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人没穿旗袍啊,确定是老板娘吗?”
“应该是吧,私下穿其他衣服有什么好奇怪的。”
“除了老板娘还能有谁啊!”
“沈先生和老板娘总能有我想不到的恩爱方式。”
“不是好多男朋友戴条头绳,表示自己已经有主吗,沈先生这也是差不多的操作吧。”
“我现在就想知道,下次有没有新的方式了!”
“无论是与妻书,还是采访时的宝藏回答,还有现在的玉蝶纽扣,我都好吃这种。”
“沈先生的生日给我们撒糖,甜齁了。”
反而沈安现在惴惴不安。
自己的照片一下子被到处传,现在肯定一定被三叔知道了,自己马上小命不保。
十分钟前他直接删除了照片。
这下可好,本来只是猜测,现在成真了。
——你不心虚,不是沈先生,你干嘛删图呢!
沈安不敢乱发了,直接打电话过来解释:“三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发发今晚的菜……”
他越说越害怕,因为对面没声。
直到熟悉的清冽嗓音顺着电流传过来。
“不会摄影就去学。”
沈经年淡声:“让你爸给你找一个摄影老师,教教你怎么拍照重点不弄错。”
沈安委屈巴巴:“……好的。”
他也没拍错重点啊,满桌子菜都在最中间。
是网友们重点错了!
至于关青禾之前的想法,当然有人想到,只不过这种想法只敢小范围联想,在cp超话里被当成cp脑而已。
“男人哪会有这种纽扣,一看就是女人的。”
“嗑到了,拿老婆的发夹当成类似胸针的配饰,还特地不打领带露出来,啊啊啊啊啊!”
“老婆的就是我的,有意见?”
“笑死了哈哈哈,沈先生才不会你这种油腻发言!”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样的,不是说沈太太今天去公司了吗,然后沈先生就把她头上的发夹拿走了。”
“你们为什么不更一点!大胆点!”
就在这时,有大粉发言:
【玉蝶发夹很小,如果原本扣子还在,发夹一定夹不上,或者露出来,现在别得很稳,说明是扣子不在了。那么情况有三种:一是本身衬衫设计没有第二颗纽扣,二是自己掉了,三是被拿掉了。】
【第一种显然不可能,沈氏内部员工透露,白天开会还是普通衬衫样式。第二种可能性也很小,沈总不至于穿质量差的衬衫,咱们买衬衫都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再看第三种被拿掉的情况,家人们,什么情况下会拿掉,你会想到去摘纽扣,用太太的发夹当配饰吗?有人说秀恩爱,故意的。那么问题来了,这张家宴照是出自沈家少爷的账号,秀恩爱还用得着这么委婉吗?】
【按照我的合理推测:沈太太去公司为沈先生庆生,中间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导致纽扣缺失,于是灵机一动,用玉蝶发夹当做纽扣装饰。】
这条微博成了超话热门。
“卧槽牛逼!”
“这样那样的事情……详细说说?”
“这还用说吗,打架呗。”
“此打架非彼打架。”
“也可能是沈先生看沈太太来公司为自己庆生,情难自抑,把她抓在怀里亲,然后沈太太一不小心揪掉了扣子。”
“哈哈哈哈哈哈!”
“说不定是沈先生解开第一颗扣子,两个人迫不及待,撕开领口,把扣子崩了。”
“笔交给你们,速速写文好吗?”
小苏双眼晶亮地看着这些评论,忍不住去找关青禾求证:【青禾姐,真相是什么?】
关青禾被她问得一懵,等看见内容,脸皮微热,她们还真是……猜得真准。
沈经年还说只以为他们感情好,这明明就猜对了。
关青禾抿唇打字:【没有真相。】
小苏:【我不信!】
关青禾:【再问扣你工资了。】
小苏:【哇,青禾姐你是不是从沈先生那儿学的,竟然变成了资本家,不问了不问了。】
“我可没教你这个。”
沈经年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关青禾压根没避着他发消息,也正好是消息来得巧,他不经意间看见了。
她弯唇:“我偷师的。”
沈经年问:“那你打算补交学费么?”
