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痛快。对不对”
姜沁言不说话,毫无动静。
“转过来看看我。”
姜沁言不动。
翟栩无奈地抱着她,在耳边轻哄:“我从前年少无知,喜欢过她一阵子,后来不喜欢了,我不瞒你。但娶了你之后,我连见都不见她,你吃谁的醋也别吃她的啊。言言,你说话,骂她骂我都行,好歹跟我说说话。”
姜沁言半响不说话,猛然翻过身,睁着清澈漂亮的眼睛看他:“那日,你陪我回姜府是为了躲她,对吗”
“是。”翟栩也不分辨,干脆利落地承认了:“那也是为了不让你难受,见她有什么好左右我是要陪你回去一趟的,那天有什么不可以。”
姜沁言哑口无言,是啊,那天怎么就不可以。可是,她就是不舒服。
“言言,咱们不气了。你想想,我什么也没做,我还教你怎么对付她,难道还不够诚心”翟栩凑近她,鼻子贴着她的鼻子道。
他的眼睛含着笑意,再光明磊落不过,看的姜沁言有些不好意思。她今日的确有些无理取闹,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翟栩亲了她一口,笑道:“你今天这算是对我发了脾气。”
“不可以冤枉人,我没有。”姜沁言瞪大眼睛,不承认。
她又没骂人,又没摔东西,不想说话也叫发脾气
翟栩不理会她的反驳,扬眉道:“就是发脾气了,你脸色那么凶,你自己不知道呢。可是言言,我心里是高兴的,你这样才好。我是你的夫君,我是翟栩,你发得脾气的。”
姜沁言被他的温柔轻语说的脸都红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她从未对人发过脾气,从前处境艰难,赔笑脸都来不及,哪敢有脾气。
如今却有一个人对她说“你发得脾气的”,她心口都发烫起来。也是这才反应过来,舒心日子过太久,她已经被翟栩宠坏了。
她竟然敢给他脸色看。
“我对你好我才开心,为了开心才对你好。所以我只是个自私的人,你别被我骗过去了。”翟栩故意逗她。
姜沁言笑弯了眼睛,轻轻打他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撑起半个身子看他。
然后在翟栩震惊无比的眼神中,伸手去解他寝衣的衣带。
翟栩懵了一瞬,抓住她的手,声音沙哑道:“你急着想要这种事交给我就好。”
“不准动”
姜沁言耳根都羞红了,他瞎想什么呢。
第40章看痣
她说不准动,翟栩果然老老实实躺好,宠溺地扬起嘴角,任她动作。
姜沁言低着头,发丝从肩上垂了几绺,搭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肌肤连着心口刺痒起来。
翟栩借着烛光,怔怔地端详她白玉无暇的面容,清丽不失魅惑,娇弱不失灵动。
他不是重色之人,可在烟云山的木丛里,见她第一眼,他真以为是仙子下凡。当时便想,这样的姑娘要是娶回家,每日看看便能长命百岁吧。
她所以生的这样好,也是拜父母所赐。
姜继兴虽品行不断,通身阿谀奉承的小人之气,到底也算有些仪表。她阿娘更不必说,即使染病卧床,日子过得清苦,容貌也不知胜了多少人去。
说起她阿娘,翟栩那日就拿了主意,不日要接来宴京。他已在筹备此事,再等一段时间,他就将这个惊喜告诉她。
若一辈子将她最看中的人,狠心扔在那个地方,让不相干的男人去照看,他千百个不乐意。
她又岂是真心想麻烦程沣,只是没有选择,不得不做。
翟栩知道,所以要给她选择。
姜沁言解开他腰间衣带,缓缓将寝衣拨弄到两边,露出结实的胸膛来。
翟栩的身材很好,紧实健美,没一块多余的肉,她一眼就羞红了脸。虽早就坦诚相见,可她的眼睛从来不敢乱看,只由着他折腾。
这么近身着眼看,还是头一回。难怪翟栩误会,静心一想,她的行径很是孟浪了。
翟栩见她乖巧地坐在身侧,面颊绯红,眼里露出羞意,像春日含苞待放的花蕊一般,惹人怜惜。
他低声笑问:“好看吗”
姜沁言红着脸不回话,顺手去拉他的左臂,“抬起来,抬高些。”
翟栩觉得这话语有点熟悉,心里默默道,这往常都是他的词啊。
他压下小心思,无奈地抬手,只见自己媳妇一脸认真盯着他腋下看,甚至还打算上手。
“言言”
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翟栩放下手臂,支起身子坐直,与她面对面道:“这里有什么好看我好看的地方”
姜沁言急急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她很了解翟栩,在床上什么惊天动地的话都敢说。
她怕听多了耳朵疼。
他不肯配合,她也不想再看,想着睡觉算了。但架不住翟栩追问,才抬眼与他对视道:“你腋下的红痣在哪里”
翟栩愣了愣,哭笑不得:“又是顾岚说的”
他简直快被折磨疯了,原以为那茬过去了,没想到哄了半天,还是在为顾岚的事付代价。
姜沁言幽怨地看他一眼,点头,为他脱口而出顾岚感到不高兴。难不成只顾岚一个人知道
她没想过,除了顾岚,谁会去跟她说这个,翟栩哪怕不猜也知道。
翟栩心道这顾岚许久未见,更成人物了,为了引他媳妇胡思乱想,这种私密之事都不惜说出口。堂堂大家闺秀,诗书礼数白学了去。
怕姜沁言生气,翟栩还是忙不迭地抬起右臂,“不在左边,在右,你看。”
此时湖蓝色的绸缎寝衣,松散地搭在他的右臂上,他衣衫不整地露出腋下。只见腋窝偏下处,果然一颗玲珑娇艳的红痣,与他英朗的脸格格不入。
姜沁言用手指去戳了戳,翟栩怕痒,反应极大地失态笑出声。
姜沁言没见过他这样,忍俊不禁,笑了会又幽幽道:“她连你腋下有颗红痣都知道,还知你厌弃。莫不成,你也这么给她看过”
他裸露身子在她面前这么多次,她都未曾细看过,哪里注意到一颗小痣。
翟栩呼吸一窒,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仿佛是青楼里的男倌,为了讨客人开心,显摆似的衣衫大敞,给人家看腋下的玲珑痣。
这便罢了,他这客人还含血喷人,看完就问,是不是也这么给别人看过。
一阵血气逆行,亏他如今痊愈了,这要是放在半年前,他准一命呜呼。
留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守寡去
翟栩不是没脾气的人,闻言脸色难看地瞪她一眼,闷声低头穿好衣服。
gu903();姜沁言自知失言,见他这样,一颗心都提了上来。若他真的生气,她又不知道怎么办了,是她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