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在嘀咕些什么?喻老爷子横眉发问,蚊子叫得都比你大声。
时铮听见青年下意识的抱怨,眼色晃笑了一瞬。他故作正直地回应,老爷子,外面那些人听风就是雨,您实在没必要理会。我和怀宁总归都和喻家沾了些关系,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喻怀宁闻言,斜睨了他一眼,唇侧微翘。
啧啧,好一个睁眼说瞎话的斯文败类。刚刚在黑暗中,和我亲得起劲的人,难道不是时总你吗?
其实我这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还没到其他人接话,时铮就转移了话题。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摸出一枚白色残缺的玉佩,递了过去。
喻老爷子瞧见这样东西,当即就变了神色。一向沉着冷静的瞳孔,竟然震动得厉害。
木管家抢先一步,大声呵斥,时先生,你怎么如此不懂礼数!老爷子的生辰,你、你怎么能拿出故去死者的东西!简直是太放肆!太不知礼数了!
故去死者?
谁呀?是喻老爷子的兄长吗?
喻怀宁听见这话,心里的疑惑和好奇顷刻涌了出来。可情况特殊,他不得不压住这些情绪,安静地做一位合格的看客。
老爷子,请您别误会。贺姨说这块玉佩很重要,特意要我交还给你。
喻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这是大哥的遗物。
贺姨说,这更是喻家本家、历代家主的信物。时铮平静驳回,眸潭深处透过一丝犀利。可他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雅,她不想在活在往事的痛苦中,前段时间将故去之人的东西烧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这样东西,她让我带回来给你。
如果喻老爷子觉得晦气,处理掉就好。毕竟这块玉佩,我和贺姨都是外姓人,实在不好处理。他顿了顿,将无人接应的玉佩放在桌子上。语气平淡地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小任务,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喻老爷子听见他的推脱,脸色青白了一阵,才合眼摆了摆手。时铮给青年递去一个眼色,转身离开。喻怀宁见此,也没了停留的想法,爷爷,那我也先走了。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偌大的套房里就又剩下了喻老爷子和木管家两人。
木管家瞥了两眼桌上的玉佩,低声问话,老爷子,这物件要怎么处理?
喻老爷子叹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复杂,这东西丢不得。找个木匣子收起来了吧,别让我看见它。
是。
喻怀宁跟着时铮走到电梯口,他刚准备问话,电梯门就抢先一步打开了。孟珍和喻卫国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也是来看喻老爷子的。
喻怀宁抿了抿唇,随口喊道,大伯、大伯母。
孟珍因为宴会上的纷争,还在对青年置气。她听见这声招呼后,立刻不满地哼了一声,这声大伯母我可不敢当!我听小羡说,你这段时间专门和他过不去?也不知道弟妹他们生前是怎么教你的!
喻卫国拉了拉妻子的手臂,低声说道,好了好了,小辈们闹点矛盾也正常。再说了,小羡也有错,你和怀宁生什么气?
你搞清楚,小羡才是你亲生儿子!孟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电梯。喻卫国被当场甩了面子,但也不敢生气。他只好对喻怀宁和时铮讪笑一声,紧跟着走了。
喻怀宁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原本要对男人的问话突然改了意思,扬声开口,这个世界可真是不公平,南川和喻羡不仅同龄,好像还是同一天生日?结果今天在宴会上,他们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时总,你说是不是?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孟珍明显地停住了步伐。
喻怀宁见目的达到,玩味勾唇。
时铮瞧见他的言行举止,颇觉莫名,发问,什么?
喻怀宁回睨了过去,眼中的狡黠分明,笑着低喃,用喻老爷子的话来说,我刚刚就在煽风点火。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顺势生长,直到带着真相被连根拔起。
时铮闻声,脸色微晃。他轻推眼镜,掩饰住瞳孔深处的探究,轻笑摇了摇头。
电梯口,喻卫国看着突然愣住了妻子,不由扯了扯她的手臂,阿珍,怎么了?
他刚刚说什么?孟珍瞪大眼睛,瞳孔闪动得宛如地震。
喻卫国完全摸不准头脑,谁说什么?怀宁吗?
他说,南川和小羡是同岁还是同一天生日?!孟珍自问自答,目光死死盯着下降的电梯楼层,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回想起那道胎记。
那道状似月牙的胎记。
当年,孟珍选择顺产,过程十分艰难。等到护士将新生的儿子抱到她的眼前时,她早已筋疲力尽、昏昏欲睡,在她合眼临睡前,迷糊记得儿子的后颈处有一个胎记。可等她醒来后,儿子的胎记却消失了。
孟珍曾经问过贴身守护的月嫂,对方给了她一句回答没见过少爷的后颈有胎记啊,可能是夫人你太累了看岔眼了,也可能是从胎里带的血污,洗干净了就没了。高级产房里好像就夫人你一名产妇,不会弄错的。
就是因为这句话,孟珍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可今天他瞧见南川的眉眼,又撞见他后颈的那块分外相似的胎记不知怎么的,孟珍的心就一直安定不下来,她隐隐约约有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可也不敢乱想。
直到喻怀宁刚刚的那句话,犹如惊雷劈下,一下子把她炸定在了原处。
阿珍,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人不舒服?
喻卫国见妻子少有的反常,紧张地接连问话。
没什么,是我一下子想多了。孟珍望着丈夫,压下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喻羡这二十多年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就否定了他?太荒唐了!
想到这儿,孟珍赶忙拨弄了一下头发,神色平静道,走吧,去看看爸。
好。喻卫国点头,放心下来。
宴会还没结束,喻怀宁提早离场,他刚走到停车场,就迎面撞上了路氏兄妹。路星赐看着形单影只的青年,勾唇问话,怀宁,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好了,这个点酒店的位置不好打车。
是啊,喻小少爷,让我哥送你回去吧?路乔音瞥了自家哥哥一眼,紧跟着开口。她含着笑意,显得整个人落落大方,今晚多亏了青年,才让她的项链失而复得。
喻怀宁笑了笑,刚准备找说辞拒绝路氏兄妹的好意,后侧就传来一道低沉的闷声,就不劳路少费心了,我的助理我自然会送他回去。
时铮走了上来,略微比青年多出半步。他的身形高大,好巧不巧将身后人的身形遮住了大半。
路星赐对上他的眼眸,总觉得在这份平静之下,是一股汹涌危险的敌意。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头,又问,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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