关青禾轻声:“沈老师的学费我一定交不起。”
沈经年眉宇间斯文一笑,嗓音微沉,低问:“我哪次开你完不成的条件了?”
关青禾决定不接这个话题。
关老爷子在车上睡了一觉,回到静园迷迷糊糊地就被佣人带着,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关青禾和沈经年一起回主院。
才进院子里,就看到桌上和地上加起来摆了好几样东西,管家说:“这些都是今天送来的礼物。”
都是没打开的。
他一一介绍:“这件是温先生送的,这件是宋先生送的,这件是容总送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关青禾都没听过的人送礼物,但按照管家的称呼,应该也是有身份的。
礼物有大有小。
最小的一份放在桌上,看起来只有一本书大。
沈经年看向关青禾,询问:“要不要拆?”
关青禾还是有点好奇他们的礼物的:“生日礼物不当天拆,第二天拆,感觉不一样吧。”
现在时间还早。
沈经年轻笑:“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体验一下?”
关青禾微愣,随即摇头。
这些礼物里指不定有古玩,她若是不小心,或者碰到哪里,就不好了。
“你拆小舅的礼物就好,其余的我自己来。”
温呈礼的礼物是最大的,放在地上,外面包装得很严实,外表也很精致大气。
关青禾之前收过他的花瓶与古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装的是价值不菲的花瓶。
她好奇问:“为什么让我只拆小舅的?”
沈经年意味深长道:“小舅算长辈,礼物一定正经。怀序他们的礼物,就不一定了,也可能是整蛊。”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解了容羡的那份礼物。
一个白瓷制的骏马奔跑摆件露出来,无论是做工还是上色,都足够俊秀逼真,马尾竖起,还很神气。
沈经年的生肖正是马。
关青禾看了眼,“很好看啊,也很正常,我可以摸吗?”
沈经年递过去。
关青禾接过来,上手冰凉,转动时忽然发现马尾下有个不大不小的洞,正好是屁股位置。
残次品?
不至于,容羡怎么可能送残次品。
她正奇怪着,沈经年递过来一张纸,是容羡亲手写的字:“白驹香炉。”
“……”
原来不是摆件,是香炉。
关青禾想象了一下,这香炉确实有点整蛊味,用沈经年的生肖为炉身,故意把烟口放在屁股那里,真是好朋友做得出来的。
她看了眼身旁男人的神色,发现他神色自若地拆开了宋怀序的礼物,是一本古籍,正随手翻阅。
关青禾觉得,他可能是以习为常了,说不定以前年年收到这种奇怪的礼物。
她放下白驹香炉,瞄到沈经年手上的古籍一角,因为在院子里,看得也不太清晰,只看出来是画册。
关青禾声线轻柔地开口:“宋先生的礼物看起来比容总的礼物正经多了,古籍难寻。”
很多古籍都在早年间损毁,现在能流传的大多是一些人家私藏的,拿出来售卖。
有些只是写在那个年代,而非内容优秀,所以好的古籍难寻,合心意的更难。
沈经年嗓音徐徐:“确实,他这个更难寻。”
他将看了一页的书递过去,“关老师要不要看看,这画册有许多新鲜知识,应该实用。”
“什么新鲜知识?”
早在听到更难寻三个字,关青禾就有点动心了,不容有疑,接过来,垂眼观看。
只见泛黄的纸页上用工笔线条画出几匹马奔跑在草原上,最为惹眼的是中间那匹。
马儿背上坐着一对男女,不着寸缕。
关青禾愣住,随即嫣红蔓延至颊边。
这哪是古籍,分明是春.宫图。
工笔画自古以来线条简单,却巧密精细,崇尚写实,更显得这幅画传神。
关青禾回过神来,难怪沈经年不让她拆。
难怪拆了之后还问她看不看。
什么新鲜知识,新鲜在这上面了吧!
还实用……
关青禾捏着这古籍画册,思绪万分,一万个问题里,最后跳出来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难为宋怀序竟能找到与马有关的春宫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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