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洋闻到他口中的酒香,有点醉人。
很好闻,与我的匹配度也高,你要是早点发育就好了,让我们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
他伸出双臂撑在何欢椅子的扶手上,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俯身与他何欢面对面。
何欢手指玩弄他垂下的领带,淡红的眼角微挑:你的话有歧义,我有什么错误让你指摘,你,又有什么立场?
李鹤洋僵了僵,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是我的错,不如你给我一个立场弥补自己的过错,考虑一下?
何欢倒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扯着他的领带,嗤笑:那得看你的表现。
李鹤洋呼吸一窒,看见他纯黑的眼瞳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胸中冲撞的全是要疼爱他的焦躁。
小欢我
他低下头,势必要捕捉那双折磨得他失控的红唇。
何欢,我找你有件事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格罗娅的声音像被刀子斩断,突然噤声。
李鹤洋双手血管暴涨,不得不松开和何欢的距离。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愉快:夫人,您找小欢什么事?
他注意到格罗娅身后还跟着两个男性alha,正是将才引起骚动的明星似的人物。
看他们和格罗娅亲密的姿态,来头应该不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个子alha看他的眼神格外冰冷,即使没散发信息素,这个男人强大的威压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何欢没想到躲到了休息室,还能被人找上门。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有些不自在,无法坦然与门口的某人对视。
格罗娅夫人很快用她高超的社交技巧摒除了尴尬,然后对李鹤洋说:鹤洋,很抱歉打扰到你们,能把何欢借我一下吗?
李鹤洋刚要说乐意之至,突然想起之前何欢问他有什么立场,到嘴的话就变成了:夫人,小欢还没有给我管他的资格。
格罗娅想起两人之前那么亲密,还以为已经旧情复燃。
她给李鹤洋做了个打气的动作:加油啊,早日抱得美人归。
李鹤洋勾了勾嘴角,志在必得的笑容在看见那个高大俊美的alha走向何欢的时候,凝固了。
斐茨走到何欢面前,一个小巧的香水瓶躺在他手心。正是何欢之前送格罗娅的礼物。
你好,请问这瓶香水是你怎么得来的?
何欢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方,又有些恼男人的穷追不舍。
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彻底标记这种事对alha又没多大影响,何必逮着我不放。
何欢语气冷淡:买来的。
从哪里买来的?
何欢皱眉: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格罗娅还是第一次见到oga对自己外甥不感兴趣,略微惊讶后,她走过去解释。
这款香水的味道和阿茨喜欢的oga,香味特别相近,他是想通过卖家找到这位oga。
卖家就是我自己,我又怎么可能告诉你。
何欢:是在一次长途旅程,闻到邻座一位oga擦了这个香水,觉得很不错,问他买的。
你还记不记得他的名字?斐茨追问,眼神中有不易察觉的热切。
何欢却轻易地被他的眼神挑动,心跳开始加快。
他这几天都在用法力消除标记,已经摆脱了结合期对alha信息素的依赖,但并不代表他能彻底不受alha的影响。
相反,他身体对标记过他的alha还有着强烈的渴求。
比如现在,alha就站在他面前,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只要伸出手就能让身体得到满足。
我没问过他的名字。何欢有点想发脾气,强忍住了。
在医院里的经历再度重演,他又闻到熟悉的alha信息素,冷冷的金属感,像危险的武器贴在他的身上,让他颤栗地想臣服。
香水,是夫人身上的香水味吗?李鹤洋突然出声。
格罗娅:是的,你知道?
斐茨和许一涵都转头看向他。
何欢更是心头一跳,之前在大厅的时候,他曾向李鹤洋散发过信息素。
alha五感灵敏,李鹤洋应该察觉到了香水味和他信息素非常相似。
何欢眸子冷沉地看着李鹤洋。
李鹤洋忽然笑了起来,他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落在何欢身上,慢悠悠地说:没有,只是觉得这香味很特别,也许以后遇上了能帮你们注意下。
格罗娅失落的哦了一声:那麻烦你了。
外甥好不容易对一个oga感兴趣,竟然找不出这个人。
斐茨清冷的眉眼掠过何欢和李鹤洋,像是在探寻什么。
不动声色的,让人摸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只有何欢被他看出一身冷汗,腺体发麻。
斐茨突然问向何欢:能否麻烦你一件事。
何欢指尖发抖,脚板似乎和地面脱离了,站不稳。
要是能像在医院找堵墙靠着就好了,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软倒在沙发里。
能不能释放一点你的信息素?
斐茨提出的这个要求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了。
格罗娅立马就说:阿茨,我知道你很心急,但对一个oga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不合理。
这是一个非常暧昧的提议,相当于求吻。
许一涵也说:是啊斐茨,如果是你的oga的,你一接近他就会有反应,而且你也能闻到他的信息素,可是何欢并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反应?
斐茨比何欢高出许多,垂眼定定地看他脸颊的潮红,不缓不急道:抱歉,这个提议确实冒犯了你,不过我会给你补偿的。
何欢用牙齿重重咬了下舌尖,让疼痛清醒神智。
对方释放的信息素越来越重,他感到自己的背已经完全打湿。
他只能再掐了掐手心,防止失态,却不知道自己的双眼已经润成了一汪水泉,漾着让人疼爱的波光。
何欢看见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顺了好几口气,才艰难开口:补偿?如果我说,我释放了信息素后,你必须娶我,你答应吗?
斐茨拧眉,俊美的脸上都是沉思。
何欢嘲讽:看来你也知道你的要求很无礼,我,并不稀罕什么补偿,我
后面的话根本没力气说下去,对方再次加重了信息素的释放。
像海水一样将他完全包围,裹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你什么?斐茨挑眉,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他是故意的!
何欢愤怒他的恶劣。
他吞了口唾沫,暗恨身体本能背叛了意志,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要与眼前这个男人贴合。
终于承受不住对方信息素的侵略,何欢的身形晃了晃。
斐茨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讶然于他的体温居然这么高,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
gu903();何欢反倒像被烫到那个人,猛地甩开斐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