我,我怪你干嘛,好了,薛六,我养不了这小东西,你想养就留着吧。
是。薛六捧着雪团子,犹豫一会儿道,王爷
云青月知道他什么意思,摆摆手:不许道歉,我还想谢你呢。
薛六一愣。
云青月穿着轻甲立于桌前,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没留什么书信,他叹口气,忧愁的想道:这世界上有人比我的感情之路还不顺的吗?
手握朔望刚一转身,予霖站在他身前。
云青月一看到予霖就犯傻的技能也是点满了的,震惊之下一脚踢上了桌子腿,疼的他直眼冒泪花,真、真人,你怎么来了?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嘱咐亲兵的话。
予霖默默决定假装看不出来云青月强忍着疼的事实,送你。
不用那么麻烦的啊,真人你咦?
予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枝桃花。
桃花鲜嫩欲滴还带着露水,开的肆意娇艳,晃了云青月的眼。
我、我看山上有棵桃树开的不错,顺手折了,你喜欢桃花吧,这个送你。予霖不会编谎话,说的磕磕巴巴。
云青月接过桃枝:额谢谢。
可乱魂山上哪有桃树?这个季节桃花也都败了吧?
云青月眨眨眼,想起予霖是应天地造化而生的半仙,专门让一颗桃树开花,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专门
不得不承认,和那棵被施法的桃树一样,越王爷心花怒放了。
予霖似是不经意道:你也不用再叫我什么真人,像以前那样,叫我予霖便好。
云青月抬头,凝视着
予霖的脸,忽然笑道:嗯好啊,玄英。
好像不太对。
云青月上前几步道:玄英,你要不要来长安?
予霖抬眼:你不说什么不烦我了?
云青月道:你在怪我?
予霖:谁怪你!
云青月无声的笑了。
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份心情,虽说对以前的修仙者有些不尊敬,但他还是庆幸,那位神君在大战时毁了仙界,所以仙人们无奈,来到了人间的万丈红尘。
他尚在红尘中挣扎,可若说把他的真人也拖下这红尘三千,又是舍不得的。
云青月一举桃花枝:我会好好保护它的,玄英,先走了。
予霖一愣,下意识的去拉身边走过的人:等
那人仿佛早有预料,迅速回头,云青月不愧是揽月君,予霖一时不察,被他借了手上的力气,直接进了他怀里。
云青月力气用的巧,一点没让人撞到铠甲上。
他比予霖高了小半个头,予霖埋在他颈间:放手!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声音。
他就不该信这无赖半点,也不是第一次了!
云青月道:玄英是怎么知道我喜欢桃花的?闻到我的熏香了吗?
予霖在云青月身上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桃花气息。桃花的香气不浓,离着一段距离是淡香,靠近仔细闻,却又闻不到什么明显的香气。
并不是,放手。
云青月充耳不闻:那你要是不喜欢桃花的香气,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立刻换,君子兰好吗?
予霖面无表情:不好。
云青月笑着松开人。
曾想折桃花酿酒敬风月,最后唯留半点温柔予卿。
关中战马兵士往来,为越王带军西征做准备。
镇西王留在锁沧关压阵,沈铠肋骨伤势痊愈,回到了冥铠。
几位衡清长老聚在一块争执着什么,看着七八十岁的老头,几乎快撕起来了。
我说这块得用千秋罗盘,你们不信?!
用什么千秋罗盘,我一个天罗环就全解决了,你个老东西怎么那么轴呢!
叫谁老东西呢,你丫比我大五十多岁!
眼看两个长老撸袖子了,辞言满头大汗:大家都冷静一点,坐下来慢慢谈嘛。
谈个屁,掌门你那么温柔干嘛!炼丹长老吼道,对了,让年轻人过来评判,知明,知繁,别看这你俩师尊了,过来!
两人被点了名,瞬间就被身边的几个师兄弟推了出去。
行了,就这点小事,难为孩子呢?长老中最年轻的天机长老很开明,玩着自己的指甲道,老是吵架,皮肤会变得不好,你们看予霖真人,人家才不参与你们这些糟老头子呢。
众糟老头子被他这一番话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天机长老忽然犯了花痴,捧着脸道:啊,我大长老连看风景都那么好看他在看什么?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予霖负手立于人群前方,眺望着远处远去的晋军。
忽然,一匹白马拐了个弯,溜达着跑到众人不远处,马上的白甲将军未戴头盔,他执起一枝桃花轻嗅,对这边笑了笑,眨了下右眼,而后未做多留,一夹马腹回去了。
本来将军这个词就对年轻的姑娘有着莫名的杀伤力,不少女弟子都在悄悄分出眼神去看晋军,这下不止衡清门,其他仙门的不少女弟子方才也都在这一下炸开锅了那枝桃花把女弟子的们的魂儿都勾飞了。
被勾的最强烈的是天机长老,他捧心道:我的天啊,太好看了!我为什么不是那枝桃花?他落点向来独特。
星回不干了:你刚才还说我主人好看呢!
小孩子懂什么,一边去。天机长老挥手打发了星回。
辞言笑道:那不是越王殿下吗,上次我就想说了,十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天机长老一把扯住了离他最近的知繁,道:快,你是不是认识他,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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