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沈用晦低头啄了一口。

严昭著不甘示弱,啄回去。

俩人瞎几把亲来亲去,亲得毫无章法,最后乱七八糟舌吻一通,吻到嘴麻。

我爱你。沈用晦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丫算了,严昭著不自然地说,我也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

就,马马虎虎呗。

沈用晦不依不饶,马马虎虎什么?

操,马马虎虎还算喜欢行不行?

喜欢谁啊?沈用晦问上瘾了。

你大爷的,严昭著捧着他的打脸,把五官挤成一个其丑无比的形状,老子喜欢你行不行!你个大傻!

他知道自己真的没救了。

咂一咂嘴,还是酥酥的,刚才的感觉依旧停留在嘴里,褪不下去。

跟任何一个前任,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为了肉体快感而进行的欢好,和出于爱情发自内心的欢好,是截然不同的。后者不论如何都食髓知味,前者时间一长就味如嚼蜡。

曾经沧海难为水。经历了沈用晦这么一个人,如果不能和对方走到最后的话,那他孤老终身的概率,就要从70%涨到100%了。

为了让沈用晦活得更长陪他更久一点,他必须要跟人交代正事了。

露天席地总归是不太好的,两个人草草收拾一番,赶紧进了屋里。

结果一进去又滚到床上。

事后,严昭著懒散地靠在床头,点起一根事后烟,慢慢地咂么。

沈用晦终于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怎么突然好了?是你做的吗?

严昭著嘲笑他,总算没傻到底。

沈用晦无法反驳。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傻到无可救药了。

明明是近在眼前能够解决的事!他为什么脑子抽筋!打死不说!结果就把局面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想起刚刚的体验,本来可以早一点就自作孽,自作孽啊!

严昭著冷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该怎么谢谢你。沈卓同学演技了得,温柔地靠过去,不过,我还是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面的人慢慢抽完最后一口烟,捞过床头的烟灰缸,用指尖捻灭烟芯,扔了进去。

他安静片刻,扔出一个重磅□□:米戴不是地球人,她来自一个名叫蜃西的星系。

沈用晦一愣,立即问道:那你?

我是她的儿子。

花了几秒钟时间,沈用晦才终于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然后,严昭著从头讲起,遗弃、噩梦、飞船他把所有的一切,就连灵芝都不甚了解的一切,统统告诉了沈用晦。

这一讲,就讲了整整两个小时。

严昭著的人生,充斥着太多不可思议。他从一个普通的小男孩,变成一个天天在噩梦里杀人的阴郁少年,又变成了一个擅长伪装把内心深藏起来的看似普通的大学生,末世到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摇身一变,又成了外星混血儿。

他的见识,他的眼界,都在这一次次的转变、成长中,得到不断的拓宽。

这才是他和其他人存在本质不同的地方,他接触的世界,是比其他人更加浩瀚更加广博的,他精神世界的疆域无比宽阔,包括他的心胸、他的气度,一般人非但难以企及,就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当他把自己的故事,讲给沈用晦听的时候,后者也有了同样的感觉。

你特别了不起。他抱着恋人,用一种骄傲的语气说道。

?严昭著看着他,难道你的重点不应该放在,怎么修炼精神力吗?

我老有种不现实的感觉。沈用晦实话实说,或者说,不敢面对。

这不是好事吗,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你说得没错,沈用晦说道,以前的臭毛病,是该通通改掉了。

承受得了苦难,承受不了幸福,那是因为,幸福常常不肯眷顾,即使短暂停留,也将转瞬即逝。得而复失的痛苦,比不曾得到更加惨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是一个幸福的人,并且从今往后,将一直幸福下去。他这样坚信着。

严昭著花了一晚上时间,仔细地把精神力修炼的途径和诀窍教给他。

然后,第二天早上,沈用晦的精神力,就已经突破E级,跟严昭著达到一个等级了。

顶尖的精神力天赋,加上二十多年灰精神力的积累,让他入起门来特别快。未来进境飞速,赶超严昭著,那是可以预见的事。

严昭著也并不嫉妒,因为他知道,沈用晦全身心忠诚于他,会听他吩咐做任何的事,他变强和自己变强其实没什么差别。

但精神力的突破,对沈用晦来说,还有一个更加重大的意义。

他终于撕开束缚,获得了自由。

虽然外貌还是那副平静寡言的样子,可是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在一晚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严昭著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空落落没有人。他收拾好出去,果然见到,沈用晦刚刚做好早餐,正把东西端上餐桌。

清晨明亮耀眼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中照射进来,朦胧地罩在他的身上。

他抬起头来,轻轻一笑,过来吃早餐。

严昭著描述不出他的变化。

就像一条缺水濒死的鱼,蓦地遭逢深海。

像跋涉半生的候鸟,终于寻得故土。

像凛冽烧心的冷酒,被一壶滚烫的开水,温成暖胃驱寒的甘霖。

有点历经沧桑、返璞归真的感觉。

顾虑皆去,忧患全无,他虽然仍旧是平静沉默,可是显然,自由许多,也恣意了许多。

或者说这是终于放下了,不在乎了。

当很多事都可以不去在乎之后,他眼中最在乎的,就只剩下严昭著这个人。

严昭著隐约有种感觉,如果现在他想,哪怕是毁灭全世界,沈用晦也能为他去做。

gu903();沈用晦淡定地回视他,半晌,突然掀唇,叫了一声,快过来吃饭啊,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