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里是个家啊。
“去安平巷。”他吩咐,对姜沁言笑道:“咱们去看阿娘,你亲自下厨。”
“妾身遵命。”她浅浅地笑,将下巴抵在他的耳侧,“阿娘现在不用人扶也能走路,再养几个月,出家门都不成问题。”
翟栩静静地笑:“闷在家不好,到时你就常带她去街上,看看热闹。”
她不放心地问:“阿娘腿养好后,你会送她回姜家吗”
翟栩被她气笑,坐直身子,把她拽进自己怀里:“为何送回去,你堂堂翟家三夫人,还养不起自己亲娘”
姜沁言一听便放心,两手捧着他的脸,在嘴边亲了好几口:“我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好事情。”
翟栩扬眉,咧着嘴角明知故问:“此话怎讲”
她拿手肘撞撞他的怀,撒娇说:“因为碰上你这位如意郎君,是妾身三生有幸啊”
翟栩乐不可支,一扫方才的阴郁,搂着她笑:“吾妻有此领悟,为夫心满意足。”
“那你呢”她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
,期待问:“夫君有何领悟”
“我嘛,我还行吧,日子能过。”
他认真想了想。
“”姜沁言微恼,在他脸上大咬一口,“重说”
“疼疼疼你怎么这般狠心。”翟栩嚷道,气不过地低头回咬她一口,力道却轻了一半不止。
“我是四生有幸,才能娶来你这么一个温柔貌美的夫人,行了吧”
又皱眉问:“我脸上有没有牙印”
沁言气定神闲:“自然有的,都红了。”
翟栩急了:“你这让我怎么见人”
她淡定回:“前几日你在我脖子上留痕时,我也这么问你,你说夫妻雅趣,旁人心知肚明,没什么好害羞的。”
“”翟栩郁闷地闭上嘴,一脸无奈地抱着怀里伶牙俐齿的人。自己把人教坏,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
还未下车,便听宅门前有人吵闹有人哭。一问才知,是棠儿的亲爹又来纠缠。这次是欠了赌债,逼着棠儿替拿钱替他补上窟窿,否则就拉棠儿去抵债。
姜沁言气得脸都红了:“这个泼皮无赖,上回给了他脸面,他还敢来,真打量我不会拿他怎么样。”
翟栩听完来龙去脉,轻轻摇头:“你还是心软,这样管家可不行,让下人跟邻里看了笑话。进去歇息吧,让我来处理此事,一个无赖,还要跟他讲道理”
姜沁言突然想起,翟栩前些时日打断了一个女使的腿,将她赶出去。就是因为人家趁他一个人在屋里时,想爬上他的床。
对女人尚且如此,姜沁言在心里为棠儿那爹默哀,撞上翟家三爷,算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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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上心
朝廷跟顾家彻查半月,半点线索也无,最终的结论依旧是天灾。夜风吹倒了烛火,船上木板和帷幕易燃,一烧便是熊熊大火。二皇子醉酒不醒,门又敲不开,未能来得及脱身。
此事就像老天开的玩笑一般,无论信与不信,终究已成定局。
顾贵妃唯一的儿子命丧火海,这位美艳张扬半辈子的女人,几日功夫老了几岁。听宫里传出消息,连神志也不大清楚,每天都问二皇子怎么不进宫请安,要么就是哭喊着打砸东西。陛下旧病难愈,又为此事悲伤,气血攻心,全靠着汤药吊着最后一口气。
忠臣世家们纷纷上奏,恳请陛下早立太子,定下储君以安民心。党争了数年的朝廷,什么事都要争吵,头一回如此齐心协力。
很快,病榻上的皇帝,颤颤巍巍在圣旨上盖了玉玺,册封四皇子阎何为太子。一夕之间,京城的风向彻底变化。
阎何入主东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三皇子的谋反案,将阎佑贬为庶人,终身囚在天牢。一干逆党,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手段之凌厉果决,让朝臣无不感震惊。
大殿上,男子一身杏黄的锦袍,面容虽过于俊美,一双桃花眼却不含分毫笑意,甚至让人捉摸不透,让这位太子殿下添了几分威严。
许多人都是在册封太子的大典上才知道,这位出身不高,自小由太后护在身边,举止不合规矩的四皇子,竟生的这副好模样。一张脸上,只鼻子与陛下有几分相似,眉眼唇齿都过于柔艳,便可得知这位的生母是何等的姿色。
“翟卿,律法面前,孤也没有办法。若赦免了你家二郎,其他人,你让孤如何再审”
翟期微弓着身子:“臣知殿下为难,微臣本不该来求情,至家国大义不顾。只是家中长辈只这一个独子,每日以泪洗面,做晚辈的于心不忍。哪怕殿下不允,责怪微臣,臣也要跑这一趟方能安心,请殿下恕罪。”
阎何牵着嘴角淡淡一笑,“长信侯是孝子,以孝治府,治的格外的好,一大家子和乐融融。府中老少皆是人中龙凤,各有天地,侯府在侯爷的打理下愈发兴盛。孤,有所耳闻。”
翟期一听直冒冷汗,这哪里是在夸他,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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