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9(2 / 2)

gu903();姜沁言声音平静,透着股决然:“他若真那般不顾脸面,我也没什么不好拒绝的,横竖素儿要留在我身边。”

少见夫人如此,求玉心下称叹,没把四老爷要人从未失手的话说出来,“夫人放心,只要您态度坚定,有三爷护着,四老爷也不会把您如何。”

姜沁言听了抿抿嘴,一改方才的硬气,轻声问:“我找你的事,别告诉他成吗”

求玉疑惑地挠挠头:“为何不告诉,您去说了,公子兴许能帮您呢”

“不必。”姜沁言摇头,转身进了里屋。

“不必”求玉学着姜沁言的语气,打了个冷颤。这么大的事,夫人都不告诉公子,怕是再晚一点问清楚,公子会揭了自己的皮。

当下又跑去找素儿。

姜沁言知道那四老爷不好对付,却没料到他心急至此。

入夜后,四老爷竟派小厮过来,说是有要事,找个女使替他帮忙,点名要素儿过去。

大晚上的,各院都该歇下了,他院里又不缺人,能有什么事让素儿帮忙,分明是不安好心。

姜沁言忍住恶心,冷淡道:“素儿是我的贴身女使,要在内屋伺候,眼下走不开。既是跑腿,你随便找个人就是。”

那小厮谄媚笑道:“三夫人说的是,只是我们老爷规矩多,不爱让那不相识的办事。”

“素儿进府才几天,四老爷与她相识”姜沁言并不看他,声音淡淡的。

小厮面色不改地笑:“虽只说过几回话,但四老爷信得过她,这是素儿的福气。”

“福气,”姜沁言点头,在那小厮以为她同意时,突然又柔声笑道:“可惜素儿在给三公子熬药,若是走开,只怕公子不高兴。女孩子手脚不如男孩子利落,我派个小厮过去吧。”

那小厮脸色僵住,继而赔笑道:“三夫人,您这不是让小人难做吗,回头四老爷要是不高兴,只怕伤了跟三爷叔侄间的和气。”

“四叔是长辈,自会体谅晚辈。”

那小厮见姜沁言没打算给人,心里诧异。侯府谁不心知肚明,既是四老爷夜里来要人,便该乖乖奉上,这还是头一回被人拒了。

他笑容收了两分,语气缓道:“三夫人,您刚进门,怕是不懂侯府的规矩。三爷是最尊敬四老爷的,您这么做,是让三爷为难,三爷”

求玉猛然从屋里推开门,打断了那小厮的话,他面色含笑,一字一顿道:“三爷说了,大晚上的,听不得狗叫。”

那小厮瞪大眼睛,似是不可置信,“你好大胆子我是来传四老爷的话。”

求玉忽而脸色一冷,斥道:“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

见情形不对,那小厮吓得后退了步,阴笑着道:“小人会如实转告四老爷。”说罢握拳咬着牙,快步离开院子。

待他出去后,姜沁言才松了口气,捏着手里帕子,低低地问:“真是公子说的”

求玉转头就把夫人卖了,当下也不好意思,腼腆道:“嗯他让您进去。”

姜沁言知他早晚会告诉翟栩,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也好,不然今晚的事实在棘手。

可白日里听了那番话,晚上有意躲他,又瞒了他这件事,她心里不免发虚。越是害怕便越是不想去,竟磨蹭许久。

先是沐浴,而后不紧不慢地梳头,甚至在灯下坐着发了会呆。

等听语将翟栩睡前的药端进来,姜沁言心知再躲不过去,咬咬牙接过碗准备进去。

忽而,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寝衣,顿住脚步。侯府的寝衣件件华丽精绣,因清薄穿着极舒适,要说唯一的缺点,便是太薄太露。

身上这套藕色的寝衣愈发显透,连里面小衣上绣得图案都若隐若现。且交领太低,锁骨胸口露在外面大片,像是故意穿上去勾引人。

可再不送进去药就凉了,既跟他是夫妻,也无需多矫情。不再犹豫,她一步跨进去,不再给自己躲避的机会。

里屋烛火摇曳,暖意盛过秋寒,翟栩安静地靠在床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听到动静头都未偏。

姜沁言心里发慌,自己磨蹭到现在,许是惹怒了他。

她将木盘放在桌上,拿出盛药的青玉碗,两只手递过去,垂着眼皮道:“公子,药好了。”

翟栩墨色的眼瞳幽深,见她进来送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他下意识瞥一眼,见她露出大片的雪色肌肤,耳根一热,眼神不大自然地移开。

怎么回事,侯府这是在省衣料吗

他仍不动,将手上戴的宝石戒指褪下来,冷着脸从大拇指逐个试到小指。

姜沁言声音开始发颤,端着药碗又说了遍,“公子,喝药吧。”

翟栩抬起眸子,尽量让自己目光只放在她脸上,冷声道:“我这个病很严重,治不好,你知道吗”

姜沁言心里已做好准备,料想他必会责骂,总要发脾气说几句难听的话。却不想,一开口这般冷淡,不带情绪地提起病情。

捉摸不透他想说什么,姜沁言斟酌了下才言:“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治好的。”

翟栩不理会她的客套话,自顾自道:“我的病情反复,时好时坏。我现在就不太好,你可知道”

姜沁言紧张地向他脸上看去,忙将药碗放在床边桌上,坐在床沿问:“哪里不舒服,我让求玉去叫大夫”

翟栩苦笑了声,摇头道:“老毛病了,不必喊人,谁来都是一样。只是,我现在病情发作,手上没有端药碗的力气。”

那笑容看得姜沁言心里一涩,与从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拿起他放在锦被上的手,替他将戒指戴好。

生怕他伤心难过,又浅笑劝慰道:“不碍事,我喂公子喝药,公子喝完睡上一觉,明日一定能好。”

她手上的肌肤柔软细腻,为他带戒指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末了还不忘哄他吃药。

他心里想她真傻,自己再怎么没力气,也戴的上戒指;他更清楚自己的身子,睡一觉就能好的话,那是哄孩子的。

可看着她心疼自己的模样,翟栩心里酥酥麻麻的暖,连带戒指的那只手都发烫起来,恨不得反握住她的手。

“嗯,有劳。”

受伤

见他清冷矜贵的一个人示弱至此,姜沁言更是心软。端起药碗,将勺子里的汤药吹了吹,才递到他嘴边。

翟栩愣了一下,沉默地喝下去。

姜沁言从前都是这么喂明姨娘,下意识便这般做,见他犹疑一瞬,以为他嫌弃,第二勺就没吹。

翟栩依然喝下,却淡淡道:“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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