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牵着马来到一间宅院门前敲门:“咚咚咚……”
不久,大门打开,万语桐的亲兵队长开的门,他看见是赵俊生,而且身上还有一身伤皱起了眉头。
赵俊生说道:“追查你们的人已被我解决了,从今以后只要你们不轻易露面被熟人看见,应该不会再有人追查到你们了!”
亲兵队长沉默了一会,锁上大门,转身说道:“跟我走!”
跟着亲兵队
长走了好几路来到附近一座小山上。
到了山顶,入眼处竟是一座青砖红瓦的禅院,其内有香烟袅绕,大门顶上挂着“晓声禅院”的牌匾。
赵俊生心里一沉跟着亲兵队长走了进去。
亲兵队长边走边说:“此地还算清净,这禅院的院主皓月禅师是国舅、朔州刺史杜超之母,无论是地方官还是其他人等都不敢轻易打扰!”
禅院内有不少香客前来上香,但都是女香客,赵俊生原本是不被允许入内的,禅院里的人听说是来找人才被允许进入。
他被领到一间禅房,正对着房门的墙边摆着一张香案,其上香炉燃着三柱香,香味沁人心脾、定神醒脑。
一个光头女尼背对着房门盘腿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着经文。
亲兵队长上前躬身抱拳见礼:“小姐,赵都尉来了!”
木鱼继续响了三声后停了下来,亲兵队长轻轻退了出去。
赵俊生自从看见那女尼的背影,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女尼缓缓站起转身双手合十语气平静地说:“阿弥陀佛,贫尼静思见过施主!”
赵俊生傻了一般,神色痴呆:“怎么会这样?你找我借三百金就是为了安置那些婢女亲兵,然后自己遁入空门?你这样做是耽搁了自己的一生,我不值得你如此啊!”
眼前发生的一切强烈的冲击着赵俊生的价值观,为了一个男人就舍弃自己的一生,这在后世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了那些一时想不开而跳楼跳河的shǎbi。
静思抬眼看见赵俊生身上裹着纱布,神色一变:“你……受伤了?我来这里并非全为了你,你不必介怀!事情我已听了小翠说了,为了我一个人闹得腥风血雨,这才是不值得!”
赵俊生自认为脸皮已经够厚了,可是面对万语桐时是真的觉得愧疚。
“是我负了你!”
“施主不必做如此想,凡事皆有因果,一切皆有定数!”
静思话题一转说道:“借施主的三百金,贫尼这一辈子怕是还不上了,只能日夜为施主祈福以报”。
赵俊生心中痛苦,“此情此景,小姐说这些不觉得破坏气氛吗?”
“庵堂只有宁静,没有气氛,施主慎言!”
赵俊生收拾心情,问道:“令尊万将军已被皇帝关进大牢,小姐知道此事吗?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已去平城探望过,也找人打听过,将军没有性命之忧,只有牢狱之灾,小姐当可放心!”
万语桐松了一口气,“花小姐是你的良配,你当好好对她,切莫辜负了她。此地不是你久留之地,你去去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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