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29(1 / 2)

d似乎对她极感兴趣,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临阳郡主二十出头,清贵美艳至极,让人不敢直视。与人说话时声音清冷淡漠,打招呼时脸上连客套的笑也不见,但又不让人觉得盛气凌人。

她未曾刻意扳着脸,而是十分自然的端着架子,好像生来就仪态万千。

回府路上,田氏见姜沁言感兴趣,介绍了番这位临阳郡主。

她是太后嫡亲弟弟的女儿,因父母患病早亡,太后怜惜便养在身边,自幼便尊贵无比。当年她的婚事,是陛下千挑万选,嫁了清流世家的上进子弟,郎才女貌,令人羡慕。

谁知不到两年,丈夫又染病走了。

有人说她克父克母克丈夫,太后大怒,说她老人家还好好活着,谁敢咒她。今上重孝,好一番打压,这流言才消下去。此后,临阳郡主似乎心灰意冷,再不谈嫁人,陛下太后也不相催。

她性子冷淡,不爱热闹,只偶尔出席一些筵席。虽有府邸,为了陪伴太后,一年里有小半年都住在宫中。

姜沁言感慨,出身高贵,又深得太后跟皇上的宠爱,难怪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场。

待她们走后不久,一辆马车停在玉妆坊前,何鹊佗笑意悠然地跳下车。

伙计看了眼他的打扮,殷勤地凑上前:“这位爷,您是替夫人来买,还是要送心上人”

何鹊佗边急走边朗声笑:“难道我不能一次性买全,两边都送”

那伙计笑得合不拢嘴,满脸堆笑:“能能能,是小的失言,爷尽管挑。”

听到那玩世不恭的笑声,临阳呼吸一紧,环顾左右,却并无地方可躲。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时期,不得不含蓄,给不了你们卡车,自行车先将就着。我终于要写到另一对喜欢的c了开心

第36章把柄

一身绯红锦袍,将他那脸衬得愈发俊美张扬,身形颀长挺拔,腰间坠着个月白团纹荷包。

他嘴角浮着笑意,桃花眼微微眯起,似是觉得巧合,扬眉惊道:“临阳郡主”

而后威胁似地,皮笑肉不笑地瞪向她的女使,示意她们不要乱说话。

几个女使都是郡主身边常伺候的,知道这位的脾气,当下会意,毫无动作地站在一旁。

临阳背对众人,眉头微蹙,端庄的脸上稍带不快。

店中的伙计只知她的身份,又多半不会认识他,他必定有恃无恐,可别发什么疯。

临阳稳下心绪,放下手中正在挑选的玉簪,偏头瞥他一眼,“嗯”了声。她淡淡转过视线,对身旁的女使道:“这个样式还算合眼。”

那女使应声吩咐下去。

何鹊佗被刻意无视,早习惯了,也不恼。漫不经心将手背在身后,弯腰去看那些贵气清雅的玉饰,边看边往临阳身边走去。

女使们不敢拦,反怕挡了他的路,低头往旁边站。

临阳不安忐忑间,他已站在了身边,却并不看她,好像来这一趟与她全无关系。

人前他们鲜少离得这样近,他身上常有的药草香,一阵阵传进她鼻子里。她已有许久未曾闻见,几乎是克制住自己,才没去深吸一口。

那味道清淡而质朴,从一个着红衣的艳美公子身上闻见,旁人一定觉得很怪。

临阳思绪忽乱,不禁怀疑,旁人真能闻见吗

“病早好了怎么今日才出门”他弯腰看柜中物什,自言自语一样,声音又轻又柔,轻的只他们两人听见。

临阳不动声色,往旁边走了步,与他保持距离,不曾回话。

他又靠过去:“原想着再见不到你,我就到府上去探望。”

临阳一慌,扫他一眼,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庆幸自己今日出门。

何鹊佗装得很感兴趣,拿出一个玉扳指,迎着光看成色,“药都吃了吧”

临阳本不想回答,却不知怎的,张口说了句:“没。”

“药呢”

“倒了。”

何鹊佗深深地看她一眼,笑得如沐春风,点头道:“很好。”

她透过那笑容,看出他的不痛快,却习惯了看他不痛快而不作一言。

何鹊佗拿着玉扳指,指了指方才碰过的几样珍贵首饰,朗声对伙计道:“都买了。”

伙计忙不迭的应下,这位公子虽眼生,可穿着打扮,衣衫上的绣品,一瞧便不是个普通人。看样子他还认识临阳郡主,说明也算个官宦子弟,两人说什么没听见,但郡主显然瞧不上他。

何鹊佗看着她笑:“祖母想你,病既好了,该去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她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女使捧了大大小小的锦盒来,临阳便毫不犹豫地抬步离开。背对着他往外走,她极快地闭了闭眼睛,将情绪尽数掩去。再睁开,又是一副高贵端庄模样。

午后,翟栩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藤椅上铺了绒毯,身上盖了厚裘。阳光打在身上,晒的人昏昏欲睡,他正闭目理着暗卫送来的消息。

有些事,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裴谨川大步跨进院子。

翟栩心情不算坏,睁开眼睛,笑着招呼:“哟,裴大公子害完大小姐,又来寻我的麻烦了千万别,我身子差,经不起折腾。”小时候翟栩就常骂他害人精。

翟锦兰被禁足半个月,如今解了禁令,着实安

分许多。

裴谨川坐在翟栩对面,笑了声:“我怎么敢寻三公子麻烦,您睚眦必报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

“我睚眦必报是凭本事,你呢,借刀杀人。翟锦兰当初撺掇你整我,现在自己见识到了,不用想也知多愉快。”

裴谨川忍无可忍:“你老平白无故提她做什么扫兴。”

翟栩玩味地看他,就差没说他是负心汉了。

裴谨川不耐烦,摆摆手,“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如你所愿,我跟她彻底绝裂了。本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感情,又没定下过什么。忍了这些年,我早乏了,现在乐得轻松。”

裴谨川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没心没肺,说这话的同时,心底是惆怅的。

小时候的翟锦兰虽娇气,却也待人一片真情实意,那时候真心拿他当哥哥。后来年纪一年大过一年,便开始黏他,常说一些要嫁给他的傻话。

裴谨川虽拿她当妹妹,可全府对他真心好的没几个,翟锦兰自然成了知心人,他曾全心全意喜欢过她一阵。

不曾想,她竟越来越让人厌恶,变得与她爹娘一般无二。

从前她骄横自私,倒不失为一个招人疼的姑娘,裴谨川愿意宠她惯她。慢慢他发现,长大后的翟锦兰,将小时候所有的缺点修炼的炉火纯青。

她出奇的势利高傲,看不起他,在别人面前提起他,为了掩饰,总没什么好话。正如这次,说他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